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朝楊,是小時候一起長大的伙伴?!币惶岬揭黄鸾?jīng)歷過來的朝楊,寒姊藝的臉上難掩笑顏。
赫靳確信寒姊藝和他關系匪淺,可以排除他對寒姊藝存在的危險,但是內(nèi)心為什么反而感到隱隱的不安。
答案已經(jīng)得到回復,他沉默地走開。
“赫靳?!?/p>
寒姊藝突然叫住他。
赫靳扭過頭,寒姊藝嘴巴又張又合,似乎想說又說不出。
“怎么了?”
寒姊藝看著他,只好鼓起勇氣,說道:“我們離婚吧?!?/p>
赫靳靜而不語地看著寒姊藝,她繼續(xù)說:“赫靳,你我根本不相愛,婚姻只是一種交易和束縛,根本困不住真正相愛的人,我們離婚吧?!?/p>
“為什么?”
赫靳目光上下打量著寒姊藝,“因為朝楊?”
寒姊藝怔住,赫靳一針見血地說中了。朝楊的重新出現(xiàn),讓她認真地思考了許久,在所剩無幾的歲月里,跟自己相愛的人共度余生,是她最大愿望。
赫靳從寒姊藝的表情得到了答案,內(nèi)心五谷雜陳,一種討伐的聲音出來作祟——欺騙而來的交易會如流沙般脆弱不堪??墒牵硪环N聲音在與之抗衡。彼此間的交易已經(jīng)成定局,已無挽回的地步,既然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他不允許自己逃避相應的責任。
“我們的婚姻是用兩個國家的利益換來的,離婚不是僅憑我們兩個人能左右的。更何況你已經(jīng)……”
此時,“嘀嘀...嘀嘀...”通訊聲打斷了赫靳,他隨即接通了。
“好。我過去接你?!?/p>
寒姊藝悶悶不樂地看著赫靳走出門口,她的愿望難道真的要變成遙不可及的夢?
她端起水杯喝水,透明的玻璃杯映射一個女人和男人。以為是自己病入膏肓,導致眼睛都出現(xiàn)幻覺了,她立馬放下水杯,女人和男人的身影并未從視野消失,他們一前一后從門口走進這個房間,男的在前作引領,女的跟隨在后,而這個男的并不是別人,是赫靳。
他對女的說道:“她就在里面,找到她的時候并無差異。”
寒姊藝站在閣樓,迷惑地望著赫靳身旁的陌生女人。這個女人上下裙身,盤著頭發(fā),金黃色的幾縷碎發(fā)黏在微微發(fā)汗的額頭上,高挺的鼻子上有一雙溫柔的藍色眼睛,正看著赫靳,潔白的臉龐揚起微微一笑,調(diào)侃道:“你是希望她不一樣嗎?”
赫靳直接把目光移到閣樓上的寒姊藝,對于旁邊的女人的調(diào)侃毫不在意,寒姊藝走下閣樓,一邊分析著兩人的關系,一邊猜測著他們口中提到的“她”應該是指自己。
寒姊藝在二人面前停了下來,陌生的女人一直盯著她看,眼神中透露幾分憂傷和興奮。
赫靳趕忙解釋道:“姊藝,她是醫(yī)學研究院院長兼醫(yī)療部部長賀菱,是我的同事?!?/p>
他的一只手指向賀菱,目光停留在寒姊藝的臉上,觀察她的反應,這是怕她誤會嗎?
寒姊藝笑了笑,伸出右手,向賀菱招呼道:“你好!我叫寒姊藝,很高興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