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摘星星的人

「怎麼了？今天小賢好像很開心似的？」細(xì)媽問。

 

「沒，沒甚麼?！刮易诓妥狼埃却盹?。

 

說沒有的話當(dāng)然是騙人的。因為今天我和我的男神一起彈琴，而且還要是一起坐在那細(xì)小的鋼琴椅，四手聯(lián)彈，不單止，他還稱贊我呢。

 

「小賢他今天很利害呢，他今天在眾人面前彈琴，而且還很穏定，沒有怯場呢?！怪潜蛘f。

 

「嘩！」細(xì)媽開心得彈起來：「小賢很棒呀！甚麼時候可以彈奏給細(xì)媽聽？」

 

我羞羞的不知道該說甚麼。

 

「賢哥哥！我也要聽！」智聰開心地說。

 

大家都向我投下熱切的目光，期待我的回復(fù)。事實上，我今天是在完全不知道的情況下彈奏的。要是我當(dāng)初知道會有這麼多人的話，我打死也不會彈。

 

「我??」

 

「非常抱歉，各位，打擾你們?！钩芗液鋈坏慕槿耄攘宋遥骸竸倓偫蠣敶螂娫捇貋?，說趕不及和各位一起共餐，想我們不要等了?！?/p>

 

大媽的眼神閃光了一瞬的不快。大家都望著大媽，等待著大媽的決定。因為她的決定僅次于爸爸。

 

「除管家，我們先開飯吧。」大媽說。

 

「好的?！?/p>

 

除管家離開后，大媽接著說：「也好，今天老爺不在，我們可以商討一下他下月的慶生。」

 

我們的爸爸是一個大生意人，每一次的生日不會像我們的那樣，隨隨便便就可以解決。每一次生日都不得不請那些大人物過來，別說商人，就連一些重要的政治人物也得給我爸一個臉子，每一年也得要搞得非常重大。

 

即使智彬的生日比爸爸的早，但那完全是小巫見大巫了。

 

「當(dāng)然要吃自助餐！」細(xì)媽興奮地說。

 

「好耶！是自助餐！」智聰高興得雙手高舉。

 

親媽說：「其實自助餐已經(jīng)是必然的事。但問題在于中、西、日、韓，法，泰等，一年一主題都差不多試盡了。而且這一次奶奶這麼趕要回來，相信就是她想插手這一件事?！?/p>

 

大媽點頭說：「很有這個可能性?！?/p>

 

細(xì)媽搶著說：「這就麻煩了，任何事被她一插手就成不了事?！?/p>

 

親媽接著說：「所以我們這一次行動要快。我有這樣的盤算著；在會場上一定要劃分一些區(qū)域，比如智聰?shù)膬和瘏^(qū)??」

 

「好耶！二媽最了解我！」智聰開心地說。

 

由于這些和我不太相關(guān)的事，我及智彬已經(jīng)開始在吃了。

 

親媽溫柔地笑一笑，說：「接著一般的餐桌，舞池??我想對老爺來說最重要的不是主題，而是要大方得體，音樂不會太吵，容易傾談就好了。所以說宴會甚麼的不用太花巧，重點在于賓客有誰，及表演嘉賓?！?/p>

 

大媽點點頭，說：「雪妹妹（我的親媽）真的很賢慧，我想你應(yīng)該準(zhǔn)備得七七八八了?！?/p>

 

「是的，但有我對老爺?shù)呐笥巡惶熳R??」

 

「門面功夫這東西讓我來吧?！勾髬屨f。

 

「太好了，然后就是表演方面??」

 

「這方面我最在行！」細(xì)媽說。

 

「感謝，但要注意，別找太吵的。」

 

「知道了！」細(xì)媽已經(jīng)開始拿起電話聯(lián)絡(luò)，干勁十足?！感≠t，你會有興趣表演一下嗎？」

 

「才不要！」

 

「其實這一次我有一個重要的任務(wù)想找你們?nèi)值軒兔Α！褂H媽說。

 

親媽很少會請求他人幫忙。一般也會像剛剛一樣語中帶話的引道你知道你可以怎樣幫忙。而當(dāng)她會這樣開口，說明其重要性非同小可。

 

