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沿著甬道小心翼翼走了大概十分鐘,之后進入了一個比較大的空間。
里面分布著諸多青銅柱,胖子小跑過去比劃了比劃,倆人勉強能抱住。
叩叩
胖子指頭在表面上敲了敲
“這里頭是空的,這么多家伙,擺什么迷魂陣呢這是?!?/p>
“別碰。”小哥出聲制止,至于胖子,他是真沒看住。
之后吳邪和小白在原地等著,其他人四處轉(zhuǎn)了轉(zhuǎn),半個小時后又回到了原地。
“這地方是真不小,差點給胖爺繞迷路嘍?!?/p>
“嗯,周圍都是這樣青銅柱,我這邊沒發(fā)現(xiàn)什么入口。”季忱拿起水喝了口
“劉喪呢?”吳邪左右看了看,李加樂和賈咳子都來了,劉喪耳朵這么好,按說應(yīng)該比他們快
“劉喪?他不是往北去了嗎?劉喪?劉——喪——,聽——得——到....唔?”胖子扯著喉嚨就是喊,中途被小哥一把捂住,看著他搖了搖頭
吳邪覺得事情不太對,拿起包就要過去看看
路上季忱掏出來把手槍遞給了吳邪,順便給自己拿了個ak上膛。其他人聽到這聲音,也是很有默契的掏家伙,小心前進
果然,焦老板這家伙還沒死
季忱躲在石頭后面看到了被綁起來的劉喪,旁邊站著焦老板和那個女人,汪家人也有,不過很多都負了傷
劉喪估計是聽到了這邊的動靜,眼神隱晦地朝這邊撇了撇。
“怎么...噢,有人來了?!苯估习鍍?yōu)雅地撩了一把劉海,緩緩轉(zhuǎn)身
“后面的朋友不出來嗎。”
焦老板見沒有動靜,抬了抬下巴,下一秒黑洞洞的槍口就對上了劉喪的后腦勺
“吳邪!我知道你在那兒!我要的不多!其他什么都可以給你,但是雷城,我必須要去!”
眼看劉喪身后抵著的槍上了膛,劉喪有些害怕的咽了咽口水,他不想死,但是也不想?yún)切俺鰜?,最后只能略帶絕望的閉上了眼
“三,二......”
吳邪垂著眼思索了一陣,不顧胖子的阻攔還是站了出去
“劉喪不能有事,去雷城還得靠他?!?/p>
焦老板看了看地上趴著的家伙,對吳邪的識趣點點頭表示滿意。
“好,但是你們其他人,得一塊兒?!?/p>
焦老板的視線在那幾塊兒石頭后面晃了晃,季忱見狀示意小白和賈咳子他們別動,隨后和瞎子一起站了出來,旁邊是小哥和胖子
“不對,還有?!?/p>
“有什么有,你以為誰閑著沒事來這邊找死啊?!?/p>
焦老板聞言笑了笑,權(quán)衡利弊之后點點頭。他說的那句話本來就是詐他們的,有沒有都無所謂了,手段好的都在這兒,而雷城就在眼前,他已經(jīng)等不及了。
“好,那請帶路吧?!?/p>
吳邪上前扶起劉喪,和他使了個眼神,讓他別擔(dān)心。
接下來就是劉喪的主場,口中的哨音在空間內(nèi)碰撞回響,逐漸勾勒出一幅地圖。
按照地圖指引,一伙人來到了寫有聽雷室的入口前。
“這應(yīng)該就是終點?!眲誓弥蛛娀瘟嘶?/p>
焦老板看到這個門的時候神色就已經(jīng)呈現(xiàn)癲狂的狀態(tài),他敢在所有人面前抬腳進去,看著滿墻的青銅器銅片,滿眼癡迷。
“雷城,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終于到了?!?/p>
中間的高臺上有一個蓮花狀的倒懸青銅器,此時花瓣還是合攏的狀態(tài)。
汪家人在臺子上看到了一堆磁帶,接著被抬到了吳邪面前。
焦老板看不懂這些,他只能緊盯著吳邪接下來的動作。
“吳邪,開始吧?”
