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幕(初識)
"離朝姑娘出來了!"樓下一老翁驚喜的大喊,手里的熱茶撒了一地,激動地站了起來。
只見戲臺一姑娘身著蟒袍,瘦小的肩膀上披著一件五彩霞帔,頭戴鳳冠,鳳冠的珍珠搖搖欲墜。臉上淡妝濃抹,卻不遮豆蔻獨有的溫情。她邁著碎步,執(zhí)著牡丹扇,停在戲臺中央,淡淡地看著臺下熙熙攘攘的人們,行了一禮。
"今兒一曲貴妃醉酒贈與各位,見笑了。"那姑娘手中的扇柄一動,一個轉身,仿佛就離開了這個喧嘩的世界,眼中的光暗淡了,紅唇微啟"海島冰輪……初轉騰,見玉兔……"
"果真是個好苗子!"一聽這腔調,韞暮打從心里的贊嘆不已。韞暮的爹生前愛聽戲,逢年過節(jié)定要請一大幫戲子來府里咿咿呀呀地唱個不停,韞暮在這種環(huán)境的熏陶下慢慢的變得愛聽戲,可后來跟著恩師四處討伐征戰(zhàn),就再也沒聽過戲了。
韞暮的爹生前愛聽戲,逢年過節(jié)定要請一大幫戲子來府里咿咿呀呀地唱個不停,所以韞暮也在這種環(huán)境的熏陶下慢慢的愛聽戲,可后來跟著恩師四處征戰(zhàn)沙場,就再也沒聽過戲了。
“離朝……離朝……生死離別,在今朝……”韞暮看著臺上那個認真唱曲的姑娘,隨口念了一句,心里卻也牢牢記住了那姑娘的名字,一生一世……
第五幕(重逢)
“將軍,這曲如何?”門口走進一少年,高高束起長發(fā),一身紫衣,腰間那兩塊玉佩相撞的聲音,如那少年郎的爽朗笑聲,空靈清脆。
“不錯,尚書大人,別來無恙!”韞暮倒了一杯酒,遞給了眼前的少年,這位他兒時的玩伴,如今的知己。
“這臺上的姑娘啊,叫離朝。她算不上頭牌,但唱曲倒也是不錯的?!蹦巧倌昀梢槐露?,看著韞暮目不轉睛地盯著戲臺,笑著說。
“那頭牌是誰?”韞暮轉過頭,似乎好奇極了。
“自然是琴姑娘了,這姑娘可是給當今圣上唱過曲的,如今可是一曲難求……”少年頓了頓,繼續(xù)說道“不過我去買個人情,說不定還有希望?!?/p>
“幾年不見,其他的地方也不見有何變化,就這臉皮子,越來越厚實!”韞暮冷哼了一聲,眼光又飄回了戲臺,那姑娘一曲已盡,退下了。
“那離朝姑娘到后臺去了,不待客的,這是風花樓與眾不同的規(guī)矩之一。”那少年將二人的酒杯添滿,拿起桌上的糕點,咬了一口,唇齒留香。
“哦?你如何知道的?不會經常來吧!”韞暮聞著那糕點香,饞了,也抓起一塊,咬了幾口,點頭說道“糕點不錯?!?/p>
“偶爾來幾次,平日都是聽民間的雜言碎語,知道一星半點?!鄙倌炅⒖谭駴Q了韞暮的想法,自己除了應酬那些攀附的達官貴人,否則這種地方,自己還真是不曾跨進去半次。
“我還以為你是想通了,也學那些執(zhí)垮子弟到處闖呢!”韞暮狡猾的笑了笑,果然還是在自己好友面前,才能放下那時刻的提心吊膽,放縱地肆意妄為。
“哎哎哎,不說了,不說了,喝酒……”少年搖搖頭,舉起酒杯,看著韞暮。
“好,喝酒,不說其他的,不醉不歸!”韞暮重重地碰了一下酒杯,也樂呵的先干為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