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不疑弒父第二日
謝弦斫正躺在長樂宮內(nèi),她的頭血流不止,剛剛被醫(yī)士簡單包扎了一下,現(xiàn)在微微轉醒
謝弦斫“殿下,堂兄呢”
謝弦斫看到面前眉頭緊皺的三皇子,急切的詢問道
三皇子“子晟他…他弒父,現(xiàn)在還在山崖之下,你既醒了,便在這里好好休養(yǎng),我要去程府一趟”
三皇子說著就要走,謝弦斫拉住了他
謝弦斫“殿下是要去找少商?”
三皇子一頓,點點頭
謝弦斫“不必了,我可以幫他辯駁”
三皇子“你怎么能為他辯駁?你受了傷,還是先在宮里好好休養(yǎng)”
謝弦斫看著他,目光深邃
謝弦斫“我可以為他辯駁”
三皇子深深看了謝弦斫一眼,謝弦斫從懷里拿出一封信給了覃欣,讓她去三才觀找汝陽王妃,謝弦斫和三皇子先一同去了承德殿
二人剛到承德殿,便聽見左大人等人在要求處置凌不疑
三皇子“你們都說夠了沒有,子晟自小養(yǎng)在長秋宮,父皇悉心栽培,我等手足相待,誰看不出來他前程似錦,不可限量,他是瘋了還是傻了,無故殺死自己的父親,再讓你們這些心瞎眼盲之人聲討他”
左大人:“凌不疑弒父,人盡皆知,難道還情有可原?”
謝弦斫“父皇,子晟他并未弒父”
眾人將目光聚集在了謝弦斫身上,文帝聞言也是轉身看她
文帝“阿斫,你怎得來了?”
左大人:“女娘不得干政,三皇子妃,你莫不是為你堂兄說情而來”
文帝“你閉嘴!阿斫,你剛才說子晟并未弒父,是什么意思”
謝弦斫“回父皇,子晟乃是霍侯之子,霍無傷”
此言一出,眾人都是一驚,尤其是文帝,他立刻從上首走下來
文帝“你說什么?”
謝弦斫“凌不疑愛吃杏仁糕,霍無傷則對杏仁糕過敏,兒臣之前在下朝之時曾送來參有杏仁的桂花糕,當天下午子晟全身便起了紅疹”
左御史道:“三皇妃,你可知自己在說什么,你為了讓你堂兄脫罪,竟不惜捏造事實嗎”
文帝“你給我閉嘴!”
文帝一時間有些接受不了,他癱坐在地,示意謝弦斫繼續(xù)說
謝弦斫“凌益他殺死霍將軍,使得孤城城破,后又滅了我謝氏滿門,堂兄他這是報仇雪恨啊”
謝弦斫“至于左大人說的證據(jù),城陽侯夫人淳于氏曾在七日前給過兒臣一封信,信中只交待了一行字,三才觀和女媧娘娘,淳于氏與汝陽王妃交好。據(jù)此,兒臣推測,這凌益殺死霍將軍的證據(jù)便就放在三才觀中汝陽王妃處。兒臣已命人去三才觀找了,不久后就會帶回來”
文帝“好,好。子晟他是阿貍還是阿猙,朕自有法子來證明”
文帝長長呼出一口氣,道
文帝“阿猙小的時候,朕曾經(jīng)見過他,他的身上有一個特殊的胎記”
程少商“是三耳虎頭”
程少商緩緩從殿外走進來跪在謝弦斫旁邊,行了一禮
程少商“子晟前兩日發(fā)高燒,臣女為子晟擦拭身子時,曾見過那個三只耳朵的虎頭,在子晟后腰下面半寸之處”
文帝這才激動了起來
文帝“沒錯,就是那個三耳虎頭???,快派人去,把那個庶子從山崖底下抬上來,帶上幾個醫(yī)官一塊過去,還有口糧,這個庶子已經(jīng)兩日沒進米水了”
左大人一看,一瘸一拐的走上前來道:“陛下,凌不疑身上還背著私竊太子殿下虎符,私調(diào)兵卒之罪”
文帝“你!想讓朕去替阿猙抵罪,你就心滿意足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