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言以后盡量不讓你操心。
“言言困嗎?”
“不困,不過要陪你?!北毖陨裆J(rèn)真,又往林亦身上貼了貼。
“不困就不睡了,去寫東西。
“下午從實(shí)驗(yàn)室回來帶言言出去玩?!?/p>
兩人都忙,自從在一起之后,還沒怎么出去玩過。
“好!”北言抱住林亦,親了他一口,樂滋滋地笑了。
北言回到沙發(fā)上,手指在鍵盤上敲得飛快,寫得順暢極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就在他又一次敲下回車鍵時,林亦喊他了。
“寶寶,來?!?/p>
他立刻放下鍵盤,小跑著去了書房。
臥室是林亦這里采光最好的一間。
窗簾沒拉,春光背著打在坐在書桌前的人身上,那人往后一靠,光滑落了,順著他白色的襯衫,跳躍著往下。
他臉上有幾分倦意,干凈的鏡片后的雙眼微闔,眉頭輕蹙著。即使是這樣,他也毋庸置疑是誘人的。
透明的光圈讓他多了幾分暖意,他眉眼間的英氣也轉(zhuǎn)化成了柔情。北言上前,替他揉了揉太陽穴,問道:
累了嗎?要不然現(xiàn)在我陪你睡會兒?”
林亦仍閉著眼,把電腦椅往后撤了幾步,猛地把北言抱到自己身上面對面坐著。
他這才放松下來,長舒了口氣,把下巴頭擱在北言的肩上說:“讓我抱一會兒?!?/p>
“哎!”
“哥,這椅子承受不了我們兩個人的重量?!薄皩殞?,別動?!绷忠嗾讨獗人?,緊緊摟著他不動。
“椅子受不了,會摔的。”北言在他嘴唇上親了親。
“摔了就買新的?!绷忠嗖幌雱?,也不想講道理,追著北言加深了那個吻。
累了的時候北言是他最佳的舒緩劑,只要抱著他,任何疲憊都能煙消云散。
“好好好?!北毖赞植贿^他,回抱住他,有些心疼地問:
“哥,你是怎么想要學(xué)醫(yī)的?”
“都說這個很累的?!?/p>
“言言想知道?”林亦蹭了蹭他的側(cè)臉說:小時候的事了,現(xiàn)在說起來還有點(diǎn)不好意思。
“嗯,我想知道?!北毖杂H了親他說。的確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不管別人是怎樣看待人生中那段愛做夢,愛幻想,總以為全世界都圍著自己轉(zhuǎn)的少年時光的。
在林亦看來,其實(shí)還不錯。
因?yàn)槟菚r一往無前的氣勢和誰都不放在眼
里的無畏,是以后再也不會有了的。
他爸是個軍人,這一點(diǎn)林亦很小的時候就知道。
林振每次走的時候,他都說自己是男子漢,會好好保護(hù)他媽媽。
但實(shí)際上壓根用不到他,他姥爺家和他爺爺家家底都很豐厚,林振一不在家,就搶著把母子倆接去一塊生活。
溫玨還是家里的獨(dú)女,從小被捧在手心里長大的,嫁給他爸之后也沒操持過什么家務(wù)活,回了娘家,家里伺候的人一大堆,回了夫家,哪個也都舍不得這個兒媳婦受累。
母子二人的生活除了少了林振的陪伴外沒什么不滿意的。
而且兩人都為林振驕傲,因?yàn)樗母赣H,她的丈夫,是為祖國做貢獻(xiàn),為人民服務(wù)的軍人。
林亦的立愿源于一次意外。
那天他正在院子里跟自己下棋,還在想著如果爸爸回來了他就不用一個人左右互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