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秋宮中設(shè)午宴,謝弦斫因是霍氏族人,坐在了第一排三皇子與程少商的中間
五皇子“數(shù)日不見程娘子,倒是容貌愈勝了”
程少商“承蒙五皇子夸獎,多日不見,書讀的可明白些了?”
五皇子輕輕嘆氣
五皇子“反正父皇想不起來我,隨便讀的好壞”
程少商“本就一無是處,書也讀不明白,這豈不跟我一樣,待到日后圣上提起你,更沒有值得一提的了”
五皇子妃微微偏頭看向程少商
五皇子“我樂意”
謝弦斫旁邊就是三皇子,她神經(jīng)緊繃,就連程少商跟凌不疑悄悄說的五皇子的壞話她都聽到了
文帝也無心飲酒,應(yīng)是痛心霍家
二公主:“少商,我與妹妹一見如故,日后定要與子晟來我們府里小坐”
五公主看著二人,沒說什么
五皇子妃:“是啊,以后就是自家人了,要多走動走動”
程少商含笑點頭
三皇子笑了一聲
五皇子“三皇兄你笑什么?”
謝弦斫微微打了個冷顫,程少商轉(zhuǎn)頭看向三皇子
三皇子“我是想起了過去的事情,子晟剛剛進宮的時候,誰待見過他,如今倒好,一個個全來示好了”
五公主“子晟從小是養(yǎng)在母后宮中的,不待見他的自然不會是母后所處的幾位皇兄皇子,定是母妃宮中的……”
三皇子微微皺眉,想要再開口,卻被二公主捷足先登了
二公主:“小五又說胡話,都是一起長大的,子晟與我們手足無甚分別,何來母后宮的母妃宮的,爾等能做父皇的兒女,歷經(jīng)這太平盛世,已是天大的福分,當不分彼此?!?/p>
三公主“阿斫倒是從小就在母妃宮中,也未見小五你少時對她多好”
五公主欲要再說,卻被文帝打斷
文帝“盛世,朕尚不能自夸,但是這個天下,的確是在朕的手里太平起來的。此事,霍兄功高至偉”
謝弦斫有些觸動,看著文帝
二公主接著話又說了幾句,曹成彎腰走了進來伏在文帝身旁道
“陛下,汝陽王妃來了”
文帝“宣”
“宣汝陽王妃”
待汝陽王妃走進來,眾人一齊行禮
文帝“叔母。來人啊,給……”
文帝沒說完,汝陽王妃就趾高氣昂的坐到了越妃的位子上
“今日霍侯忌辰,老身知陛下定設(shè)家宴,故不請自來”
汝陽王妃說完死死盯著程少商
“這是子晟新婦吧?老身倒要問問你,是如何將我家裕昌逼到三才觀清修的”
凌不疑“我與少商的親事,是陛下親自下旨,雙親同意,老王妃現(xiàn)在說這些,又是何意”
“雙親同意?程氏,你為何不去拜見城陽侯夫人”
凌不疑“家父家母已經(jīng)絕婚了,少商不必去拜見淳于氏”
“淳于氏是她未來的君姑”
二人一直在討論凌家家事,這倒是讓其他人都插不上嘴
直到聽見——
“越妃至”
謝弦斫微微松了口氣,救星終于來了
越妃緩緩走向汝陽王妃,眾人見了皆行了一禮
越妃“叔母,這是我的位置,還請叔母讓一讓”
“你不是不來嗎,平時也不參加家宴的”
越妃讓人為老王妃賜座,老王妃覺得有些礙不住臉面,但還是哼了一聲坐過去了
待越妃坐下后,她先打量了一番程少商,又見謝弦斫平時帶的耳環(huán)現(xiàn)在正戴在程少商的耳朵上,三公主曾向越妃炫耀過在謝弦斫處賺了些錢,便又看了看三公主
越妃“我遲到片刻,你沒又惹事吧?你若再惹事,我定讓陛下收回你所有的食邑和奴婢,我看你無錢無權(quán),日后如何趾高氣揚”
二公主:“母妃,三妹已經(jīng)知錯了”
越妃“少啰嗦,你知道她哪里錯了?你若再護著她,回頭我就向女媧娘娘祝禱,讓你也生一個如你三妹這般蠢笨的女娘”
太子妃行了一禮道
太子妃孫氏“母妃教訓(xùn)的甚是,之前三妹犯錯,父皇已罰過幾次了,母妃就別責(zé)怪她了”
三公主狠厲的看著儲妃
越妃“我奉勸儲妃還是先管好你自己的一畝三分田,等日后真當了皇后,母儀天下時再來教我如何行事也不遲,不過你放心,我定會走得早些,不讓你費這個累”
太子妃聞言便委屈的哭了
越妃“哭什么哭”
太子“母妃此言折煞兒臣了”
太子轉(zhuǎn)頭看向儲妃
太子“哭什么哭,噤聲”
——
蕪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