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的陽光照得大地一片毒辣,南副街上人流稀少。一家不起眼的雜貨店坐落在這兒。
“煜哥,我來拿木雕?!苯鹗娼崎_店門。
“嗯,就在桌上,你自己拿吧?!眳撬伸峡戳怂谎?,低頭繼續(xù)刻木雕。
金舒江看吳松煜這么專注,就不再打擾他。
于是他走過去,拿起木雕。
是一只桃木的兔子,有手掌心那么大,看著非常精致,尤其是眼睛,仿佛點上顏色就能活,生動可愛。
“煜哥你太神了! 雕的這么好,我表白不成功都對不起你啊。”金舒江說。
“別,你這樣我壓力很大?!眳撬伸系卣f。
金舒江嘿嘿一笑,“那就祝我表白成功了??!”他邊說邊向門外跑,結(jié)果“砰”地撞上了一個人。
“對不起啊我沒看到!”他連忙道歉。說著他抬頭看眼前這個人。
這個人居然整整高他大半個頭,金舒江匆匆看了一眼,便跑出門外。
吳松煜打量了一下他,“來定木雕?”
傅斯桁站在哪里,也不回答,直到吳松煜又喊了一聲“喂”他才回過神來。
他剛才竟然看吳松煜看入迷了。要怪就怪吳松煜生的太好看:長寬剛好的眼型,睫毛很長,又嵌了一對淺色的眼瞳,仔細一看,他的發(fā)色其實也不黑,在太陽的照射下還泛著金棕色的光,皮膚白里透紅。他留著略長的頭發(fā),其實也不是很長,但估計能夠扎起來了。個子挺高,但跟他還差點。
傅斯桁第一次見到這么好看的男孩子。簡直可以用漂亮來形容。
“這里不是雜貨店嗎?”他敲了敲門板,“我不買東西,就隨便看看?!?/p>
吳松煜“嗯”了一聲,就繼續(xù)自己手上的工作了。
傅斯桁觀摩了一下整個店,很簡約,整個屋子的色調(diào)大概就棕色和白色,棕色頗多,白色起點綴作用。店里擺了很多盆栽,最多的就是向日葵,還有零零散散的雛菊和萬壽菊。
傅斯桁轉(zhuǎn)了一會兒,慢慢走向吳松煜,“你好。”吳松煜聽到聲音抬起頭望著他:“怎么了?”
“那個,我看你們店門口的牌子上寫著招聘店員,包吃包住?!备邓硅煊悬c不好意思,“我想試一下?!?/p>
吳松煜愣了半晌,他面前這個人從頭到尾都是名牌,光是那條不起眼的項鏈就要大幾千,這么一個活脫脫的富二代,現(xiàn)在居然想兼職。
富家子弟體驗生活嗎?
傅斯桁看他不回答,剛想說打擾了,卻聽見一個清冷的聲音說:“你可以先試幾天,”吳松煜思考了一下,又補充:“你應(yīng)該也是學(xué)生吧?可以隨時辭職?!?/p>
傅斯桁聽到高興極了,連忙笑著道謝,表示自己會盡量把暑假工做完。
吳松煜點點頭,眼神在傅斯桁那張笑臉上停留了幾秒。他很少去仔細觀察一個人:傅斯桁看上去接近一米九,眼睛很深邃,瞳色很深,高挺的鼻梁上架著一副細邊的灰黑色眼鏡,但他皮膚白,倒也不顯得突兀,烏黑的短發(fā)更顯少年氣。
事實上他只記得住很熟的人的長相,平時來幾次的客人他主要憑發(fā)型和身形辨別。但傅斯桁突然讓他懷疑自己到底是不是臉盲。吳松煜覺得光看這一會兒,就能永遠記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