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人在這邊開著玩笑聊天,旁邊的舅舅舅媽也神色自然吃起了宴席上的蛋糕,懷里抱著個一個多月的奶娃娃。
舅舅舅媽在“富婆”翟淼的供養(yǎng)下,也像是富貴人家了,什么好東西都已經(jīng)見過,在這高等宴會上也有模有樣,他們抱著許沁和宋焰的孩子逗弄。
奶娃娃睜著大眼睛,一邊吃著手指,一邊好奇地看著這燈紅酒綠的一切。
最拘謹最不自然的反而是許沁和宋焰這兩個年輕人。
宋焰沒經(jīng)歷過這些,自然是不習慣的,更別說宴會的主辦人還是他曾經(jīng)沒有眼色嘲諷過的人,他只覺得臉疼,只好冷著臉裝著高深莫測的樣子低頭玩手機。
許沁覺得恍若隔世,曾經(jīng)她是最討厭這些上流宴會的,如今這宴會卻成了她出月子一來第一次出門的機會。
如今的她,穿著樸素的孕媽T恤,寬松的運動褲,身材臃腫,臉上滿是痘印,曾經(jīng)的美麗一去不復(fù)返。
別說葉子像她許沁了,她被葉子的光輝完全掩蓋住,看不出一點相似。
付文櫻冷漠地走向了她
付文櫻過得不錯啊,穿的這什么破爛,別丟了我孟家的臉,跟著阿姨去換套衣服。
許沁站著不動,也沒有說話,不知道在想什么。
付文櫻快點,等會七大姑八大姨來了問起你來找你,你可別嫌丟人。
宋焰在一旁冷笑道
宋焰怎么了,這衣服怎么了,普通老百姓的穿著你們看不起是不是,是你們不管她的,不支持她的,如今她成這樣還嫌丟臉了。
付文櫻轉(zhuǎn)頭看向宋焰,眸子里沒有一點怒火和波瀾,她向來是不會機會這種廢物的無能狂怒的,也懶得教育。
付文櫻是啊,要不你出去。
宋焰站起來就往外走
宋焰切,誰稀罕來,也不知道是誰先發(fā)邀請函給我的。
舅舅舅媽見狀,一臉無奈地帶著娃娃離這對父母更遠了,其實他們也看不慣宋焰,只不過他們是宋焰的監(jiān)護人,養(yǎng)了這么久了沒辦法,不養(yǎng)他就無處可去了。
宋焰出宴會的路非常通暢,沒有一個人阻攔。
付文櫻看向呆站著地許沁
付文櫻你要跟著她出去嗎?
許沁捂著臉哭了起來。
如果她這次呆著,說不定還可以博得同情拿到一份資助,讓她的日子過得更好一些。
可這會讓她搖搖欲墜的家庭更加破裂,因為宋焰不吃軟飯,到時候肯定又要說自己看不起他了。
她舍不得破裂,舍不得她的孩子,更舍不得從前與宋焰轟轟烈烈的感情。
她只能跟著宋焰一起走。
她這一走,就一輩子與孟家無緣了,也與富貴無緣了。
因為孟家長輩問起她來,她自己不在,付文櫻肯定會說出實情實情,到時候,她就成了富貴圈的一個飯后談資的笑話,人人嫌惡嘲笑的白眼狼。
可她只能這么做,人生哪里有后悔藥,她如今這樣,都是她自己的選擇。
許沁我也出去。
許沁淚流滿面地從舅舅舅媽手里抱回了孩子,一步一步地走向了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