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十月,陽光略顯飛揚,微風拂面而過,略帶些許輕浮妖嬈,零碎之間帶著點點沖擊,在過往無處不在的各處,又何曾再現(xiàn)兩位少年,那份無處安放的單純。
“叮鈴鈴……”門鈴被反復摁響,那人看似著急焦躁,光照下,他那黃黑的皮膚多了幾分英氣,但是(他又不是主角),他微微低下頭,翻出手機查看,臉上漸漸泛起幾分不耐煩:“好你個堇暮辭,短信不回,電話也不接,現(xiàn)在跟我玩什么消失……”這人足足罵了口中人幾十句,這得多大仇多大怨吶。
“喂!許子航,賴我家門口干嘛?”許子航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叫住了,許子航微微抬頭,只見眼邊少年比他高出了一個頭,白皙的皮膚沒有多余的顏色,可是明明該是一個傲氣的少年,眼里卻沒了光:“瞎吼什么呢。”許子航看著眼前人微微一怔。
許子航緩了緩,聲音有些抱怨開口道:“你今天怎么不在家啊,我還以為你去哪里了,電話不接短信不回的?!北г雇旰笥挚戳丝匆荒槼林氐妮滥恨o,便也不再說些什么,堇暮辭掏出口袋鑰匙打開了門,開了口:“沒什么,今天是十三號?!?/p>
許子航愣了愣,話里帶了點質(zhì)疑:“十月十三?”
許子航有些不敢進屋了,忙翻起手機看日期,確認無誤后,他有些擔心腦袋會掉,十月十三號要在平常真沒什么,但是在堇暮辭這,那可是禁止提及的東西。
“進來吧,我不吃人。”“我看你會吃人?!痹S子航在心里默念了幾句沒事的沒事的,調(diào)整好心態(tài)后踏入房內(nèi),房內(nèi)干凈整潔,擺設清新,卻顯得幾分冷清,許子航剛進來那會還有些許期待,現(xiàn)在整張臉都沉了,看了看堇暮辭,無奈地開了口:“怎么還是這種擺設?太干凈了吧。”話里有幾分別的意思,也有著些許質(zhì)疑。
“他喜歡干凈。”堇暮辭這話一開口,許子航就后悔說剛剛那句話了,自己明明心知肚明為什么是這種擺設,硬是嘴欠多說了幾句,許子航熟練地走到沙發(fā)上側躺著,帶點鼻音問了一個經(jīng)常開口的問題:“還放不下?”“嗯。不知道怎么放下?!陛滥恨o開口倒是干脆,許子航也覺得習慣了,但是又不忍心看著自己的兄弟頹廢成這樣。
許子航沉默了一會,最終又開了口:“堇哥,還等嗎?”這個問題看起來很傻,但是還是有些讓堇暮辭肝疼:“等吧?!薄拜栏纾叶家杏X不到你的脾氣了。”堇暮辭沒有回答,也沒有打算要回答這個問題,許子航挪了挪身子:“你就不能嘗試一下,大不了……”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堇暮辭出聲打斷了:“大不了,再等一個九年……”聲音有著些許沙啞,這種感覺更多的是沉重,許子航?jīng)]有再開口,空氣就在這一刻顯得格外沉重,壓得喘不過氣,看了看堇暮辭那雙曾宛如高空中自由翱翔的楓葉,現(xiàn)已跌入深深的谷底,再無色彩。
時光扭轉(zhuǎn),縱使有那萬般不舍,也早已匆匆流逝,少年短暫光陰中的回憶,可曾還有一絲絲的意義?
九年前——
“歡迎下次光臨?!背心且繇憴C械刺耳的聲音在少年耳邊回蕩,“喂!堇哥!您慢點!”許子航無力地在堇暮辭后頭高喊著,累得他雙手撐膝蓋,氣喘吁吁地在原地無力地叫喊。
只見眼前少年朝氣澎湃,一口叼著一塊面包沖過一個個人群,少年衣擺隨風起,穿過一條條的街道,書包單挎其間,光照下熠熠生輝,顯得無比耀眼,在這一刻,風在為他吹動,樹在為他輕響,光在為他閃耀,大千世界宛若為眼邊輕狂大膽的少年喝彩歡呼,神采飛揚。
“堇……堇哥……”許子航追得都要斷氣了,蒙蒙間,他只看見了前邊的人腳步有些慢下了,許子航眼睛還沒看清楚,直直往前走,一把撞上了前面的人:“啊……堇暮辭……辭……?”許子航微愣,口中的堇暮辭可就在身旁突然出現(xiàn),那么前面的就不是他了,許子航有些慌亂,看了看那人,那人什么也沒說,很是冷淡,只是轉(zhuǎn)頭往堇暮辭這個方向看了一眼,便不再理會,這一眼,堇暮辭有些微愣,不得不承認,那雙眼睛,那張臉,真的很好看,不由得讓堇暮辭愣上了幾秒,仿佛就是那迷人心智的妖精。
眼邊少年好似有些冷漠,只是看了一眼,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看似和睦的氣氛突然間竟多了一絲絲的古怪,“那人剛剛竟然瞪我?!陛滥恨o不管怎么樣就是脾氣都要有,許子航哪管堇暮辭多多少少的事情,上來就拽著堇暮辭右臂催他走,也不知道剛剛是誰叫誰慢點。
堇暮辭甩開了許子航的手,雙手搭在了腦袋后,一副悠哉悠哉的樣子,顯出了幾分清閑,和一絲懶散。
“怎么感覺剛剛那個人看起來有點不順眼?”堇暮辭邊走著路,邊開口說,許子航有點懵,但是很快便反應過來了,從容地說道:“沒有吧,你多心了,是個大帥逼啊。”
堇暮辭好像賭氣似地敲了敲許子航的腦袋。
許子航白了一眼堇暮辭:“當然~跟你比還差了點。”許子航無奈地搖了搖頭,堇暮辭好看是好看,但跟剛剛那人好看的點不一樣,平分秋色?!安粚?。”“什么不對勁?!薄疤粚帕恕!薄昂现愀依@口令呢?!陛滥恨o不再理他,徑直向前走。
“好像是挺好看的……”在不經(jīng)意間,光下的這位少年,嘴竟閃過一絲絲不明顯的弧度。
“你說什么?”許子航加快了腳步跟上來。
“沒什么,要遲到了,快點吧。”堇暮辭一言不合開跑,許子航無奈又無語的在后面直接開罵:“堇暮辭!你**的下次能不能打個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