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州開了個頭,梁州郁林王也跟著起兵叛變。
雖然梁州總共只有兩萬步兵,但梁州與青州是對角線,路途遙遠(yuǎn),又有深山老林天險庇護,一時間拿下也是十分困難的。
三處來自各處的叛軍,讓慕容術(shù)急著對徐州大軍壓境。
前天,在徐州和青州的交界之處已經(jīng)有了一場大戰(zhàn)。
徐州一夜之間損失了十萬民兵,而慕容術(shù)的精步兵只損失了一萬不到。
整個大夏都意識到黎春明是個騙子,還是害了十萬人命的騙子,甚至接下來還要害三十萬。
因為剩下的那三十萬民兵并沒有因此士氣大減,反而更加瘋狂,像是黎春明的信徒,嘴里大喊著“無常萬歲”,不顧一切尸體堆著尸體向前沖。
由于趕來揚州之前,黎木枝已經(jīng)和黎水澤快馬加鞭地通過信,黎水澤并沒有增援徐州,揚州也暫時安全。
“如今兵馬搬來,黎水澤,快把我天機校尉的蠱蟲給解了?!崩枘局ψ谖恢蒙蠙M眼看向黎水澤。
蘇曳在一旁聽著,聽到名字,看著相同的臉,也知道了兩人的關(guān)系。
至于為什么是這個情況,蘇曳懶得想,他東倒西歪,懶散地坐在位置上,一邊聽一邊轉(zhuǎn)茶杯玩兒。
他知道自己不是聰明人,就讓聰明人和聰明人斗吧,他挑一個喜歡的聰明人跟著就好了。
現(xiàn)在關(guān)系剖開,黎水澤也控制著整個揚州府,面具已經(jīng)許久沒戴,雖然和黎木枝長得一樣,但一舉一動都有些不同。
黎木枝只是在床第之間放蕩,平時偶爾調(diào)調(diào)情,而黎水澤在任何時候都很放蕩,甚至可以說瘋狂。
聽了黎木枝的話,橫躺在椅子上,用手撐著下巴的黎水澤輕蔑一笑,抬起了自己的腿,用腳尖去觸碰汪參軍的腰部,慵懶地令道:“去把何解憂拉過來。”
汪參軍顯然是被美腿吸引了,眼神控制不住,手也伸了出來。
然后他就被黎水澤一個腳巴掌打翻了。
黎水澤:“看什么,快去!”
汪參軍摸了摸自己的臉,雖然沒摸到,也被打了,還是一聲沒出,甚至看起來有點愉悅,“是。”
蘇曳“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道:“哈哈哈,你們兄妹兩,雖然看起來都很瘦弱,但力氣都大!得勁兒??!”
蘇曳只是想說笑,可是他說完發(fā)現(xiàn)沒有人笑。
這兩個人甚至看著自己有點嚴(yán)肅。
他立馬就收斂坐端正,斯斯文文地說:“抱歉,你們繼續(xù)談,等聊到打仗的時候我再說話?!?/p>
看見蘇曳這樣,黎木枝也不忍,于是主動彎眉八卦起了黎水澤,活躍一下氣氛,也滿足自己的好奇心。
黎木枝彎眉笑道:“黎水澤,汪參軍是心甘情愿被你控制啊~還有多少這樣的男人被你控在手里?嗯?”
這一句話的確是活躍氣氛了,但給黎水澤弄炸毛了。
黎水澤站起來,指著黎木枝,手舞足蹈地皺眉怒道:“你說什么黎木枝!你是在嘲諷我身材矮小像個女人嗎?我這身材還不是拜你所賜!你她丫的什么都愛搶!娘胎里的營養(yǎng)搶的干干凈凈!我能怎么辦!”