我，智彬，甚至智聰也了解其重要性，放下碗筷，留心地聽。

 

「為了幫助大媽和細(xì)媽能夠順利辦事，我想請你們幫忙分散奶奶的注意力?！?/p>

 

***

 

煩

 

一個字，煩。

 

而這一個字通常也不會禮貌地跟你說聲『抱歉，來打擾你了?！?/p>

 

它會若無其事地出現(xiàn)，殺你一個措手不及。更有趣的，是它不會單獨來找你，而是一大堆的來找你。

 

現(xiàn)在，到我抱著頭悲嗚了。

 

同時，智彬轉(zhuǎn)身投入了一個三分球，引來了周圍的女生及子健尖叫，與我形成一個很大的反差。

 

「今天他怎麼了？」子健問。

 

「啦啦隊的事吧?！剐』垡贿叧员跻贿呎f。

 

「你不用煩惱了嗎？解決了？」

 

「嗯?！?/p>

 

小慧她當(dāng)然這麼說。但我可不是！帥奶，也就是我的班主任見啦啦隊方面毫無起息，把心一橫，進(jìn)行抽簽決定啦啦隊的人選。平日也不見我有這麼好的抽簽運，可今天第一個便抽中我了??

 

要跳舞！在眾人面前！而且我這一生人也沒有學(xué)過跳舞！

 

為甚麼麻煩事總要一堆堆的來！?。。。?/p>

 

「呀??」我再一次悲嗚。

 

「怎了，自然?！挂浑b手輕輕的撫摸我的頭。

 

我抬頭一看??是??是Anson??？

 

我目瞪口呆的看著他。太陽剛好的在他身后，就像男神降世一樣的光環(huán)。親愛的，你能不能不要這麼突然的出現(xiàn)在我的臉前！

 

他輕輕的推開子健坐在我的身旁，微笑說：「有心事？」

 

他的微笑，足以讓我的心溶化了。

 

我立刻合起嘴巴，結(jié)巴地說：「沒??沒，就只是在想些有的沒的?！?/p>

 

「吼！Anson怎麼關(guān)心其他班的人也不關(guān)心我？」子健一手勾搭著Anson的肩。

 

喂喂，子健，這樣子好嗎？他是老師來的。

 

「你的苦惱我怎會不知道～他的生日快到了～買甚麼生日??」

 

「你可以別說出來好嗎！」子健居然會害羞起來??？

 

「放心，我不會四處的大肆宣揚他的生日??」

 

「噓！」

 

「好了，我知了。我不會說出去的。不過要表白就快了，機會很快就會被人搶走的?？础笰nson說。

 

照樣看來，子健請了Anson當(dāng)軍師呢。

 

「喂！Anson！」一個高二的學(xué)長努力的擠進(jìn)子健和Anson中間。

 

記憶中好像有見過她??呀！是在那一次戲劇比賽和子健一樣叫得很大聲的那一個女生！

 

她一直望著籃球場一邊說：「哎呀，洛智彬他真的很帥！」

 

感覺上她真的很沒有禮貌呢，就這樣擠進(jìn)來。不過托她的福，Anson和我坐得更近了。

 

她摟著Anson的手，說：「Anson為甚麼今天會坐在操場上的？」

 

吼！賤人，放開你的手！

 

Anson吃力的推開她，說：「今天要值日嘛??」

 

「Anson！」高二的一對好姊妹走過來，半開玩笑的說：「八婆珍，你又來撩Anson！？」

 

她們一黑一白，白的瘦，黑的微胖，真的是一對很有趣的組合。

 

「才不是！Anson他這麼矮，怎麼會像智彬一樣。彬彬！我在這！muuuuuu~~~a！」

 

智彬望了我們這邊一眼，打了聲招呼，便繼續(xù)和Hinton打球了。其后愈來愈多的學(xué)長加入。就連安安等B班的人也加入了這個小圈子，愈來愈多人，愈來愈吵，我和小慧開始覺得有點迫??

