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晚,一抹夕陽斜掛半空,照得整片天空都是紅彤彤的。
"這么快就要回來了嗎?"一個身穿白裙的少女坐在樹上,手里捧著一本書籍。
她有著如瀑般黑亮的長發(fā),隨風飄揚,精致無瑕的臉蛋,明眸皓齒,仿佛是從畫中走出來的一樣。
只是那雙眸子卻沒有任何焦距。
她就那樣靜靜地望著遠方,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嘴角露出一絲淡笑,"也好,總該回去了,也許這樣就可以擺脫你們了......"
她的話音還未落,只聽見轟隆的一聲巨響!
原本晴朗的天氣,忽然變得烏云密布,狂風大作,電閃雷鳴,狂風呼嘯之下,天地間一片狼藉,像是要將人生吞活剝了一樣。
"又是這種天氣......"少女低喃一句,將手里的書扔向遠處,轉身離去,身影消失在夜幕當中......
......
"怎么又打雷了,今年的雷雨季節(jié)真多......"
一名老婦人站在門口,抬頭仰望天際,不住地嘆息著。
"是啊,今年這個季節(jié),可真讓人難受......"另外一位婦人附和道。
"唉......真希望這場大雨能夠下幾天幾夜,把咱家里的霉運沖干凈......
"
......
一群人圍在院子當中,不停地抱怨著。
"老張頭,你說這場雷雨會不會是咱家小孫子在給我們報仇呢?這孩子從小就很調皮......"
"呸呸呸,老張頭你胡說些什么呢,你看看你說的什么話!"
"呵呵,你們看看天空,這么多烏云遮天蔽日,哪里有你們想象當中那么美啊......"
"老李,你看天邊,那不是有個東西飛過去了嘛,不過這也太慢了吧......"
......
眾人嘰嘰喳喳地討論起來。
"你們都在干什么呢!吵死了!"
突然,一聲厲喝響徹而起,只見一名身材高挑、穿著青色綢緞衫衣裳的老人站在門口,臉上滿是不悅,怒瞪著眼睛,目光所及之處,所有的人頓時閉上了嘴巴。
“院子里住著病人呢,她需要清凈!你們都圍在一起嘰嘰喳喳的。”他繼續(xù)訓斥著,"再吵吵,就全部趕出去!"
老人的威信很足,眾人頓時乖乖閉嘴,低眉順耳地站著。
"都別說話了!"他似乎還覺得不解氣,又吼了幾聲,直至屋內(nèi)傳來一陣咳嗽,才安心地回屋去了。
"老張頭,你剛才嚇壞大伙兒了吧。"
眾人紛紛朝老張頭擠眉弄眼地說道。
老張頭臉色一僵,訕訕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是啊,我是被他給嚇到了。"
"哈哈哈,看你嚇得!"
"誰讓你剛才罵我們的......"
"對啊對啊,就該這么做!"
......
眾人又是一陣嬉笑。
"哎呀,你們這幫臭小子,就知道欺負我......"老張頭佯裝生氣,不過那臉上卻帶著掩飾不住的笑意。
"誰讓你剛才罵我們呢。"
......
"老張頭,我先去睡覺了。"有人懶洋洋地打了一聲招呼,便回房休息去了。
"喂,老張頭,我先去洗澡了。"有人喊道。
老張頭揮了揮手,示意他們?nèi)バ菹ⅰ?/p>
等到他們的腳步聲逐漸遠去,老張頭收斂了神情,臉上重新恢復嚴肅,朝著屋里走去。
"醫(yī)生,您來了。"一名老者站在門前,恭敬地說道。
他的年紀不小了,雖然保養(yǎng)的十分完好,但是臉上的皺紋已經(jīng)深刻的爬滿了他的臉龐,臉色也因為常年勞累和操心而變得蠟黃。
"恩,我已經(jīng)替她檢查過了,沒事了。"
老者微微點頭,走進屋里去。
"謝謝醫(yī)生,麻煩您了。"老者的妻子連忙道謝。
"這是醫(yī)者應盡的職責,夫人無須客氣。"醫(yī)生微笑著說道,然后坐在床邊的凳子上替言虱恩診脈,"孩子,您的病并無大礙,最近多注意休息,飲食清淡點。"
"謝謝,您慢用。"言虱恩淡淡道,語氣平靜。
醫(yī)生點點頭,站起身來,準備離開。
"對了,醫(yī)生,請問這個月的藥費是多少呢?"
突然,言虱恩出聲問道。
醫(yī)生腳步一滯,疑惑地看著她:"這個......孩子您怎么不直接詢問您父母呢?"
"因為他們不在這里,所以,只能勞駕你代為詢問。"言虱恩淡淡答道。
"哦,這樣啊,孩子,您的父母會付清的,你安心養(yǎng)病就是了。"醫(yī)生微笑著說道。
他看著言虱恩,覺得言虱恩的眼睛很漂亮,像是會說話一般。
"恩,好。"
言虱恩沒有拒絕,輕輕地嗯了一聲。
"那孩子我先告辭了。"醫(yī)生行了一禮,然后邁著步子走了出去。
他的背影顯得蒼老而佝僂,步履蹣跚,但是每一步都踏實穩(wěn)健,似乎一切都不能將其擊倒。
言虱恩靜靜地看著他,眼底有一抹黯然一閃而逝,旋即便恢復了平淡。
"你這傻孩子,為什么非要這樣呢......".
“沒事,何阿姨?!?/p>
言虱恩頭偏向窗戶那方向,直勾勾看著窗外正在飄落的樹葉。
“好久不見,周允書。”言虱恩喃喃道,“我很想你?!?/p>
正趴在桌上睡覺的周允書突然驚醒,看著窗外的正在飄落的黃葉子??粗錾瘛?/p>
嘩嘩嘩…
雨說下就下。
“要是我們早點了解就好了?!碧稍诖采系难允骺粗h落的黃葉子無意識說出來。
“我們這樣子算不算晚了。”周允書看著漂打窗外的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