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來了。"高正軒攔下一輛出租車,為她拉開車門。
虞達千坐進車里,突然抓住他的手腕:"高老師,下周...是我生日。我想邀請你..."
高正軒的表情變得復雜:"虞同學,這不合適。"
"只是吃個飯,就在學校旁邊的餐廳,還有我同桌..."虞達千撒了個小謊。
最終高正軒答應會考慮。然而生日那天,虞達千等到餐廳打烊他也沒出現(xiàn)。第二天在學校,高正軒刻意避開她的目光,補習時也恢復了最初的嚴肅和距離。
虞達千感到一陣刺痛,但她理解他的顧慮。直到一周后,她在圖書館偶然聽到兩個老師的談話。
"...聽說高正軒被舉報了?"
"是啊,有人匿名舉報他和女學生關系不正當,校長找他談話了..."
"是不是那個經(jīng)常去他辦公室的女生?高三的那個..."
虞達千手中的書掉在地上,發(fā)出沉悶的響聲。兩個老師警覺地回頭,看到她后立刻噤聲離開。
那天放學,虞達千直接沖進校長辦公室。校長和高正軒正在談話,看到她進來都愣住了。
"校長,我是虞達千。"她聲音顫抖但堅定,"聽說有人舉報高老師,我想說明情況。高老師一直很專業(yè)地輔導我數(shù)學,沒有任何不當行為。我的成績從38分提高到85分就是證明。"
校長看了看她,又看了看高正軒:"高老師,這是..."
高正軒站起身:"虞同學,這不關你的事。"
"怎么不關我的事?"虞達千眼眶發(fā)紅,"如果因為幫我而被誤會,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最終,在虞達千的堅持下,校長同意調查清楚。事實證明舉報是匿名的惡意行為,但這件事還是讓高正軒決定暫停補習。
"等你畢業(yè)再說。"送她出校門時,高正軒低聲說,"專心準備高考,別想別的。"
虞達千想說什么,但最終只是點點頭。接下來的幾個月,她全身心投入學習,數(shù)學成績甚至突破了90分。每次在走廊遇見高正軒,兩人都只是點頭致意,但虞達千能感覺到他目光中的關切。
高考結束那天,虞達千在校門口等到了高正軒。
"考得怎么樣?"他問,聲音里有一絲緊張。
"數(shù)學...應該不錯。"虞達千微笑,"最后那道大題,是你講過的類型。"
高正軒點點頭,似乎想說什么又咽了回去。他們沉默地走了一段路,在分岔路口停下。
"我報了北京的大學。"虞達千突然說。
高正軒的眼睛亮了一下:"很好的選擇。"
"如果...如果我考上了,你會來看我嗎?"虞達千鼓起勇氣問。
高正軒深深看了她一眼:"等你拿到錄取通知書再說。"
一個月后,虞達千如愿收到了北京某重點大學的錄取通知。她第一時間跑到學校,卻發(fā)現(xiàn)高正軒已經(jīng)放假回老家了。整個暑假,她給他發(fā)了無數(shù)條短信,卻只得到簡短回復。
大學開學前一天,虞達千在收拾行李時收到一條陌生號碼的短信:"明天T2航站樓,9:30航班,有人想見你。"
第二天,虞達千拖著行李早早到了機場。在熙熙攘的人群中,她一眼就看到了高正軒。他穿著簡單的白襯衫和牛仔褲,沒有戴眼鏡,看起來比在學校時年輕許多。
"高...高老師?"虞達千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高正軒微笑著走過來:"我辭職了,接受了北京一所大學的講師職位。"他頓了頓,"現(xiàn)在,我不再是你的老師了。"
虞達千的眼淚奪眶而出:"所以..."
"所以我想正式地問你,"高正軒輕輕擦去她的淚水,"虞達千同學,愿意和我約會嗎?"
在周圍旅客好奇的目光中,虞達千撲進高正軒懷里,用力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