 

在Anson的身邊總是這麼吵吵鬧鬧的。我和小慧甚至被迫到一個角落??還以為加入了英文劇社就可以親近Anson一點，更進(jìn)一步接近他??但是原來Anson的身旁一直也有很多人。他就像太陽一樣，耀眼，且觸摸不到。我們還有很大的距離。

 

「有心事的話一定要說出來，或找人幫忙?！笰nson突如其來的向我拋下這一句，就很快被B班的同學(xué)拉走了。

 

如果，我的傾訴對像可以是你就好了。我有很多很多的話想跟你說。同時，我真的很想了解你，很想很想再了解你。

 

***

 

當(dāng)日放學(xué)，小慧便抓住我連同12位被選中的小朋友排練啦啦隊。近來韓風(fēng)強嘛，所以我們都選了韓文歌作表演曲目。

 

而且，我從來都不知道原來小慧小舞林高手！可惜，我們這些手腳不協(xié)調(diào)的總是跟不上就是了。你能想像嗎？原來人的四支也能打結(jié)的！我就比軟好一點，因會本來學(xué)過音樂嘛，拍子節(jié)奏這東西是難不到我??但要在不打結(jié)的情況下跟上音樂，記下動作又是另一回事！

 

就是這樣，我們不知不覺地練習(xí)到下午六點，離校的鐘聲響起了，表示我們必需要離校。

 

我和小慧跟子健約好了在門口集合。等了很久??

 

「怎麼他們還未出來？鐘聲已經(jīng)響了好久了?！刮艺f。

 

「會不會已經(jīng)走了？」小慧四處的觀察，努力為經(jīng)過的男孩們進(jìn)行腦補?！改沁叺囊粚ο嘁r！」

 

「你可以少幫人胡亂配對好嗎？」

 

「你不懂我們腐女心??那一對很可愛呀！」

 

「沒興趣了解?！?/p>

 

「哎呀，別這麼無情呀。話說你跟Hinton他現(xiàn)在怎了？我覺得你們挺配的，一個給人感覺壞壞的籃球帥哥，一個只會彈琴的笨蛋，加上身高上的完美反差萌??呀！其實你跟智彬也不錯，兩兄弟間的禁斷不倫之戀??呀～！?。?！」

 

我捺不住敲打小慧的頭：「少腦補一會?！?/p>

 

不久，終于都見到子健出來了。和他在一起的是一群人圍繞著Anson?？傆X得無論Anson到哪裡去，也是一群人，吵吵鬧鬧的。

 

「小賢，他們班的小gay ?！?/p>

 

「我見到，簡直妖氣沖天?！刮遗曋骸杆觞N摟著Anson的手！」

 

「喲，自然，在等你的男朋友嗎？」Anson問。

 

「嚇？」

 

「子健呀?！笰nson接著說。

 

「不??不??是啦??我是在等他??」該死的子健，居然在傻笑。再向小慧求救??她開始在腦補了??

 

「都說你們這配對很棒！」小慧彷似夢話的說。

 

我再一次敲打她的頭，得停止她的瘋狂幻想才行。

 

「Anson，你住哪？」小gay摟著Anson的手問?？蓱z的Anson已經(jīng)在盡力的甩掉他。而他居然還可以厚著臉皮的黏著Anson??

 

如果怨念可以實體化的話，我猜那隻小gay早早就死了。

 

「我要坐巴士?！笰nson一邊推開他一邊大步的離開學(xué)校。

 

我們一群人也跟著走，往主要的大街走。一路上，我的心也在忐忑著該不該打電話召我的司機來？打從心底裡，我很想待在Anson的身旁，哪怕只是和他一起候車。

 

我們慢慢的步近巴士站，而那隻妖孽也己經(jīng)被Anson甩掉，現(xiàn)在貼在子健的身邊??很合理，子健其實也是個帥哥來的。到了這時，子健也察覺到了我有點不對路。

 

「你不打召司機過來？」子健問。

 

「我??想坐巴士?！?/p>

 

「咦??？」子健展現(xiàn)出夸張的表情及動作，引起了周圍的注意。

 

