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外?怎么突然要去那邊?”
黎簇中午還沒和自家男朋友膩歪一會兒,便得知季忱要出遠(yuǎn)門。
“吳二白早上跟我通了電話,說是請我過去幫忙的?!?/p>
黎簇一聽,額頭跳了一下。
“是吳邪吧?!?/p>
“啊...他快死了?!?/p>
黎簇愣了一下,半信半疑地湊過去
“他?怎么可能,這家伙不是命大的很嗎......”
“情況好像挺嚴(yán)重的,瞎子正好也在那邊,大概得十來天?!?/p>
黎簇一聽十幾天見不到人,手里的飯都不香了。
“......這么久啊。”
“我出去這幾天,你把琥珀隨身帶著。小家伙的毒還是很有用的,有他護(hù)著你我放心?!?/p>
黎簇悶頭扒飯,漫不經(jīng)心地應(yīng)了聲。腦袋上仿佛有一對狗狗耳朵瞬間耷拉來,無一不透露著委屈。
“那什么時候走?!?/p>
“下午吧,我送你去學(xué)校?!?/p>
“噢?!?/p>
季忱說著,抬手揉了揉黎簇頭頂。
中午休息的時候,黎簇纏著季忱讓他陪他睡了個午覺。安靜不過五分鐘,黎簇又抬頭纏著人胡鬧了一通,只可惜沒做到最后一步,實在沒有多余的時間供他倆嚯嚯。
兩人在校門口的車內(nèi)吻別,黎簇在校門口碰到了蘇萬,抬手和季忱示意了一下,轉(zhuǎn)身進(jìn)了校門。
下了機(jī)場,坐上吳二白專屬接機(jī)車,直奔天麟樓。
這邊天氣有點不湊巧,在下小雨。不過空氣不錯,季忱很喜歡。
推門進(jìn)去的時候,一屋子人都圍在吳邪床邊,氣氛低迷。吳二白看見季忱,揮手支開了其他人,只留下胖子在身旁。
“他昏迷兩天了,肺纖維化晚期,你看看有沒有其他辦法。”
胖子轉(zhuǎn)頭看了看季忱,眼里有些詫異,轉(zhuǎn)頭和吳二白使了個眼神:這小孩不是那個誰嗎,能行嗎?
季忱在路上思考過這事兒,最簡單的無非就是拿他的生命力去頂,撐到他去雷城喝一口寶寶金水,這活兒就算完了。
至于長不長生這事,他也不是很在意。
揮手致意吳二白他們出去,季忱坐到吳邪床邊牽起他的左手,源源不斷的生機(jī)從兩人交握的地方匯入,繞行經(jīng)脈一圈,抵達(dá)吳邪的肺部。
十分鐘后,躺著的人緩緩睜眼,看著床邊逆光的人,適應(yīng)好久才認(rèn)出來,這是當(dāng)初和他一起進(jìn)沙漠的小子。
(這小子......深藏不露?。?/p>
吳邪動了動手指,左手還被人握在手心。抬眸對上季忱那雙略顯疲憊的雙眼,忽然有種前世今生的感覺。
吳邪忽然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交握的手微縮了一下,這才察覺到這家伙的手冰的不像話。
“你......”
“躺著,還有五分鐘?!?/p>
吳邪不說話了,安安靜靜平躺著。眼睛一轉(zhuǎn)瞥到窗戶邊上的一個胖腦袋,知道胖子又在偷看了。
吳邪看著窗戶的方向,神色有些疲憊,但卻比之前要光亮許多。
抬手和胖子打了個招呼示意他沒事,胖子咧嘴一笑,窗戶上的投影也跟著開心不少。
知道吳邪沒事,窗外這群人里最開心的莫過于胖子了,這么多年年出生入死的關(guān)系,他實在想象不出來沒有吳邪的鐵三角會是什么樣。
而床邊季忱,卻盯著吳邪脖子上的那道疤出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