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上六點,天就已經(jīng)大亮外面的空氣十分悶熱,讓人莫名煩躁,樹上的蟬鳴聲也格外擾人,兩者加在一起,讓人恨不得整天待在空調(diào)房里,壓根不想出門。
陽光透過窗簾,點點滴滴地灑進房間里,照在了床上女孩恬靜的睡顏上,一切看起來是那么美好,讓人忍不住想要永遠(yuǎn)停留在這一刻,然而偏偏有人想要將這片刻的安寧給打破:“叮鈴鈴……”
只聽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響起,惹得許甜皺了皺眉,下意識地將腦袋縮進被窩里,然而對方絲毫沒有要掛掉的意思,大有一副許甜不接電話就一直打下去的架勢。要知道對于有起床氣的人來說最生氣的就是被人從睡夢中吵醒。
許甜就是這類人,硬生生被吵的從被窩里鉆出來,眼睛還沒睜開呢手就精準(zhǔn)的朝著手機的方向探去,拿起,接受,動作一氣呵成,還沒等對面那人說話便抑制著怒氣說道:“你最好是真有什么重要的事!”要是沒有,你就死定了!
那頭的人似乎知道許甜有起床氣,也覺得這事做的不夠道德,沉默了幾秒才開口道:小甜甜,聽說你來C市了,要不要出來聚一聚?C市的賽車跑道你應(yīng)該還沒有體驗過吧?有沒有興趣?”
他這話一出,許甜瞬間怒了:“關(guān)湫雨,你是不是有什么大?。楷F(xiàn)在才幾點?出去聚什么時候不能聚?賽車跑道什么時候不能去體驗?一大早的叫我起來就是為了這個?你別逼我罵你!”
兩人認(rèn)識快三年了,要說許甜除了打游戲的另一個愛好,那就是賽車了,畢竟兩人當(dāng)初就是在賽場上認(rèn)識的,關(guān)湫雨多多少少是知道許甜的一些脾氣的,也不在兜圈子了,直接了當(dāng)?shù)溃骸敖裉煸缟习它c,懷山公路那邊會舉行一場機車比賽,小甜甜,上次我們倆正式比賽還是在兩年前,這次你再不過來我可要生氣了!”
被關(guān)湫雨這么一搞,許甜早就清醒了,在聽到他這么一說后,勾了勾唇:“來啊,怎么不來?要不是家里人管的嚴(yán),我用得著成年之后才能在賽場上打敗你一次?”話說完,兩人就想起了當(dāng)年在賽場上的場景。
當(dāng)時的許甜也才15歲,在家里人面前十分的乖巧,但在外人面前跟乖乖女一點都不搭,抽煙打架樣樣精通,機車更是不在話下,當(dāng)時為了追求刺激更是對賽車情有獨鐘,于是就在一次機車比賽中碰到了關(guān)湫雨。
當(dāng)時的關(guān)湫雨才滿18歲沒多久,對自己的技術(shù)十分自信,卻沒想到被搶到了第一,而且對方還是個小姑娘,便對許甜產(chǎn)生了幾分好奇,而見到人后,更是覺得自己輸?shù)牟辉?,便死纏爛打的想要跟許甜認(rèn)識認(rèn)識,這一來二去的,也就成了許甜身邊唯一一個,并且關(guān)系還挺好的朋友。
而在之后的一次比賽中,對方下了黑手,畢竟許甜當(dāng)時年紀(jì)還小,涉世未深,對這些彎彎繞繞不是很清楚,自然中了招,雖然沒死成,但也在醫(yī)院躺了將近半年,這事自然是瞞不過家里人。
就家里人這護短的性格,跟何況受傷的還是許甜,不過一天就已經(jīng)查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在得知是被人算計后許父許震南勃然大怒,以雷霆手段給了那幫人一個“小小”的教訓(xùn)。
而當(dāng)時家里人來看她的時候,媽媽和舅母看到她那副慘樣,眼睛都哭腫了,而外婆,更是直接暈了過去,知道她是真的喜歡賽機車,家里人雖然心疼,卻沒有掐斷她這個愛好,只是給她定了規(guī)矩:平常玩沒什么事,只要不再受傷就行,但賽車比賽,必須成年之后才能去參加!
許甜生怕自家外婆被自己搞的身體出什么問題,為了不讓家里人擔(dān)心,索性就同意了,連帶著這兩年,連性子都收斂了點,努力在家里人面前辦好乖巧的形象,所以每次關(guān)湫雨找她出去玩,她都會跟家里人報備一聲,免得他們擔(dān)驚受怕,而兩人比的時候,因為沒有那種氛圍,許甜多多少少沒有用全力,作為對手的關(guān)湫雨感覺到的最直觀。
關(guān)湫雨在電話那頭笑道:“小甜甜,話被說那么滿,誰打敗誰還不一定呢!你都多久沒碰過機車了?到時候輸了可別哭鼻子?好了,你好好準(zhǔn)備,到時候見!”見許甜答應(yīng)了,關(guān)湫雨迫不及待的掛了電話。
許甜看著被掛了的電話十分無奈,他這性子還是一如既往??!想起那個小孩,許甜點開QQ,果不其然地看到了一大串的消息轟炸,揉了揉眉心,挑了幾個重要的回,然后順便提了一嘴今天比賽的事。
要說唯一一個知道她真實面目的,恐怕就是這個小屁孩了,她也不知道為什么,一般有什么煩心事都會跟這個小屁孩訴說,仿佛在她心里小屁孩是個值得信任的人,而這個小屁孩也確實每次都能為她解惑,說實話,她對這個小屁孩的感情挺復(fù)雜。
許甜揉了揉臉,不再去想這些有的沒的,下床,去衛(wèi)生間洗漱。等再出來時,讓人眼前一亮:少女一頭及腰的頭發(fā)天生的自然卷,隨意的披在身后,一雙桃花眼十分多情撩人的很,偏偏她的長相又屬于那種清純的,沒見過她之前似乎想不到竟然真的有人清純與性感皆得,沒的似乎能讓人一眼萬年。
她身穿一件簡單的露臍短上衣和一條牛仔短褲,露出那雙白的發(fā)光的腿,又細(xì)又長,再搭上一雙小白鞋,十足的學(xué)生模樣,迷惑性極強,見沒什么問題后,許甜抬腳便往樓下走去。
還在樓梯間,便看見許易和葉遲在餐桌上吃早餐,見到她下來,似乎很驚訝,畢竟許甜的生物鐘從來沒有這么早過,家里人也都知道她有起床氣,一般都是等她睡到自然醒,而等她起來,基本上就九點多了。
“哥,小遲,早??!”許甜說著,拉出一把椅子坐下,接過白姨手中的早餐,很自然的道了聲謝,開始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