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柱延不太會說甜言蜜語,而是用實際行動表達(dá)他的愛意。比如無微不至的照顧,像小孩一樣的黏人,又像柔軟的棉花包容我的幼稚和小脾氣。
在一起的第三年,他毫無征兆地打電話給我,提出分手,理由是對我沒感覺了,并且連挽留的機會都不給我,無情迅速地切斷了所有聯(lián)系方式。
我十分震驚且迷茫,明明不久之前我們還一起出去旅游,而且沒有發(fā)生任何矛盾,他為什么會像完全變成另外一個人對我如此冷酷,按他的個性,就算要分手,也應(yīng)該是坐在咖啡廳面對面地跟我說,而不是用打電話這種敷衍了事的方式。
我果斷向?qū)W校請了假,火急火燎地沖到他的家,可是他不在,我不顧別人異樣的打探的目光在門口等他。
又是日落之時,但沒有絕美的晚霞,太陽被厚重的云層遮住,散發(fā)出朦朧又凄美的陽光,仿佛世界末日一般荒涼又絕望的景象。
李柱延終于回來了,但他冷漠的表情讓我懷疑自己是否從來沒見他。
我拋棄自己所有的自尊心,涕淚交加地苦苦哀求他不要離開我,就差給他下跪。
他無動于衷,扯著嘴角,一臉嫌棄地說:“我就是知道你一定會哭,所以才不想當(dāng)面跟你提分手。你也不是小孩子了,不要覺得哭能解決所有事情好嗎?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我確實很開心,但感情這種東西就是不講理的,你沒有做錯什么,也沒有哪里不好,可能我就是覺得膩了?;蛟S我們還可以當(dāng)朋友,不過請你不要再對我死纏爛打了,我不想討厭你。”
我覺得不可思議,朋友?他竟然我覺得我們分手之后還可以心平氣和地當(dāng)朋友。
我對他徹底死心,把他當(dāng)空氣一樣無視,拖著沉重的雙腿離開。
我求父母讓我出國讀書,他們沒有問我原因就爽快地答應(yīng)了。
雖然我覺得有點奇怪,但疑心如同沙粒般轉(zhuǎn)瞬間被名為悲傷的巨浪席卷而去,銷聲匿跡。
我的身體可以漂洋過海,逃到美國,但我的心卻逃不走。
我獨自一人走進(jìn)酒吧,試圖借酒消愁,像喝中藥一樣閉著眼把一大杯酒往喉嚨里灌,沒過幾分鐘,我就覺得肚子劇痛無比,吃力地扶著吧臺站起來,又立馬痛得雙腿顫抖著跪到地上。
當(dāng)我陷入困境,慌亂無助的時候,是樸綜星像流星一樣突然出現(xiàn)在我身邊,把我抱起來,跑到外面,攔下出租車,陪著我到醫(yī)院。
我在車上暈了過去,醒來時正躺在病床上,樸綜星還留在醫(yī)院陪我。
醫(yī)生當(dāng)著我和樸綜星的面,平靜地通知我:我懷孕了。
畢業(yè)后,我沒有回國,選擇了留在美國成家立業(yè)。
我的丈夫就是樸綜星,我們擁有一個女兒,叫月月,樸綜星把月月視如己出,百般呵護(hù)。
我和李柱延時隔多年的重逢又是在一個夏天的黃昏。
在人流涌動的街頭,我猝不及防地和他的眼睛對視,那一瞬間,我的心又一次為他劇烈地跳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