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慣了在其他人面前演戲,不管是朋友還是對手,都難以觸及到真實的他。
仁王同樣如此,都喜歡將對手玩弄于鼓掌之中。
大概他們兩人唯一的區(qū)別,就是一個這么做出于興趣,而另一個出于習慣。
他知道仁王的本性,當然明白他并不是真的失落,他的所有表情和行為,全都是他達成目的的手段。
可入江反而覺得這樣有意思極了,就像是獨角戲忽然變成了對手戲。
他露出了為難的神色,手指點著下巴。
入江奏多這個嘛,其實也沒什么……
種島修二奏多!
種島聲音低沉,入江看了種島一眼,搖了搖頭。
入江奏多好像修君不想讓小仁王知道呢,哎呀,這可怎么辦呢?
其實并沒有什么不好說的,修君只是有些害羞而已,就算他真的說了,修君也不會真生氣。
可是他真的想看小仁王因為好奇求他的樣子,如果能跟他撒嬌的話那就更好了,畢竟是連修君都沒看見過的場景啊。
想到這里,他笑得更溫和了。
然而仁王卻忽然打了一個冷顫。
半妖的感知果然靈敏,雖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已經(jīng)冥冥中感覺到了危險。
猶疑地看了看面前的入江,雖然對方一直在笑,可他卻下意識往后退了兩步。
仁王雅治既然入江前輩有顧慮,就不用說了,puri。
入江奏多欸?
入江愣住了。
之前小仁王不還很想知道嗎,怎么態(tài)度變化這么大?
仁王手指攥著網(wǎng)球包的袋子,朝一旁地面上的枯草看去,眼眸低垂,即使是這時,他也沒忘了要演戲。
仁王雅治其實我也不是非要知道,前輩不用覺得為難。
他停頓了一下。
仁王雅治因為種島前輩是重要的前輩,所以一直想知道他對我的評價。
仁王雅治但是仔細想想,這些東西并不重要,我只要相信我自己看到的就好了。
他揉了揉眼睛,對著種島笑了笑,眼睛有點紅。
仁王雅治其實種島前輩能來,我就已經(jīng)很高興了。
種島修二小仁王……
一時間,種島和入江都有些沉默,兩人對視了一眼,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種島一直把仁王看成自己的后輩。
他們有許多相似的地方,比如那頭白毛,以及喜歡玩鬧的不羈靈魂。
在知道仁王在網(wǎng)球上也有不錯的天賦后,他難免起了培養(yǎng)的心思。
時間一長,仁王在他心里的地位越來越重,慢慢地從后輩變成了弟弟。
小仁王雖然時常惡作劇,有時候連他也頭疼不已。
但是他也時常沉默寡言,仿佛誰也走不到他心里去。
此時聽到仁王真情流露,他竟然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沒想到自己在小仁王心里的地位竟然這么重。
而入江則心存疑慮。
理智告訴他仁王在演戲,但是情感告訴他,仁王說的是真的。身為一個演員,第一次無法確定對方是不是在演戲。
不過,他灑然一笑,這些其實并不要緊不是嗎。
他只是因為對小仁王感興趣,所以起了逗弄的心思,至于對方的話是真是假,又有什么關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