黎木枝還在笑,她從小就愛看黎水澤這個樣子。
黎木枝:“哈哈,哈哈?!?/p>
黎水澤更炸毛了,“笑屁啊笑!你那是什么眼神啊????我怎么可能喜歡男人!我只是調(diào)戲人!你再這樣看我我就教訓(xùn)你了!想被下蠱嗎?臭襪子妹妹!”
黎木枝聽到最后五個字,也癟著嘴站了起來,“你罵我干嘛!我又沒罵你!”
黎水澤:“臭襪子臭襪子臭襪子?!?/p>
還沒說出來第四個,黎木枝就動用輕功直接掐住了黎水澤的脖子,怒道:“你再罵!你再罵!
這點痛處哪能難到黎水澤。
黎水澤將手掌覆蓋在黎木枝的手上,黎木枝的上的力氣瞬間就少了許多。
黎水澤:“略略略。”
黎木枝哪能服氣,一下子加了三十歡愛值到力量值上。
黎木枝:“嗯!?。 ?/p>
黎水澤“略”不出來了,掙扎道:“咳咳咳,怎么回事!放開我!你真要弒兄?。。?!咳咳咳!你的天機校尉蠱還沒解的!!放開我?。?!”
蘇曳用手撐著下巴在桌上,認(rèn)真地帶著癡漢的表情看。
兄弟姐妹打架很正常嘛,他和他二弟三弟也天天打。
但是實在好看啊。
黎木枝本就是天下第一美人,兩張她的臉那哪里移得開。
接下來輪到虛弱的何解憂被汪參軍攙扶著出來了。
汪參軍看到這個畫面,和蘇曳一樣,傻兮兮地笑。
何解憂揉了揉眼窩,有些茫然,但也沒有移開眼。
黎水澤看見汪參軍,大叫道:“狗子你傻笑什么!還不快來救我!”
汪參軍:“來了來了?!?/p>
汪參軍是笑著走過去的,但很快臉色就不好了。
汪參軍:“我去......你個姑娘家家的力氣這么大啊.....”
黎木枝掐了這么久,也消氣了。
畢竟還要讓黎水澤留著力氣給何解憂解蠱的。
黎木枝雙手叉腰,霸道地說:“快點給我校尉解蠱,不然我真弒兄了!”
黎水澤沒有聽黎木枝的話,而是起來撒氣暴打汪參軍,“你個沒用的東西!只知道好色,看著人家的臉就下不去手啊!我打死你!”
汪參軍原地抱頭慘兮兮地哭,“嗚,沒有啊我,我真努力了?!?/p>
汪參軍還是有些怕黎水澤的,但是這樣的小打小鬧還好,最怕的就是黎水澤動用在他體內(nèi)的毒蟲,一瞬間能讓他痛不欲生,想直接撞柱暴斃。
黎木枝看著也很無奈。
好在打完了,黎水澤開始解蠱了。
一刻鐘的時間,何解憂吐出來一顆大拇指粗長的蟲。
黎木枝:“何解憂,你怎么樣了!”
何解憂身上一股清明,挺舒服的,他全力往黎木枝身上靠,眼角還掛著因為疼痛和感動并存流下了淚,虛弱地說:“今天可以多抱抱我嗎?”
何解憂一說完,蘇曳就拍桌而起,“不行!”
黎木枝大覺不妙.....
何解憂看向蘇曳,皺眉問道:“嗯,為何不行?”
蘇曳翹著嘴指著自己,大聲說道:“因為我!是永安王妃!我不允許殿下?lián)肀e的男人!”
何解憂:“什....什么....”
王妃?一個領(lǐng)兵的大將軍,怎么能說自己是王妃呢?豈有此理!人不要臉無敵??!他什么都不管的嗎?
何解憂感覺自己的心痛得要瘋,而后就一股鮮血從嘴里出來了,眼睛也看不清....腦袋好暈.....
何解憂:“額.....”
黎木枝:“解憂你.....你冷靜啊你....”
黎木枝眼睜睜地看著,何解憂在懷里暈倒了。
黎木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