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緊盯著自己不放大溫客行,周子舒奪走他手里的折扇,反手就敲了他的腦門一記,“看什么?眼睛賊溜溜的,一看就知道沒憋什么好心思?!?/p>
溫客行躺下,一手支起額頭側(cè)身凝視著他,嘴角噙著一抹笑意,“原來師兄你這么了解我,只看了我一眼就知道我的心思了,那師兄不如說說,我現(xiàn)在心里在想什么?”
周子舒翻了個(gè)白眼兒,在他的另一邊躺下,“你心里在想什么,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蟲。”
“嗯?!睖乜托行α耍皫熜诌@話對(duì),你怎么可能是我肚子里的蛔蟲呢,你分明是我心里的寶嘛,哎呦……”
他捂著被打的額頭痛呼出聲。
周子舒沒好氣地說道:“行了,別裝了,我又沒有用力,做這幅樣給誰看呢?!?/p>
“給師兄看啊?!睖乜托墟移ばδ樀恼f道。
周子舒無奈搖頭,將折扇扔到溫客行的懷里,躺平身子雙手交疊放到肚腹處,閉上眼睛不再理會(huì)他。
溫客行見他閉上眼睛微微一笑,自己也躺平睡好,隨手拉過一張厚毛毯子蓋到他和周子舒身上。
“阿絮,我這些日子一來,就像做夢(mèng)一樣,真好,你們都在我身邊。”
溫客行愣了一下,感受著手掌的溫度心中很高興,阿絮~,他微微側(cè)頭,借著車窗外面透進(jìn)來的月光,看著周子舒清俊的臉龐。
明明是一個(gè)江湖人士,偏偏給人一種書卷氣息,挺翹細(xì)密的眼睫在眼瞼下投出一片陰影,漆黑的眼眸里盛著淡淡的星光。
漆黑的眼眸?溫客行一驚,回過神就看見周子舒睜開眼睛看著他,“你不睡覺老盯著我看做什么?”
溫客行急忙收回視線,掩飾性的輕扇著折扇,“阿絮好看唄?!?/p>
周子舒不時(shí)第一次聽他這樣說了,很是無語的搖了搖頭,轉(zhuǎn)過身子面朝著車廂壁睡了。
只是這樣一來,溫客行就更加清楚地看清了周子舒后背美麗的蝴蝶骨。
他定定地看著周子舒的后背,眼底的光明明滅滅的,好半晌兒才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趁著洗漱,蘇景之問道:“你小子昨天夜里是不是又對(duì)子舒口花花了?”
溫客行驚訝道:“不是吧舅舅,這你也能聽到?!?/p>
“廢話,你當(dāng)你舅舅耳背?。 碧K景之給了他一個(gè)無語的眼神,將沾濕的布巾塞給他,伸著懶腰走了。
洗漱好之后,一行人趕著馬車再度啟程,很快就到了湖州地帶。
“小叔,我們?yōu)槭裁匆獊砗荩俊睆埑蓭X掀開馬車的車窗簾一角往外看著。
溫客行道:“你看到什么了?”
張成嶺聞言再度往外看去,走一段路就看到有好幾個(gè)帶著刀劍的江湖人走過。
“這里好像來了許多江湖人?!?/p>
“特殊時(shí)期,這么些江湖人來這里干什么?這些都是無利不起早的人,沒事他們能聚到一起?”溫客行反問道。
張成嶺若有所思:“你是說他們也是因?yàn)榱鹆Ъ撞琵R聚在這里的?”
他放下簾子問道:“那我們現(xiàn)在要去三白山莊嗎?”
蘇景之道:“不去,找個(gè)客棧先住下?!闭f著駕著馬車就在一間客棧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