「臭健，你能細(xì)聲一點嗎？」

 

「你知道怎樣搭巴士嗎？」

 

我遲疑了一會，應(yīng)該不難吧？到站，按鈴，下車??我回答：「嗯?！?/p>

 

「那你有巴士卡嗎？」小慧問。

 

你兩個！我知道我平日出入也是靠自家的司機，是沒有坐過巴士??但那并不代表我不會呀！

 

說時遲那時快，有一輛巴士到了。

 

「我的巴士到了，明天見?！笰nson拋下一句后便上車了。

 

「Anson！等我呀！」那隻可惡的小gay也跟上去。

 

糟糕了??會到我家附近的到底是這一輛23號，還是32號？我想也不想，說：「等我！先走了，明天見！」

 

語畢，我便轉(zhuǎn)身上車了。余光下見到子健好像有甚麼要跟我說，但在這千軍一發(fā)之際，我不理了。

 

車上人不多，才一上車，巴士便開動了。Anson及小gay坐在最后一排，旁邊有幾個空著的位置。我二話不說的坐在Anson身旁，和小gay一左一右的夾著Anson。Anson見到我的眼神有點詫異??我的出現(xiàn)很奇怪嗎？

 

「你是洛智賢對吧？」小gay隔著Anson問。

 

「嗯?！?/p>

 

「那我也叫你小賢可以嗎？」

 

「嗯，隨便?！惯@小gay是想跟我熟嗎？

 

「你好，我叫 安安。你彈琴真的很棒！」

 

「謝謝?！箍傆X得他好像有意的夸奬我，有點討厭的感覺。

 

「呢，洛智彬是你的哥哥嗎？他真的超帥！可以介紹我認(rèn)識嗎？」

 

「嗯??」在我心目中能占有智彬的我只允許子健。

 

「呢，為甚麼你跟你哥哥不像樣的？」

 

「安安?！笰nson的語氣帶出警示。

 

其實這問題對于我并不尷尬。

 

「我們是同父異母的?！?/p>

 

「呢，我再問你一點東西行嗎？」

 

「嗯?！鼓阋呀?jīng)很厚顏無恥的問了很多了。

 

「你跟子健是一對的嗎？」

 

「嚇??？」

 

Anson截斷了我們的對話，問：「自然，你是跟你哥哥一起住的嗎？」

 

「對呀?！?/p>

 

「你們最近有般家嗎？」

 

我搖頭。

 

他看著我一會，說：「笨蛋！?！笰nson說。他立刻按下停車鈴，剛好車子靠站，他一把手抓住我的手，說：「下車。」

 

當(dāng)下我完全不了解他的話意，我只知道在當(dāng)下的那一個瞬間，我的時間彷佛靜止了。我感受到Anson手心的溫暖，我心臟的跳動??如果我這部是電影故事的話，這一刻，必定要配上浪漫的音樂。

 

Anson他，牽著我的手。

 

我們一同下車，留下了安安一人呆呆的不知道甚麼情況??別說他，我也是。話說Anson他到底怎樣了？

 

他走到巴士線的路線牌左看右看，說：「看來要坐很久呢，要經(jīng)過很多個站?！?/p>

 

我依然不明不白。其實，可以告訴我現(xiàn)在是甚麼狀況嗎？

 

Anson坐在路邊，看著來車的方向。我也慢慢的坐在Anson的身旁。

 

現(xiàn)在，這一刻，我和Anson獨處在一個無人的巴士站！街上沒甚麼車子，人沒有??沒法子，我校是比較偏離市中心，算是近郊地區(qū)。

 

「你今天不叫司機來？」Anson說。

 

「他??他今天休假了?！?/p>

 

「那麼你為甚麼不找智彬？」不知道是不是錯覺，Anson的語氣好像有點生氣。但是，能告訴我發(fā)生甚麼事嗎？我到目前為止也還不知道到底發(fā)生甚麼事。

 

「我??放學(xué)太晚了，不知道彬哥哥在那?！刮业拖骂^，像做錯了事的小朋友一樣。

 

