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客行端起茶盞笑道:“要是有酒就更好了。周子舒拍了他一下,“有茶就不錯了,還想酒喝!舅舅說了,讓我從現(xiàn)在開始戒酒,你也要陪著,我不能喝,你也不能喝。”
溫客行哀嚎道:“憑什么呀!你要治傷戒酒也就算了,我好端端的戒什么酒啊?”
周子舒挑眉道:“好兄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dāng),怎么不愿意???”
溫客行忙道:“沒有沒有,很愿意,你放心你,我一定陪你戒酒到痊愈。”
周子舒笑了兩聲,隨后正色道:“你現(xiàn)在可以告訴我了吧?”
溫客行點頭應(yīng)道:“答應(yīng)你了不會忘的。從哪里說起呢?就從當(dāng)年我們分別之后說起吧……”
他將當(dāng)年的事情緩緩道來,周子舒靜靜的聽著,在聽到溫客行在鬼谷里艱難的生存時,他眼中閃過心疼。
他真的沒有想到,溫客行閉口不言的經(jīng)歷竟然會是這樣的!
鬼谷?那么小的孩子如何在鬼谷那樣的地方活下來的,只有想一想,他的心里就很疼。
周子舒握住溫客行的手,“老溫,都已經(jīng)過去了,如今趙敬已經(jīng)死了,伯父伯母還在,以后等著我們的就是幸福的生活的?!?/p>
溫客行低頭看著周子舒緊握住自己的手,眼圈微紅,他將自己的手覆到周子舒的手上,“我是鬼谷谷主,你不怕我嗎?”
周子舒道:“我怕你做什么?你是鬼谷谷主,我是心狠手辣殺人無數(shù)的天窗頭子!咱倆一樣,誰也不嫌棄誰!”
溫客行心中暖流涌過,他想過許多種周子舒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時所會有的表情,怒罵、老死不相往來等等,什么樣的結(jié)果他都想到了,唯有這一種,他從來沒有想過,也不敢想!
“傻了?”周子舒瞧他看著自己愣愣地不說話,輕笑著抬手在他額頭彈了一下,“傻愣什么呢?”
溫客行回過神,握住周子舒的手就放到自己的心口,“我這是高興!高興懂不懂!”
周子舒無奈笑道:“好好好,高興!高興好,我也高興!”
溫客行見他高興,就試探道:“那為了慶祝咱們倆都高興,今夜咱們就抵足而眠吧?”
周子舒聞言立馬就要收回手,“你自己抵足而眠吧,我走了!”
“哎哎哎,別走啊?!睖乜托幸话牙∷皫熜?,我還有好多話想要和你說呢,師兄?!?/p>
周子舒忍住笑,面上正經(jīng)道:“就這一次啊?!?/p>
“好?!睖乜托幸娝饝?yīng),高興得合不攏嘴,疊被鋪床殷勤的很。
第二天一大早,蘇景之就帶著溫客行和周子舒還有張成嶺對高嵩道別。
高嵩苦苦挽留,他想要多彌補彌補溫客行,卻被溫客行拒絕。
蘇景之道:“高盟主,龍孝在武林大會上陷害你就,這件事我不相信是他所為,所以想要去問問,還有一些關(guān)于琉璃甲的事情,也要和他談一談?!?/p>
他看著高嵩若有所思的樣子又道:“琉璃甲你就先保管著,等我們回來可能就有了打開武庫的辦法了。關(guān)于鬼谷的事情,我也希望能等我和劍仙歸來再談。”
高嵩見他們?nèi)ヒ庖褯Q,便嘆道:“那好,你放心,我一定等你們回來再商議這些事情。保重?!?/p>
“保重!”蘇景之對高嵩和沈慎拱手道別,“告辭!”
看著蘇景之他們一行人遠走的背影,高嵩整個人仿佛老了十歲,五湖盟五子,還有那些好兄弟,終究是散了,再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