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nèi)天雷勾地火一發(fā)不可收拾,外頭的劉喪臉色越來越難看,旁人一看這表情也明白了里邊啥情況,這瞎子肯定在里頭加餐了,臭不要臉的。
五分鐘了兩人還沒出來,劉喪走過去門前正要拍門,門開了。
開門的是季忱,只見他眼角掛著紅暈面無表情的擦著嘴,看了劉喪一眼,一腳關(guān)上了門。
有事?
季忱看了他一眼,只見劉喪臭著臉從口袋里掏出來個濕紙巾,替人擦了擦嘴角,小心避開了微腫的唇。
哦,忘記他耳朵好了,不過無所謂
季忱就這么杵在原地任他擺弄,看著窗外已是夕陽西下,他琢磨到飯點了,正好吃個飯,趁著最后一天玩一下。
瞎子一時半會兒是出不來了,季忱就是故意招惹他的,也讓他嘗嘗自食惡果的滋味。
伸手輕輕推開劉喪,季忱轉(zhuǎn)頭上樓換了雙鞋,又下來站在樓梯口招呼他們
“走了黎簇?!?/p>
劉喪一聽立馬拉著季忱第一個出了門,牽到小手的劉喪整個心情都好了不少,身旁的人沒有拒絕的意思,而且少了個黑瞎子,挺好。
“沒想到船上的餐品種類這么多,阿忱喜歡吃哪家?”
“海鮮燒烤?!奔境老氲搅四莻€澳龍的口感,有點饞了
“好,那就這個吧,我看一下位置?!?/p>
季忱連忙說不用,拉著他轉(zhuǎn)身等人。
黎簇黑著臉從后面跟上來,雙手揣兜,離季忱八百丈遠(yuǎn),也不說話。
“黎簇?”
......
季忱松手準(zhǔn)備過去,甩了兩下沒甩掉,轉(zhuǎn)頭盯著劉喪皺眉。
“怎么,沒長腿么?”劉喪回頭懟人,握著的手又收緊了些
吳邪聽見這話挑眉,上前單手摟著季忱的腰低頭在他額角落下一吻,攬著人就要往前走
“別理他,咱們先吃飯去,坐這么久我早餓了。”
季忱轉(zhuǎn)過頭看了黎簇一眼還想再說什么,側(cè)臉又被人捏著轉(zhuǎn)了回去,是小花
“等等......”
“阿忱待會兒要陪我轉(zhuǎn)轉(zhuǎn)嗎,外面的夕陽很不錯,待會兒一起去頂樓上看吧。”
三人簇?fù)碇境罎u行漸遠(yuǎn),一度讓黎簇覺得,似乎再不追上去的話,就永遠(yuǎn)追不上了。
身后站著的人紅著眼看著他的背影,心口仿佛被堵住一般,讓人喘不過氣來。
“哥哥等等我!”
琥珀捏著外套腳下生風(fēng)從他身旁掠過,黎簇下意識躲了一下
等他再定睛一看,已經(jīng)看不見他們的人影了,氣的他拿起手機一個電話打了過去
“不回來接我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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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簇之后被人哄著去了頂樓的露天餐廳,氣鼓鼓的黏在季忱旁邊寸步不離,語氣也有點兇,使喚季忱干這干那,不過倆人一個愿打一個愿挨,全當(dāng)生活情趣了
酒足飯飽的季忱靠著椅背樂滋滋的,瞧見沒有,這才叫生活。手里拿著手機翻轉(zhuǎn)相機按下了視頻鍵,季忱支著手喊了一聲黎簇
“干嘛。”黎簇板著臉轉(zhuǎn)頭,衣領(lǐng)一緊,被人扯了過去親了一口,唇上沾了絲絲甜味兒
......檸檬味兒的?
“干嘛!別亂親啊!”
公共場合這么親密,黎簇臉色微紅,看著近在咫尺的唇有些猶豫。親可以親,但是不代表他喜歡被人注視
季忱知道他在想什么,又往前湊了湊,鼻尖碰鼻尖,小聲嘟囔
“看就看唄,再親一下嘛~”
黎簇往后縮了下脖子,視線亂飄著,發(fā)現(xiàn)旁邊幾位都死死盯著他,大有立馬取而代之的意思。索性他脖子一橫,親就親,攥著他的手腕便貼了過去,重新掌握主動權(quán)。
其他人見狀直接別開了臉無視,只有琥珀瞪著眼睛看著,越看越生氣,最后哼了一聲低頭,又塞了口肉肉。
結(jié)束后季忱抹了抹嘴角,甜甜的,雞尾酒的味道。只是黎簇不知道的是,這一桌人顏值普遍偏高,放在這邊的視線基本沒斷過。
管他呢,反正都親完了。
季忱笑的慵懶,接過小花兒遞來的水,再吃一口吳邪剝的蝦,靠在黎簇肩頭蹭了蹭,忽然感覺這樣過下去其實也不錯。
伴隨著夕陽的落幕,耳邊忽然響起悠揚的小提琴聲,旅客們紛紛轉(zhuǎn)頭尋找聲音來源。
這是......
只見遠(yuǎn)處那位演奏者黑襯衣黑褲子黑皮鞋,季忱遠(yuǎn)遠(yuǎn)望過去,那身形就是黑瞎子沒錯。
原來是帶了層面具啊......
季忱勾了勾唇,靠著椅背看著他緩步走進。
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匯,耳邊奏響的樂章訴說著他的愛意,仿佛隔絕了世界的所有,獨予他一人獨奏。
盜筆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