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黎簇把人照顧妥當(dāng)交代完事情,才戴著帽子出門。
知道了吳邪計劃的全貌,黎簇打車直奔吳山居,開門見山的說要找小滿哥。
季忱難得一個人在家待著,直到日上三竿悠悠轉(zhuǎn)醒,一睜眼就看見床邊椅子上坐著個大黑耗子
起猛了,看見黑瞎子了,再睡會兒
季忱抬手蓋住眼睛翻了個身,把后邊那家伙當(dāng)空氣
“醒了啊?!?/p>
“那小屁孩呢,怎么把你一個人丟家里。”
季忱背對著黑瞎子縮在被子里,聽著身后略微沙啞的聲音,又抬手拿被子蓋住了頭
“出去?!?/p>
身后的人沒有動靜,良久后才問道
“我想不明白,你能接受吳邪和解雨臣,怎么就接受不了瞎子我了?!?/p>
季忱還在蒙著被子裝死
腦海里不停地在問候這個不靠譜的智腦:
他媽的破系統(tǒng)你到底能不能干,不能干滾蛋換一個來!
任季忱怎么罵,這破系統(tǒng)就是不吭聲,氣的人直接反手一個投訴,冷哼一聲把智腦送進了小黑屋。
黑瞎子此時又開口了:“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無非就是怕那小孩知道了生氣對吧。”
床上的被子動了動,季忱悶著頭,語氣有些冷硬
“滾出去。”
“這話很傷人啊,阿忱?!?/p>
黑瞎子看著床上鼓著的一團,摘下來眼鏡踱步到了季忱床邊,蹲下來戳了戳那個鼓包。見這人沒反應(yīng),伸手輕輕把被子掀開一個角
被子下的人因為缺氧臉頰微微泛紅,臉上帶著被說中后的惱羞成怒,脖子周圍還帶著歡愛后的痕跡
落在瞎子眼里特扎眼
“滾出去!我不說第三遍?!?/p>
季忱欲從他手里抽出被子,卻被瞎子一把抓住手腕,放在嘴邊落下一吻。
“知道嗎,小九爺知道你失蹤以后發(fā)瘋一般地找你,聽他們下人說,頭一次見他們當(dāng)家的那么失態(tài)。”
季忱神色微愣,不明白他為什么忽然說這個
“你交代我的,我照做了,不過就是這話,瞎子記性不太好哈,給忘了?!?/p>
“那又如何?!?/p>
“還沒完呢,還有吳邪,他......”
“夠了!”
季忱聞言支著胳膊便要起身,肩膀忽然傳來一股大力。手腕被人攥著固定在身側(cè),甚至連腿都被壓在他身下動彈不得。
“為什么不聽下去?明明多情的是你,可無情的也是你......”
季忱仰頭看著瞎子泛著紅血絲的眼睛,愣怔了一下,有些心虛地別開目光。可下一秒便被人掐著下巴,逼著他轉(zhuǎn)過頭四目相對。
“瞎......唔——”
下巴被人掐的有些疼,被迫接受了這個n膩的深吻。
*************************************
良久后,隨著身下那人氧氣的耗盡,眼角逐漸掛上水光。
可黑瞎子哪能這么輕易放過他
下巴上的手逐漸卸了力氣,隨后游走到了后頸處,勾著季忱的脖子好讓兩人更加貼合。
洶涌又蠻橫的愛意簡直要把他淹沒
窒息的前一秒,季忱嗚咽著,抬著下巴求饒一般把人舌頭往外推,像是回應(yīng),又像是勾引。
你看吧,瞎子說什么來著,饒是多情也無情,縱使這般對他,他也沒舍得咬他一口
*********************************************************
黑瞎子嘴角帶著笑,低下頭和季忱額頭相抵,呼吸各自打在對方臉上,氣氛相當(dāng)曖昧。
“別用那種危險眼神看著我啊,瞎子可不是什么好人?!?/p>
眼角被人輕柔地拭過,后頸忽然被人穿過,視線一花,陷入了一個熾熱的懷抱
“咱倆都三輩子的交情了,你考慮考慮?”
瞎子趁機把人從床上撈起來,順便扯了個薄被子蓋住。被子底下的手摸上了季忱的腰側(cè)緩緩揉捏著,像個假的黑瞎子一樣。
“唉,小屁孩一點也不會照顧人,怎么樣,瞎子手藝不錯吧?!?/p>
季忱還沒緩過神來,腰間的舒適令他軟了身子,乖乖靠在了他懷里。
被吻懵了什么的,太丟人了吧。
雖然什么都沒說,可通紅的耳廓暴露了他并不平靜的內(nèi)心,瞎子一低頭便能看見。
“口是心非的小家伙。”
季忱不自在地縮了縮脖子,轉(zhuǎn)頭把頭埋進了瞎子頸窩,一副自暴自棄的模樣。剛剛沒注意到,這人身上似乎沒什么煙味兒了,真是稀奇
太陽打西邊出來?
季忱偏頭吸了吸鼻子,微不可查
“貓薄荷味兒的,可還行?”
黑瞎子抬手沿著他的脊骨滑下順毛,一下又一下。側(cè)臉貼著他的額角,眼神溫柔的不像話
一時間兩人都沒有說話,房間內(nèi)只剩下布料摩擦的聲音
上次這么靠在人懷里被順毛是什么時候來著?
季忱在想
可現(xiàn)在腦子里太亂,季忱當(dāng)時就想直接長睡不起得了,一天天凈整這些破事
一想到黎簇跟黑瞎子,他就腦袋疼
作者黑瞎子:我閃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