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也都是有正事的人,互相見了一面就各做各事。
蘇羨和宋敘白帶著人去山里開工,規(guī)劃修建煉礦場。
溫照野動身巡查整個永安的養(yǎng)兵環(huán)境。
何解憂拿來了資料與黎木枝商議。
黎木枝看了看所有資料,也對溫照野的了解更深入。
溫照野和表妹崔蘭心從小就有婚約,但是兩人并不相悅,成年后拖延了七八年,也未成婚。
崔蘭心癡迷于養(yǎng)馬和耍槍,整日在馬場和靶場,是世家所有小姐的異類,偏偏母親去世的早無人管教,父親入贅崔家,好不容易母親去世得了一個小家的家主,就完全醉心官場,只在意自己的兒子。
等父親李巖峰注意到女兒時,崔蘭心已經(jīng)心養(yǎng)成了放縱不羈的性格,怎么也不聽了,李巖峰只能用輿論的壓力迫使崔蘭心自己改變。
崔蘭心依舊沒有變。
無論崔家人如何辱罵與教導,她就只過自己想過的。
就算李巖峰斷了崔蘭心的口糧,崔蘭心也可以在馬場和靶場做教導師傅自食其力,就算李巖峰給崔蘭心關(guān)禁閉,崔蘭心也可以破窗打人而逃。
久而久之,一直僵持。
對于溫照野,溫照野的父親不愿意入贅就好許多。
一家人在涼州肆無忌憚的活著。
溫照野的狂傲不羈是真的不羈。
溫家在涼州說得上話,崔家在冀州說得上話。
所以溫照野一生順風順水,除了成婚。
這婚約溫照野的雙親也不愿意,但是世家大族最看中的就是這個,如果拒絕了就是看不起崔家。
崔家比林家更加深厚,只可惜崔家全都是文官,在亂世占不到好處,只能屈居于慕容氏和林氏之下,而如今慕容氏傾頹,崔氏硬是憑借著諸多文官,還能占據(jù)九州第二世家的位置,很有實力了。
溫氏不敢惹崔家,只能將婚約就這樣暫時放著。
何解憂看黎木枝沉思的模樣,笑道:“殿下愿意接近溫照野,想通過崔家插手冀州?”
黎木枝點頭,盈盈笑道:“知我者,解憂也~”
何解憂:“那就不能急了。”
黎木枝:“喜歡舞刀弄槍的女人,崔家不要,本王可要,本王會讓崔家見識到,亂世以武為主。”
這個時候還講什么道理?刀斧手站出來就是道理。
何解憂:“那誰來演這個壞人?”
黎木枝:“那自然是黎春明了,真真的下棋者,是從來不會說謊的,黎春明想拿下冀州,崔氏是一塊大骨頭~”
何解憂:“好?!?/p>
情況越來越好了,他無比慶幸自己曾經(jīng)的決定。
不會是孤家寡人的帝王,他很期待呢。
終于說完這些,何解憂也想解一解自己的情緒,他試探地摸了摸自己的腰帶,對黎木枝嘴角微彎,學著林衍那種低頭勾人的眼神,說:“殿下,昨晚上我在樓頂看到了,我也想?!?/p>
黎木枝見狀,一把拉著何解憂的腰帶靠近了自己,盈盈笑道:“解憂可不適合這個眼神和這個動作,不要亂學哦~”
羞恥的紅暈立刻爬上了何解憂的面頰,他轉(zhuǎn)頭哼道:“我沒學!我不就是想討你開心嗎?他們都是這樣的!你應該鼓勵我而不是調(diào)侃我!”
黎木枝:“因為好玩,怎么辦何解憂,我最喜歡你翻白眼,你一翻白眼我就想弄得你意亂情迷,你一生氣,我就想逗得你慌亂臉紅,嗯哼~”
何解憂用盡全力推開黎木枝卻無果,只能怒道:“變態(tài)!”
又是這樣,每次一開始被調(diào)戲他都會沒什么力氣。
黎木枝繼續(xù)笑道:“解憂從來都不看,昨晚卻看了,~解憂是不是偷看了什么書~實在忍不住了~”
被戳穿,何解憂更加難堪,更加努力地反抗。
何解憂:“沒有!沒有!”
黎木枝:“啊~讓我來想想,昨晚解憂是怎么樣開始的~喜歡看書的話,不如我們就按書中的演繹一遍?”
何解憂很快就思緒混亂,得到了自己想要的。
只不過位置反了。
傍晚,事情都結(jié)束,何解憂又想起自己樓內(nèi)的一大批公務。
失算了。
他怎么能拿黎木枝的體力和自己對比呢。
明明昨晚熬了一整夜,今晚又要熬夜!
簡直自討苦吃?。?/p>
偏偏就還沉溺無法自拔!
快點快點,批完睡覺,養(yǎng)足精力下次在戰(zhàn)斗。
下次精力好了一定能完美復刻書中的美好場面。
傍晚,蘇羨和宋敘白也回來了。
為了防止溫照野再次動手耽誤屬于他們兩個的晚上,兩人開始算計。
雖然他們勢力弱小了點!但不代表他們沒本事啊!
于是兩人在溫照野坐車回去的路上挖了一個洞。
等溫照野辛辛苦苦,罵罵咧咧地爬出來回到王府,都已經(jīng)開場了!黎木枝還說什么排隊!
艸?。⌒】催@兩小子了!
可是你讓溫照野就此罷休吧,他也不愿意!
他手里的藥粉還在呢!但是為了長久之計他不能直接撒,會徹底惹怒黎木枝。
昨晚經(jīng)歷的那么美好,他根本放不下,睜開眼閉上眼都是。
他只能坐在臺階上等。
這時候,何解憂也來了,也坐在了臺階上。
雖然公務繁忙吧,何解憂還是想抽出一點點時間過來做做大哥的威風。
他可是元老啊,過來傳授傳授經(jīng)驗怎么了呢。
讓溫照野了解了解黎木枝。
何解憂挑了挑眉道:“現(xiàn)在是不是抓耳撓腮,心臟上躥下跳?正常的,我們所有人都是這樣過來的,你要知道不是每一個公主,都能有養(yǎng)幾十個面首的能力。”
“那些面首都是高門子弟啊,卻為了一個公主做到這樣的地步,那這個公主的魔力太大了,你說是不是?”
溫照野抱著頭,一臉喪氣,聽了何解憂說了這么多,只說出一句:“蘇曳?。?!我恨你!!”
黎木枝!她是罌粟花毒!沾染便再無回頭路!
何解憂笑看溫照野,他的目的達到了,該回去加班了。
何解憂:“你放心,之后也會有他恨你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