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坐在桌子旁邊,壓著自己的帽檐。
刷著微博,看看今天發(fā)生什么新鮮事了沒。
無畏就這么坐在凳子上,跟安然面對面的。
跟個癡漢一樣看著安然。
兩個人沒有什么親昵的動作。
但是外人眼里,就是很恩愛的小情侶。
本來一派祥和的氣氛,被一個敲門的化妝師打斷了。
大家紛紛看著門口。
門口的一個女孩子拿著行李箱。
安然伸手,無畏伸手接住了安然。
安然站到了旁邊,給化妝師讓出了位置。
大家都沒有注意到化妝師得意的笑容。
旁邊暖陽也開始化妝了。
看著給無畏上妝的化妝師,那并不嫻熟的手法。
安然下意識皺了皺眉。
什么鬼啊。
同樣是化妝,為什么感覺暖陽的化妝師跟無畏的化妝師差這么多啊。
在化妝師的手再一次糟蹋無畏臉的時候,安然實在無法忍受。
伸出手,抓住了化妝師的手。
安然“你是誰?”
安然“為什么冒充活動方的化妝師。”
被抓住的化妝師并沒有心虛,而是理直氣壯地說道:“你在胡說八道什么啊,我就是活動方找來的,我還有證?!?/p>
安然有的時候真的懶得跟這種人說什么。
她在娛樂圈混了這么久,也不是白混的,看穿一個私生,還是能看出來的。
安然轉頭看了看李比克。
安然“叫保安,找活動方?!?/p>
李比克點了點頭。
找來保安將化妝師請了出去,核實身份。
最后人不是真的化妝師,是一個私生。
無畏“你怎么知道的?”
無畏看著一個勁卸自己臉上的安然。
安然拿著卸妝棉在無畏臉上擦著。
安然“化得還沒有我好呢?!?/p>
安然“看看你旁邊的暖陽,再看看你臉上,簡直了?!?/p>
安然“想不到你這么火?!?/p>
無畏笑了笑,難怪他感覺自己的臉剛剛被“糟蹋”得很不舒服。
無畏“還好有你?!?/p>
無畏“她上手我就感覺不舒服?!?/p>
安然給無畏卸妝的手停頓了一下。
安然“那干嗎不一開始就說?!?/p>
無畏閉了閉眼睛,回避了安然的目光。
無畏“習慣了?!?/p>
這三個字仿佛充滿了無盡的悲涼。
也對,在俱樂部的壓榨下,習慣了到處跑。
習慣了沒有首發(fā)。
習慣了順從俱樂部的所有決定。
習慣了順從教練的意見。
習慣了各種商務。
他沒有自己的選擇,只能被資本裹挾著不斷往前。
所以習慣了一切。
安然突然有些哽咽。
拿起了化妝刷。
安然“我跟你講啊。”
安然“我的技術雖然不是很好?!?/p>
安然“但是比那個私生好很多?!?/p>
安然“委屈你一下了?!?/p>
聽出來安然聲音的哽咽,無畏溫柔地笑了笑。
無畏“沒關系?!?/p>
無畏“你畫出來的怎么樣都好看?!?/p>
無畏“而且我覺得你的技術會比剛剛那個好很多?!?/p>
無畏“還有,我真的沒有事?!?/p>
安然拿起化妝刷就開始化了起來。
無畏還真的就是這么一個人。
永遠為別人著想。
永遠在乎別人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