“你為什么拿走我的記憶?你憑什么替我做選擇,你憑什么讓我忘記你,桑、寧、阿、姐?!?/p>
梵樾幾乎是咬牙切齒說出來這一句話的,他想過無數(shù)種可能,都沒想過會是身邊最親近的人做的。
在那段時間里,他把阿姐當作唯一的信仰,想要努力變強保護她的想法,逐漸超過了要為白澤族復仇。
在失去記憶后的他,心里總是空蕩蕩的,總覺得少了點什么。
這回換拾年驚愕了,她明顯是不知道這回事,五年前……
那不是梵樾的記憶碎片嗎,應當是幻境才對,怎么可能真的?
難道她是靈魂回到了十年前,從而陰差陽錯地影響了梵樾?
可是她明確拿走記憶了,梵樾怎么可能想起來,除非她把神力渡給梵樾后,之前她施展的一切術(shù)法都對他不起作用了。
或者是她的靈力消散得比獲取的快,也就代表著她的生命要走向盡頭了,前者明顯是比后者要好的。
拾年微張嘴唇,說不出個所以然,只能說個干癟癟的對不起。
她像只耷拉著耳朵、沮喪得不行的垂耳兔,梵樾不忍心責怪她,他生氣是一時的,更多地還是對她知之甚少。
但他腦海里出現(xiàn)的她與凈淵的事又怎么說呢?想了很久,梵樾也沒有開口再問,他怕答案太殘酷,就算知道也沒意義了。
那個凈淵死都死透了,他現(xiàn)在又能怎么樣呢?近水樓臺先得月,在她身邊的是他梵樾。
“…你說句話啊?!辫箝杏蟹N一拳打在棉花上的無力感,他的語氣很平靜,聽不出來有沒有生氣。
當下只能夠裝傻、轉(zhuǎn)移話題,“唔,吃不苦粥嗎?”她不想繼續(xù)什么記憶,亦或者是她的身份來探討,現(xiàn)在還不是說的時候。
他雙手扳住她的肩膀,讓她直面自己,梵樾深邃的目光很有侵略性,就在她以為他要做什么的時候,他只是抱緊了她。
她能感受到這個擁抱的用力,甚至能感覺到他的身體在顫抖,什么意思……
是梵樾在害怕嗎?他怕自己又會突然不記得她?
“不吃,我早就不愛吃那玩意了。”梵樾又恢復成先前的高冷模樣了,他發(fā)現(xiàn)拾年總是避重就輕,不正面回答他的問題。
她只是笑而不語,這個男人啊,還真是口是心非呢。
“你是想問關(guān)于五年前吧,其實我一開始就有告訴你的打算嘛?!?/p>
不過是趁他失憶的期間,在異城讓他喊了幾次阿姐,誰知道陰差陽錯真的回到過去了,成為了他的阿姐。
梵樾一想還真是這樣子,好像又變成他理虧了,說不定她當時真有隱情呢,瞧瞧人家什么都沒說,他又為她找上借口了。
?石城?*
來這里是因為白爍體內(nèi)的無念石給了啟示,還剩恨和貪念,不知是哪一念就在石族。
恰巧藏山的母親還找到了不羈樓,向藏山和皓月殿主求助,為了集念他們前往了石城。
據(jù)說石族發(fā)生了件離奇的大事,總是有族人突然死亡。
梵樾根據(jù)受傷的殘疾少年身上的哨子掛件,認出他可能是自己的弟弟奇風。
族長的尸體曝光在大眾視野下,一切證據(jù)都指向藏山,背上弒父罪名的藏山郁郁寡歡。
“這一念應當是恨,曾經(jīng)石族做了一件錯事,傷害了無辜的生靈,怨念殘留,他是在復仇?!?/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