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后,郊外,墓地。
荊蔓抱著一大束花來到俞元的墓碑前,輕輕地放下去。
這是她今年第十二次來看他了,十二月 一月一次。
“小俞元啊,抱歉!”說著說著她哽咽起來:“都怪我,被江戰(zhàn)龍抓去后我應(yīng)該立馬想辦法逃出來的……我……”
荊蔓很少哭,這得歸功于荊州他把她保護的很好,再加上長大逐漸懂事她也不會哭 富有后就更沒有哭的理由了。
荊州很討厭她哭,沒有人會欺負她也沒有人敢欺負她。
荊州把她打扮成一個完美的大小姐人設(shè),出門都需要兩保鏢的那種,荊蔓生氣后才撤走暗中保護。
祁向陽嘛完全是個意外。
荊州不理解的是荊蔓為什么這么在意那個叫“俞元”的男生,是喜歡嗎?他好像有男朋友了。
但這都跟他沒關(guān)系,只要荊蔓喜歡的事他都不會阻攔,他只會收拾爛攤子。
一兩滴雨水滴在他眉間,后知后覺道:“姐,下雨了?!?/p>
聽到這句荊蔓哭的更大聲了:“小俞元,你在哭嗎?”
荊州無奈地動了動手指,示意保鏢拿傘。
保鏢從車門抽出一把傘走過來遞給他。
荊州打開傘為荊蔓檔雨,而他自己則被淋濕了。
牧戰(zhàn)遠走過來,“你們走吧,下雨了?!?/p>
荊蔓荊州都有些驚訝,他們往往都是避開牧戰(zhàn)遠過來的沒想到還能遇見他。
難道……他一直在這?
“沒事,我還有好多話要對他說呢!”
牧戰(zhàn)遠無奈道:“你弟弟都濕透了還不打算回去嗎?”
“真是的又這樣,又不是沒有傘干嘛只給我躲……”
“沒必要。”
“什么必不必要的,我們現(xiàn)在有錢了……”
荊州:沒必要,阿姊你躲好就行。
……
他們走后,偌大的墓地只剩下牧戰(zhàn)遠一人。
他幾乎每天都會來這里,他甚至在這邊買了一套房只為能每天看見他和他聊聊天。
大雨一直下。
牧戰(zhàn)遠放下他新帶來的酒,抽起煙來。
“這酒好喝,嘗嘗?!?/p>
牧戰(zhàn)遠倒了一碗放在墓碑前。
“不知道你喝不喝酒,懟點雨你嘗嘗鮮?!?/p>
“你知道嗎?駱志華結(jié)婚了還生了個大胖小子,沖我就叔叔呢!哪天領(lǐng)你見見?!?/p>
說著,他耳邊傳來清脆的一聲:“好?。 ?/p>
牧戰(zhàn)遠猛然回頭,“誰?!”
大雨深出,朦朧的站著一個人,瘦瘦高高的,像俞元。
“好啊!帥大哥?!?/p>
牧戰(zhàn)遠搖搖晃晃的跑回去,不敢置信的揉眼睛:“小俞元 真的是你?”
牧戰(zhàn)遠伸手卻撲了個空,“我就知道是假的 俞元我好想你……”
俞元雙手抱拳輕輕一笑:“帥大哥這么久沒見我傻了?”
轉(zhuǎn)眼間俞元站在了另一邊,小聲說:“好了,我也想你?!?/p>
牧戰(zhàn)遠手顫顫巍巍地朝他伸過去,這一次他摸到了真真實實。
他上下摸著俞元的臉,俞元不經(jīng)意間地一笑卻永遠刻在了他的心中。
牧戰(zhàn)遠抓住俞元的頭發(fā)狠狠的親了下去,上唇下唇交換咬著。
不滿足的牧戰(zhàn)遠甚至把舌頭也伸了進去,舔舐著他嘴的所以部位。
是溫暖的,是熾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