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于玫瑰的盛夏永遠不會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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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厭和沈眠一起走出的教室,她看了眼不遠處的高三部,想了又想還是決定自己回家。
沈眠到家了發(fā)個消息啊。
許厭知道啦。
許厭都走好幾遍了,不會走丟的。
兩人又在門口聊了幾句才徹底分道。
許厭看著眼前只有幾盞路燈的路,暗暗嘆了口氣。
不能當(dāng)麻煩精。
這是許厭給自己定下的規(guī)矩。
*
注意到外面有些吵鬧時宋亞軒才想起來已經(jīng)晚自習(xí)結(jié)束了。
他伸了個懶腰,看似漫不經(jīng)心的問了馬嘉祺一句:
宋亞軒你妹呢?今天不來找你?
哦差點忘了,馬嘉祺這幾天天天睡在學(xué)校,估計就算來了也沒什么用。
但宋亞軒也不知道為什么總是會想起她。
今天一整天都在和時間斗爭,現(xiàn)在偶爾放松下來第一個念頭也是有關(guān)那個小姑娘的。
真是…很奇怪。
馬嘉祺回家了吧。
馬嘉祺看著外面黑漆漆的天,想到許厭那有些倔強的性格。
馬嘉祺估計怕麻煩到人。
馬嘉祺無奈的嘆了口氣。
能怎么辦呢,有些想法根深蒂固,根本沒辦法去改變它。
宋亞軒你妹這么乖,以后是不是別人一拐就拐跑了?
宋亞軒想到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一句話許厭就相信他跟著他一塊兒走了。
也不問問是不是真的認識她哥哥…
于是宋亞軒又想到許厭在病房里失去生機的樣子…
該怎么才能讓乖巧的小雛菊帶點刺呢。
馬嘉祺寫你的題。
馬嘉祺敲了敲宋亞軒桌子上還沒解出來的最后一道大題,強行結(jié)束了這次的話題。
宋亞軒也沒說什么,注意力也回到了題目上。
又寫了一會兒,宋亞軒突然起身,拿上包頭也不回的就走了。
賀峻霖剛來,看著宋亞軒離開的背影一臉懵逼。
賀峻霖他干什么去了走那么急?
馬嘉祺不知道,寫完了就回家了吧。
馬嘉祺看著宋亞軒桌子上還沒收拾起來的卷子,剛剛還沒寫完的題目此刻步驟完完整整的擺在那里。
不得不說,宋亞軒確實算得上是天之驕子,好像什么事情放在他身上都變得不那么難,就這樣的人馬嘉祺實在不清楚為什么會把保送名額給了別人。
賀峻霖你說他這么厲害,跟我們一起參加高考是不是就為了給我們點壓力?
#馬嘉祺給你什么壓力?你不也有大學(xué)提前錄取你了嗎?
馬嘉祺笑了笑,雖然賀峻霖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但他早就在他們七個人的群里說了好幾遍了。
賀峻霖哎,實力在這沒辦法。
*
宋亞軒走到學(xué)校大門口才稍微清醒一些。
也不明白自己這些不尋常的舉動是因為什么。
但走都走到這兒了,再回去也不知道會被他們調(diào)侃成什么樣。
宋亞軒嘆了口氣,認命的回了家。
但他其實回不回去都一個樣,那里也只有他一個人,老早之前——大概他初中的時候,他爸媽就因為一些原因離婚了。
兩個人誰也不要他,他就像一個物件一樣被兩個人推來推去,后來還是他奶奶看不下去了,把他爸他媽都罵了個遍后把宋亞軒接到自己家里來照顧。
小老太太也有意思,大半輩子都在教書育人,宋亞軒本身就成績好,也沒因為這些事情而變得多么叛逆,反倒越來越優(yōu)秀。
后來老太太身體越來越差, 他爸倒是扮演起了“孝順兒子”的角色,給他和小老太太找了這么個房子。
但老太太去世后他爸再也沒來過,這個屋子也就他自己一個人了。
他不愿意來這兒,所以更多的時間都是待在學(xué)校和馬嘉祺賀峻霖一塊兒,周末基本也都是跟他們待在一起,能不回去就不回去。
就這樣想著,他也差不多走到了家。
見許厭家還沒亮燈,他微微皺了皺眉。
宋亞軒記得放學(xué)大概是二十幾分鐘之前的事情了,許厭走再慢怎么著也該到了。
宋亞軒突然想到剛開始馬嘉祺說過的,許厭怕黑…
像是想到什么,宋亞軒立馬跑了出去。
*
許厭此刻坐在一家便利店里,看著外面的小路發(fā)呆。
剛從學(xué)校出來的時候許厭還沒感覺到什么,一直走到一條只有幾盞燈照著的路上,許厭隱隱約約感覺有人跟著她。
人在這種時候腦補能力貌似就達到了頂峰,許厭又想到之前沈眠和她說的一些大晚上走夜路遭遇不測的新聞…
越想越害怕,正好旁邊有家24小時營業(yè)的便利店,她就馬上躲進來了。
看著手機里的聯(lián)系人,許厭一下子不知道該喊誰來。
沈眠現(xiàn)在估計已經(jīng)躺在床上看小說了…哥哥應(yīng)該還在復(fù)習(xí)…宋學(xué)長…
宋學(xué)長應(yīng)該回家了吧…
許厭還在思考著,外面就響起了“歡迎光臨”的聲音。
她轉(zhuǎn)頭,正好就是剛剛自己還在念的人。
許厭學(xué)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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