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景之邊為他拔釘子邊道:“我還是見阿行第一次用這樣的眼神看人,我看阿行對你的心意不假。”
周子舒聞言抬眸看著他,“可是舅舅,難道你就不覺得奇怪?!?/p>
“哪里奇怪了?”
“兩個男人啊。”周子舒道,“我和老溫可都是男人,這男人和男人……”
蘇景之笑了,“我又不是那些老古板,男人和男人怎么了?你們又沒有殺人放火,不過就是喜歡了一個和自己一樣性別的男人罷了。斷袖分桃古來有之,只有兩人真心相愛,這又算的了什么!”
說著他神情認(rèn)真的對周子舒道:“子舒,你可以考慮一下,你和阿行這一路走來,你應(yīng)該了解他是個什么樣的人,他雖然有時候喜歡口花花了一些,可依我看,他可是再純情不過了?!?/p>
見周子舒沉默,蘇景之也沒有再勸,怕適得其反。
當(dāng)最后一枚釘子被取下,蘇景之拍了拍他的后背,“行了,起來吧。”
這就完事了?周子舒活動著四肢,他是真的沒有想到拔釘子竟然會這么容易!有一刻鐘嗎?
蘇景之見他不可思議的表情好笑道:“你以為我這醫(yī)死人的名號是怎么來的?把衣服穿好,不然一會兒阿行進(jìn)來了,一定以為我占你便宜了!哈哈哈哈!”
聽著蘇景之的打趣,周子舒滿頭黑線的將衣服穿上。
果然剛系上腰帶,就聽見門被拍地啪啪響,“子舒,你好了沒有啊?我聽見舅舅說好了?!?/p>
周子舒無語,這個老溫,耳朵這么好使的嗎?該不會這人一直趴在門上偷聽吧?
他想著大踏步的向門口走去,一把拉開房門,溫客行一時不防備,踉蹌著差點(diǎn)兒摔倒,“子舒?!?/p>
溫客行抬手對著周子舒揮了揮手,滿臉的笑容,說不出的討好。
周子舒無奈扶額,“我已經(jīng)好了,你可以走了,我要休息了?!?/p>
溫客行一把按住他要關(guān)門的手,“別啊,我還有話和你說呢?!?/p>
蘇景之笑瞇瞇地走過來,“你們聊,我回去了。”
看著蘇景之臨走時那意味深長的眼神,周子舒就恨不得將眼前這個人給揍一頓!
他活動著手腕,對著溫客行展顏一笑,溫客行被這個笑容迷了眼,等回過神,整個人就被周子舒一把拉進(jìn)了房間里。
這一夜,也不知道他們倆是怎么談的,等到第二天時,蘇景之就看到他們倆之間彌漫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氣氛。
蘇景之開始還不明白,然而看到兩人的相處時,忽然福至心靈的明白了,心中真切的為他們高興。
蘇景之又在四季山莊待了些日子,空閑時間就教張成嶺練武,或者是研究葉白衣給的六合心法,日子雖然悠閑卻很充實(shí)。
眼看著冬至就要到了,蘇景之他們也打算離開了。
“什么?你和子舒要留在四季山莊過了冬至再走?”蘇景之聽到這個消息時還挺驚訝的,他沒想到他們來會留下來過冬至。
溫客行點(diǎn)頭,“嗯,不管怎么說,當(dāng)年師父都收下了我做徒弟,這么多年過去了,我也想在四季山莊過個節(jié)?!?/p>
蘇景之思索了一下,點(diǎn)頭答應(yīng)了,“那行吧?!?/p>
他轉(zhuǎn)頭看向葉白衣,“你呢?是和我們一起走,還是和阿行他們留在四季山莊?”
葉白衣想了想,覺得要是和蘇景之一起走,那就要去他們隱居的地方,隱居的地方都大差不差,沒什么意思,還沒有和小崽子斗斗嘴來的開心,于是,他也決定留下來了。
聽著他的回答,蘇景之也不會驚訝,既然如此,他干脆將張成嶺也留下來了。
打算將姐姐姐夫他們都接過來,干脆今年一起住四季山莊過年好了,人多熱鬧!
這一個主意得到了眾人一致同意!
于是,蘇景之就孤身一人回水云澗接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