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沒事了!”白子畫的聲音略帶安撫。
寧淺惜卻將白子畫抱得更緊,抬頭看向白子畫,似是撒嬌又似是埋怨的道:“師父你怎么才來???”
白子畫的眼睛就這么直直的撞進了寧淺惜清澈的眸子中,脫口而出道:“那為師下次來早點可好?”
話剛說出口,白子畫便覺不妥,又不好補救,便微微別過臉。
寧淺惜沒有察覺有什么不對,只覺得白子畫今日似乎格外地溫和,平日里冷靜淡漠的眼眸此刻卻是如水般的溫柔。
不過若是寧淺惜細看的話,便能看見那眼眸深處那抹情愫。
待兩人安全著地時,看向對面的殺阡陌以及被殺阡陌救下的單春秋。
殺阡陌放開單春秋,怒道:“你好大的膽子!”
單春秋卻還是不知悔改,道:“圣君,那個女人是和禍水……”
“閉嘴!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殺阡陌打斷單春秋的辯解,看向寧淺惜與白子畫兩人。
白子畫不管殺阡陌回去后怎樣對單春秋,揮手便是一掌,直直的襲向單春秋,語氣一如既往的冰冷:“單春秋,今日你若傷了她,我便讓你出不了這太白!”
單春秋眼含驚懼,卻閃躲不及。
殺阡陌雖然很想讓單春秋吃吃苦頭,讓他知道什么人能動,什么人不能動!但他可不會放任自己的死對頭對自己最忠心的下屬出手,于是便出手化解。
“白子畫,我們又見面了。沒想到過了這么久,你的容貌依舊沒我好看!”殺阡陌手執(zhí)羽扇,笑的一臉嬌媚。
沒錯!就是嬌媚!畢竟是六界第一美人么!
白子畫只是淡淡的看著殺阡陌,并不言語。
“剛才那場沒比上。這一次,我替單春秋不過跟我比的,可不能是剛才那個毛頭小皇帝了!白子畫,你也該活動活動筋骨了吧?”殺阡陌也不生氣,勾唇道。
白子畫早已料到會有這么一場比試,淡淡點頭道:“好??!正想請圣君賜教!”
寧淺惜退出比試場地,回到椅子上坐下,撐著下巴,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場里的兩人。
畢竟是高手對決嘛!不睜大眼睛看,根本看不清的好嗎?
雖然她現(xiàn)在也看不太清。只能看到兩道不同顏色的流光在飛來飛去。
在兩人正在比試中時,長留儒尊笙蕭默才姍姍來遲。
隱晦的打量了一下人群中的霓漫天,見她并未受傷,才放下心來。
其他門派的人面色如常,只是心中難免疑惑,一向不怎么管事的儒尊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寧淺惜看著匆匆趕來的笙蕭默,眼神狹促的看向霓漫天,被霓漫天狠狠的瞪了一眼才收回自己那不怎么正經(jīng)的眼神。
笙蕭默滿臉笑意的看著寧淺惜,掌門師兄的表情寧淺惜沒看見,但我這個師弟在剛剛觀微是可看的清清楚楚,就是不知道師兄什什么時候會明白自己的心意呢?
毫不掩飾的用寵溺的眼神看著霓漫天,在霓漫天炸毛前才將眼睛從霓漫天身上移開。
眾人見此,也只以為是長留儒尊太過寵愛徒弟才會如此的!
其他知情人都是一副心照不宣的樣子。
寧淺惜看著身邊的人成雙成對的,心中微酸,十一師兄和糖寶,東方和小骨,還有笙蕭默和漫兒,就連朔風都有安然了呢!
想著想著,寧淺惜的眼神飄向了正在比試的兩人,雖然看不見兩人的身形,寧淺惜卻能想象出那人一襲白衣飄飄欲仙的樣子!
白子畫!果然是畫中的人兒,就像一朵神壇上的蓮花,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
不過,師父已經(jīng)被我成功地從神壇上拉下來了!
寧淺惜收回想要“調戲”白子畫的心思,將注意力集中到比試場地上。
片刻后,看著突然停下來的兩人,眾人均是一臉困惑。
“白子畫,你居然敢弄斷我的頭發(fā)!我不跟你打了!”殺阡陌難掩怒氣的聲音響起。
眾人恍然,早就聽聞六界第一美人殺阡陌最是愛美,如今算是見識到了!
寧淺惜再一次笑了,殺阡陌怎么跟個小孩子一樣?比試呢,說不打就不打了,并且還只是因為幾根頭發(fā)?
白子畫看著怒視著他的殺阡陌,淡淡的道:“你到底想要如何?比試是否還要繼續(xù)進行?”
“當然要比!”
“要比什么?”
“比外功,我的頭發(fā)會亂,妝也會花。比內功,我怕以我的修為,會傷及無辜?!睔②淠绊庖婚W,“不如…我們比個有趣的?推鼎!”
“推鼎?”
眾人議論紛紛。
曠野天難掩心中急切,問道:“護法,這圣君到底在搞什么?。俊?/p>
單春秋面色不變,只是語氣略帶無奈,道:“怎么這個時候,老毛病又犯了?”
白子畫和殺阡陌同時動手推鼎,兩人功力不相上下,因此鼎也忽近忽遠。
寧淺惜看著兩人將鼎推過來又推過去的,只想問一句,不無聊嗎?
師父什么時候也這么幼稚了?是和殺阡陌學的吧?
終于,在寧淺惜看的不耐煩時,兩人分出了勝負。
不出所料,果然是白子畫勝了!
“單春秋,把不歸硯還給他!”殺阡陌面色難看的道,說完便飛身離開。
若是沒有殺阡陌最后的傳音,寧淺惜也會和眾人一樣以為殺阡陌輸了不高興呢!
沒想到殺阡陌離開時還給寧淺惜傳音,道:“小惜兒,我下次再找你玩兒哦!”語氣那叫一個歡快,哪兒有什么不高興!
只怕殺阡陌根本就沒當這是比試的吧?純粹是來玩兒的對吧?
單春秋臉色難看,從墟鼎中將不歸硯拿出來給白子畫,道:“拿走!”
“撤!”說完便飛身離開。
七殺徒眾也隨后離開了太白。
“……”
“哦!贏咯!”
“贏了!我們贏了!”
“……”
待七殺徒眾離開后,眾人便立即歡呼起來。
寧淺惜起身走向白子畫,“師父!”
白子畫的眼神驀然變得溫柔,抬手輕輕撫起寧淺惜耳邊的碎發(fā)。
東方彧卿看到這一幕,嘴角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早在暗處的夏紫薰緊緊的握住了雙手,眼睛盯著白子畫與寧淺惜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