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瞎子打掃的很快,屋子里煥然一新,折騰了一夜,蘇景之什么都沒有管,躺床上睡的昏天暗地。
等他醒來已經(jīng)是傍晚了。
院子里靜悄悄的,小哥坐在院子里的石桌上背對著他。
他走過去發(fā)現(xiàn)小哥在看著天邊的晚霞,蘇景之在他邊上坐下,“黑瞎子呢?”
“出去了?!毙「缈粗D了頓又道:“買吃的?!?/p>
蘇景之點(diǎn)點(diǎn)頭,“你和黑瞎子就一直住在這里?”
“嗯,你說要告訴我的?!毙「缯f道。
蘇景之笑了笑,一雙清亮的眸子看著他,里面是他看不懂的溫柔。
片刻后,蘇景之才說道:“我去了那個喇嘛廟?!彼戳艘谎坌「绮爬^續(xù),“也看到了那個雕像?!?/p>
小哥平淡的眼眸里閃了閃,看著蘇景之沒有說話。
“我叫索朗,是個康巴洛人,有一個妹妹名叫白瑪,你還記得嗎?”
小哥眉頭微皺,白瑪?他好像記得這個名字,他的心告訴他,這個名字很重要。
“白瑪八歲那一年,被選定為閻王的祭品,那年我才十八歲,她是我唯一的妹妹,我不想她被祭祀,就離開家去尋找辦法,沒曾想,我運(yùn)氣不好,被困在一處地方上百年才出來,等我回去時,白瑪已經(jīng)不在了?!?/p>
蘇景之看著小哥,眼眶泛紅,“我打聽了許久,知道她和張家人結(jié)婚了,還生了一個孩子,但是下落不明。”
“我輾轉(zhuǎn)幾許,才找到了那個喇嘛廟,看到了你的雕像。也聽說了那個故事。是我回來晚了?!?/p>
小哥的腦海中閃過幾幅畫面,一個喇嘛廟,還有一個躺在那里的藏族女子。
他捂著頭眉頭緊皺,看起來很痛苦。
蘇景之急忙站起身走到他身邊,伸手按著他的頭,輕聲道:“放輕松,別想了。”
小哥抓住他的手腕,抬頭看著他,“你是我……舅舅……是嗎?”
蘇景之笑了一下,沒有回答,只道:“你相信我說的嗎?”
小哥猶豫了一下,點(diǎn)了點(diǎn)頭,“你,感覺很親近?!泵看慰吹剿约憾紩滩蛔〉娜ビH近他,待在他身邊總是有一種很溫暖的感覺。
這時門口忽然傳來黑瞎子的聲音,“喲!美人兒,你這三兩句話就將啞巴拿下了?”
蘇景之和小哥轉(zhuǎn)頭看去,就見黑瞎子拎著兩大袋子的東西走了過來。
他將兩個大袋子放到石桌上,從袋子里傳出陣陣麻辣鮮香味兒!不過此時沒有人去關(guān)系這些。
黑瞎子笑嘻嘻地說道:“美人兒,別怪瞎子我多心,不能你這上下嘴皮子一碰,就給我們家啞巴整來一個舅舅吧?啞巴經(jīng)常失憶,除了那些張家人,自己有什么親人,他自己也不知道,你突然出現(xiàn)就說是他舅舅,總的拿出證據(jù)來吧?”
蘇景之知道黑瞎子也是為了小哥,自然不會生氣,笑道:“現(xiàn)在醫(yī)學(xué)有DNA驗證親緣,你認(rèn)識的人多,想必有門路,是不是親人,血緣關(guān)系總做不了假?!?/p>
黑瞎子兩手一拍,“好!爽快!”然后飯也不吃了,拿出工具就抽了他們兩人一人一管血,急匆匆地就出了門,“你們先吃,我過兩天回來?!?/p>
蘇景之眉頭微挑,沒想到這黑瞎子還是個急性子。
吃著黑瞎子買回來的燒烤,蘇景之問道:“這附近有菜市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