Anson他摸摸我的頭，拿起電話撥號：「喂，智彬，嗯，你的弟弟呀??沒事，他上錯巴士了。??嗯??放心，他現(xiàn)在在我的身旁??沒關(guān)係??不用了，我?guī)貋戆??不用了??真的??好??明天見?！?/p>

 

Anson他收起電話看著我，使我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噢原來是我上錯巴士了??我真的有夠笨呢。話說，怎麼連我自己本人也不清楚，他又會知道？

 

「第一次搭巴士是吧？」

 

我不敢說話。我真的很笨。還要在一個你喜歡的人面前犯傻。但在另一方面，現(xiàn)在我正在跟我喜歡的人獨處，這一份的喜悅，使我連這麼簡單的一個問題也不會回答。說真的，我真的很想找借口，但是我細(xì)小的腦子完全失靈了，當(dāng)機了??如果回答不是的話，那我又真的有夠笨。如果答是的話，還情有可愿吧?，F(xiàn)在的我一臉懵懂??

 

Anson好像理解了，也沒有追問下去，說：「等一會兒吧，巴士應(yīng)該還要一段時間才到?！?/p>

 

我抬起頭看著Anson，他個子不高，就只是比我高一點點。他正仰望著星空，從他的眼裡反映著無數(shù)的星光。我細(xì)心的看著他，他的皮膚真的很好呢。健康的小麥色，給人一種陽光的感覺。再細(xì)心的看，原來Anson他左邊的耳朵釘了一個耳洞，應(yīng)該因為上學(xué)的關(guān)係才沒穿耳環(huán)吧。不知道他右邊有沒有？

 

「你這樣的一直盯住我我會不好意思的?！笰nson說。

 

糟了，太明顯了嗎？他明明是一直望著天空的。我別過頭，想著找話題。

 

不知道為甚麼話題這東西，平日傾談就一大堆，但當(dāng)你需要它的時候，你總是找不到。我偷偷的瞄了Anson一眼，再順著他的目光仰望天空。突然靈光一閃！

 

「Anson??」

 

「自然??」

 

我們居然同時一起說話。此刻，我倆四目交投，看著彼此的眼睛。我們立刻別過眼睛回到天空上，氣氛尷尬了起來。

 

「你先說吧?！笰nson支支吾吾地說。

 

「沒??沒甚麼??只是好奇想知道為甚麼劇社的名字會改為星空的？」

 

「這個嘛??咦？你當(dāng)天不是有來上課嗎？」

 

「當(dāng)日？」

 

「呀，我想起了，你當(dāng)天跑開了。」

 

我也想起了。當(dāng)天我們一起四手聯(lián)彈琴，一起醉心于黑鍵與白鍵間??

 

Anson接著說：「你能數(shù)得出夜空裡有多少粒星星嗎？」

 

我搖搖頭。

 

Anson說：「這樣呀，如果我把星星比喻成夢想的話，你能理解嗎？」

 

我皺起眉頭。

 

Anson望著天上的星空，說：「夢想呀，就好像天上的星星一樣，你說它遙不可及又不是，因為你能見到它，你也可以去抓住它，盡管這可能要花很長的時間，甚至要花光畢生的力氣，也未必能抓得住，但這又如何？我們在追尋自己的夢想同時，自身也會發(fā)光發(fā)亮，成為了他人的星星。而我希望我們劇社裡的每一個人也能成為星星，點綴整個星空，一起享受追尋夢想這一趟無盡的旅程，一起成為夜空下無盡的星光?！?/p>

 

「嘩??」

 

「當(dāng)然，其最大的原因是我喜愛星星。」

 

「也許我們在仰望同一片星空，可惜我們的視線不曾交錯。」我默默的念道?！冈瓉硎菈粝??那真的會不一樣呢?！?/p>

 

Anson驚訝的看著我。

 

糟了，是不是我做得太明顯了？這樣會不會讓他知道了我的心意？

 

「想不到原來可以有這一種意思呢??？自然，你很聰明！」

 

「??」

 

Anson拿出電話把剛剛的東西記錄下來。這時，一輛車的車頭燈照射過來。我們的車子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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