瞎子在角落里站著,推了推眼鏡。
“這些沒有擴大聲音的裝置,播放雷聲是沒用的?!?/p>
季忱在旁邊點點頭,他在琢磨琢磨悄悄把這些礙事的家伙干掉,而且得一鍋端。
焦老板皺眉,看著臺子中間的神器,略帶煩躁:“那怎么辦!吳邪,你肯定有辦法的對不對?!?/p>
被搶抵著的吳邪也是很無奈,“焦老板,被這東西對著,很難辦事啊。”
焦老板揮手讓其他人都收起武器,伸手指了指地上的磁帶。
“我給你十分鐘,十分鐘沒有答案,我先從這個胖子殺起?!?/p>
“焦老板的脾氣,還是一如既往的急躁啊?!毕棺涌吭谥由闲Φ妮p聲,完全沒有被威脅到生命害怕模樣。不過這個瞎子吊兒郎當慣了,其他人也沒當回事兒。
吳邪看了眼胖子,隨后蹲在地上琢磨起了磁帶。
“得想辦法把上面這個大型裝置啟動才行。焦老板,你們?nèi)耸侄?,幫個忙唄?!?/p>
“好,需要怎么做。我警告你別想?;??!?/p>
焦老板看著吳邪拿起一盤磁帶裝在錄音機里,來到了外面的塔林。
季忱胖子小哥還有瞎子被帶到了外面敲音柱,焦老板需要確保他們在他眼皮子底下,至于吳邪,他需要在里面聽雷,旁邊被安了兩個打手看著。
跟隨雷聲的共振頻率敲打青銅柱,共振頻率隨著敲打不斷加大,最后匯聚在一起,震得人直泛惡心。
季忱事這里面唯一不受影響的,環(huán)顧四周,現(xiàn)在就是動手的絕佳時刻。
不過可能得讓隊友吃點苦頭了
季忱對著身邊最近的柱子又敲了兩下,聲音頻率忽然變大,不堪痛苦的人早已捂著腦袋跪坐在地上,腦袋混亂,暫時沒有戰(zhàn)力。
瞎子似乎是察覺到了季忱的動作,下一秒皮衣里的匕首被人抽走,季忱身形鬼魅穿梭在人群中,所到之處一擊必殺,不過半分鐘便只剩焦老板一人。
胖子在青銅柱后邊沒忍住吐了起來,好大一會兒才緩過來。
劉喪是最慘的,已經(jīng)昏死過去了。
季忱最后在焦老板身后站定,匕首貼著他的頸動脈,動動手指頭就能送他見雷神
胖子回過神一看,旁邊倒下一堆,身子下邊紅紅的,明顯是沒救了。
“我說季忱啊,咱下次動手,能不能給個信息啊......嘔......”
“哎我天,劉喪這是遭老罪了?!?/p>
焦老板回過神,脖子上挨著一個冰涼的東西,再一看周圍,明顯是大勢已去。
他略帶迷茫的抬頭,沒想到隊伍里看起來像個花瓶的家伙,是最大的威脅。
“事已至此,為什么不動手。”
“雷城都到了,不想親眼看看嗎?”
焦老板聽見他的話眼神亮了亮,有點不敢置信
“什么意思?”
匕首從他脖子上移開,剛剛季忱檢查過了,焦老板身上沒有武器,所以放心大膽回了瞎子身邊,重新把匕首給了他。
“沒事吧瞎子?!奔境涝谒媲岸紫拢詭敢獾厝嗔巳嗨X袋
“有事~頭好暈,得寶貝兒親親才能起來?!?/p>
季忱表情很是無奈,帶著歉意的吻落在他唇邊,瞎子又得寸進尺啃了兩口這才罷休。
這絲毫不顧及旁邊人感受的行為被胖子嫌棄,這瞎子這么不要臉,肯定是他追的季忱,就這狗皮膏藥的勁兒季忱也不知道怎么受得了的。
胖子揉了揉耳朵,跑去劉喪旁邊晃了晃
“喂!喪喪你沒事吧?。啃研眩 ?/p>
“......死胖子你惡不惡心。”
“怎么剛睡醒就罵人呢嘿?!?/p>
“小哥沒事吧?!?/p>
后者點點頭,摸著額頭示意他沒啥大事。
至于劉喪,季忱更抱歉了。沒想到會把人震暈過去,這靠耳朵吃飯的家伙,也不知道有沒有事。
季忱過去把劉喪扶起來,替人拍了拍灰。
“抱歉,剛剛情況有些緊急,我沒來得及告訴你們?!?/p>
劉喪搖搖頭示意他沒事,抬頭看著近在咫尺的臉,他似乎都能聞到對方洗發(fā)露的味道。
藏在頭發(fā)后面的耳朵悄悄紅了,見季忱攬著他肩膀起身,暗戳戳地湊近了些,一副弱不禁風(fēng)的模樣。
明明比自己矮一點,卻給人一種很可靠的感覺,很矛盾,但卻格外吸引人。
劉喪著迷般地看著旁邊人的側(cè)顏,下一秒忽然騰空,被人扛在了肩上
“照顧傷患這事瞎子在行啊!走吧,進去找吳邪去。”
“走吧焦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