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田看著面前的狐妖,許久回不過神。
他看上去年紀(jì)并不大,比自己大不了多少,可他的身上卻散發(fā)出一種不屬于這個年齡階段的魅力,讓真田有些移不開眼睛。
狐妖的臉雪一樣白,唇血一樣紅,手腕纖細(xì),好像一折就斷,讓人不敢輕易觸碰。
那條長長的尾巴在身后搖晃,輕易地就吸引住了他的視線。
真田忍不住瞥了兩眼,反應(yīng)過來后咳了一聲,耳尖泛紅,頭也低了下去。
真田弦一郎你,你是狐妖。
仁王挑了挑眉。
看來真田沒認(rèn)出他,半妖形態(tài)的自己和人類形態(tài)確實有些差別,認(rèn)不出也正常。
仁王雅治你害怕嗎?
他伸出手,手指挑起真田的下巴,直視著他的眼睛。
感受到對方指尖的涼意,真田慌亂抬起頭,卻對上那雙如寶石般碧綠的眼睛,愣了一下后,整張臉都變得通紅。
他本來皮膚有點黑,臉紅起來并不明顯,可是此時卻像個火爐一般,渾身的血都涌到了臉上,再聚集到與狐妖的手指接觸的地方。
仁王雅治說話。
真田弦一郎我,我……
對于他的問題,真田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仿佛面對著這只狐妖,他整個人的理智都離家出走了。
他我了半天都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耳朵脖子紅成一片。
不能再看著他的眼睛了。
真田告訴自己,狐妖的眼睛是深潭,是海淵,是讓他喪失理智的毒藥。
他狠狠掐了自己手心一把,清醒了一點。
真田弦一郎我不害怕,你并不可怕。
仁王有些驚訝,放下了手。
乍然失去的觸感讓真田覺得有些失落,但也讓他可以清醒地觀察面前人的樣子。
這時他才看到,狐妖的嘴邊長了一顆小痣。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似乎仁王嘴邊也有這么一顆小痣。
仔細(xì)看看,兩人眉眼好像有些相似。
他本來是追著仁王到了這里,可是沒見到仁王,卻見到了狐妖。
難道這兩人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嗎?
在真田思考的時候,仁王忽然皺了一下眉頭。
他還忍著妖力暴走的痛苦,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承受著痛楚。
來不及說話,他繞過真田想要離開。
真田的手松了又緊,忽然抓住了他的手。
果然跟想象中的一樣纖細(xì),像捧著一團雪,不敢用力。
于是他又把手松開。
真田弦一郎你要走了嗎?
仁王雅治嗯。
真田更急了。
真田弦一郎你叫什么名字?我以后還可以見到你嗎?
仁王回過頭,深深看了他一眼。
真田等著他的回答,然而下一秒,他只看見狐妖輕笑了一聲,而后眼前閃過一道白茫茫的光。
徹底昏過去之前,他下意識抓住了面前的東西。
仁王雅治嘶,我的尾巴!
剛剛他用尾巴給真田施術(shù),一時不查,竟然被他抓住了尾巴尖。
仁王雅治puri,不知道狐貍的尾巴是最敏感的嗎?
剛剛尾巴被碰到的時候,他渾身跟過了電似的,差點叫了出來。
小心翼翼把尾巴解救出來,都炸毛了,看上去跟成熟的蒲公英似的。
他轉(zhuǎn)身就走,走了幾步,又回過頭來。
仁王雅治就把他放在這里,好像不太好吧。
仁王雅治誰叫我是個好人呢,piyo。
他把真田搬到了巷子里面,找了個安全的地方,等真田醒來,可以自行離開。
仁王雅治不過他特意找過來,到底是為了什么?
這個問題只在仁王心里出現(xiàn)了一瞬,但并沒有深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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