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司鈺傳完書信后,池虞便不怎么客氣的坐到了故淵的對面,畢竟兩人相處了一個多月,前幾日池虞又在故淵面前釋放了天性。
至于故淵的問題,池虞覺得也沒必要回答了,畢竟她剛剛是當(dāng)著故淵的面,傳的書信,傳給誰,故淵想必也是知道的。
而且清湄也在池虞傳完書信后,很識趣的離開了,現(xiàn)在書房中只有池虞和故淵兩人。
一時間,兩人相顧無言,良久,故淵忍不住開口道:
故淵封印解開了?
一開始,故淵驚訝池虞為何會身處魔界,沒有注意到,現(xiàn)在靜靜的坐下來,故淵一下子便感受到了池虞身上那微弱的靈力波動。
池虞嗯,哥哥幫忙解開的。
說罷,池虞原先看著故淵的眼睛便有些心虛的看向了別處。
她不想騙故淵,但酒苼的事,她又不能說出來,所以只好讓哥哥頂包了。
不過,讓司鈺頂包也不算說謊吧,酒苼怎么說也是司鈺的愛人,酒苼做的事算在司鈺身上應(yīng)該也是可以的。
只是,池虞可能不知道,她自己說謊的時候,不敢看別人的眼睛,而且,尤其是在故淵面前,池虞一點都不擅長說謊,一說謊,就心虛。
五百萬年前有這個毛病,現(xiàn)在還有。
所以故淵一眼便看出了池虞在騙他,但也沒拆穿,反而將這個話題跳開了。
故淵那怎么又回魔界了,不是說,放你自由了嗎?
池虞是啊,尊上是說過放我自由的話。
池虞但既然尊上說放我自由,那為何還讓清湄姑娘送藥給我?
池虞池虞以為,放我自由,便是不再管我任何事,當(dāng)然包括喝藥。
池虞眼睛直直的盯著故淵,神色認(rèn)真道:
池虞所以,我不想再喝藥了。
聞言,故淵皺了皺眉。
故淵這藥……不能停,之前的藥只是滋養(yǎng)身體的,今日乃至之后的藥,都是為了你的靈根。
靈根?
池虞詫異了一瞬,便又明了,不要說故淵,天界隨意找個人,只要查看過她的身體,大概都能看出來,她的靈根快要枯竭了,那么,故淵知道也就不足為奇了。
只是,都五百萬年了,她的靈根真的還能修復(fù)嗎?
不是池虞悲觀,是因為在這五百萬年間,司鈺想了許多辦法都沒用,故淵怎么可能在如此短的時間找到方法。
可是,看著故淵如此渴求的眼神,池虞又說不出拒絕的話,他是真的希望她能好。
池虞那便繼續(xù)喝吧!
池虞只是,我想繼續(xù)待在魔界。
她可不想清湄每日跑來跑去的,只是為了給她送藥,說白了,清湄姑娘是故淵的屬下,不是她的,甚至與她非親非故,她亦能感覺到清湄對她的不喜。
雖然她不是很在意旁人對她的看法,但也不想麻煩于她而言不熟悉的人。
當(dāng)然,最重要的是,能繼續(xù)留在魔界,留在故淵身邊,她想恢復(fù)記憶,亦想讓自己的生活充足一些,留在故淵身邊,她才感覺自己是個鮮活的人。
只是,池虞沒想到,故淵拒絕的會如此干脆。
故淵不行。
故淵魔界,你以后不要再來了。
聞言,池虞眉心微蹙,下意識道:
池虞為什么,尊上連池虞去哪都要管著?
故淵不是!
故淵是魔界的環(huán)境不適宜你的身體,長期待下去,只會損耗你的身體。
之前是他施法隔絕了她周圍的魔氣才無礙,如今,他已經(jīng)沒有理由把她困在身邊了,困在那一小方天地,魔界這么大,總會有他顧及不到的地方。
池虞點點頭,原來如此,只是,故淵對她太過于關(guān)心了,他可能真的對她余情未了。
想到這些,池虞原本平靜的胸腔,開始快速撲通撲通的跳動,是為了故淵而跳動的。
心口異常的跳動讓池虞不敢再盯著故淵看,便低下頭慢慢道:
池虞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