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這里住的是一對夫妻,大概住了3、4年,男主人叫覃洲,女主人叫周婷。
周婷常跟別人吹噓覃洲有多聰明,多厲害,白手起家把公司辦持那么大,還說他們很恩愛。
但有人看見覃洲經(jīng)常跟一個女的去開房,而且,覃州和周婷都只有高中文憑。
幾年前,周婷突然失蹤了,覃洲就搬走了?!比~糖說完,猛的灌了一口水,這些是她陪那些老太太聊了好久才打探來的消息。
杜安卻像早就知道了一樣淡定,葉糖失望的低下頭,杜安盯著墻體并沒有注意到。
“杜安,有人在等你夸她呢,”莫舟沒好氣的說著。
“???哦,葉小姐多謝你的情報啊,”“小,小事。”葉糖紅了臉。
“你父母呢,我有件事想跟他們商量一下?!倍虐部聪蛉~糖,她眨了眨眼,看起來靈動可愛。
“他們去住酒店了,這個女鬼好像不能離開這個房子?!倍虐裁嗣?,表情凝重的說。
“我總覺得里面藏著東西?!薄澳蔷驮伊税??!倍虐灿行@訝的看向她,她大方一笑,說。
“反正莫大師不也說了,這堵墻會擋財運嘛,還是砸了好?!彼麄兘鑱砹舜箦N子,砸開了墻。
水泥一點點脫落,露出墻內的一具尸體,莫舟拉來木桌,擺上東西,對杜安揚了揚頭。
“來吧,施展你新學的東西”“好!”杜安站在桌子前,十分正經(jīng)。
葉糖沒了擋在前面的人,她看了眼冷若冰霜的莫舟,決定還是自己窩在沙發(fā)里發(fā)抖。
杜安點上蠟燭,插上香,又小心翼翼的取下一點人體組織(尸體的),滴上自己的血,在空中畫出個大圈。
“黃泉憶事,探其今生,窺其不入輪回之因?!?/p>
大圈由虛變實,香升起的煙,凝結成圈,最后變成一面水鏡,水鏡中慢慢顯出人影,代入人物,大概是這么個故事:
周婷與覃洲在高中時期相戀,被發(fā)現(xiàn)后,年少輕狂,兩人一起退學,進廠打工。
攢夠本錢,創(chuàng)業(yè)失敗,周婷依舊不離不舍,不斷鼓勵他,最后兩人又打了幾年工,又從家里騙了錢,終于小有成就。
這時他們已經(jīng)三十多歲了,結了十多年的婚,還沒有孩子。
周婷很著急,但覃洲對周婷越來越冷淡,常用加工當借口不回家,于是周婷跟蹤了他。
發(fā)現(xiàn)他經(jīng)常跟一個女人約會,那是他們合作公司老總的女兒,周婷便自我安慰,他這么做都是為了工作。
直到那一天,覃洲帶著那個女人回家,被周婷撞見,他干脆一不作二不休,直接提出離婚。
周婷失去理智,與他們扭打起來,被覃洲一推,頭撞到桌角,裂了一大個口子,覃洲慌了,女人卻很淡定。
她測了脈搏,向覃洲提議“不如把尸體藏起來吧?!庇谑撬麄兂锰旌冢\來磚和水泥將周婷砌進墻內。
周婷怨魂不散但神志不清,將新搬來的葉家夫婦認成了覃洲和那個女人,才鬧出這件事。
“原來,是這樣”一個女人慢慢從二樓走下來,是周婷,她雙眼含淚,看著自己遺失的記憶,又深深對葉糖鞠了個躬。
“抱歉,這些日子打擾了?!?/p>
“放心,我們會報警的?!?/p>
“謝謝?!敝苕蒙砼詰{空出現(xiàn)了個光圈,她緩緩走了進去。
事后他們報了警,事情終于告一段落。
“杜安!”公安局前,葉糖叫停杜安,小跑到他面前,臉不知是被凍的,還是因為害羞,白里透紅。
“嗯……就是,那個,我喜歡你,從三年前開始就一直喜歡你,你可以……”杜安看向不遠處靠著車子的莫舟,笑著說。
“抱歉啊,我已經(jīng)有喜歡的人了。”
“?。磕銈儭比~糖狐疑的來回看,莫舟擺著臭臉,杜安笑得燦爛。
“好吧,那祝你們幸福?!薄疤鞖馓淞耍阋苍琰c回家吧。”說完,杜安便歡快的跳下了臺階。
莫舟被逗笑了,摸了摸他的頭,說著什么,杜安狡猾的笑著,兩人上了車,遠去。
葉糖看著,心有不甘也無可奈何,只能低聲罵道“真是瞎了眼的三年暗戀?!?/p>
黃泉憶事,可查看尸體生前記憶,只有擁有陰陽眼的人才可以學會。
“去吃火鍋吧!”“不行?!薄盀槭裁矗疫@單解決得很好啊。”杜安不服氣的盤起腿,莫舟從后視鏡看了眼。
“你還在吃藥,坐好點?!薄案忻岸骸!倍虐舶淹确畔?,端端正正的坐好。
“那你上次感冒吃火鍋發(fā)生了什么,沒印象了?”
“額,不就,拉了一周的肚子嘛..……”杜安越說越?jīng)]底氣。
“好啦,今天太晚了,明天帶你去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