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喬安陪著魯賓老爺子去了一趟鋼琴協(xié)會,見過久違的師兄師弟們。
沉浸在熟悉的音樂殿堂,喬安這才發(fā)現(xiàn)鋼琴真的是最治愈她的東西。
這種純粹的快樂是什么都比不了的。
魯賓老師自然看出了她的興致,返程的路上繼續(xù)循循善誘道。
魯賓喬安,要不要留在協(xié)會?以后所有的演出你都可以參加,這樣就可以享受純粹的快樂了。
喬安偏頭看著他笑。
喬安老爺子,我喜歡彈鋼琴,但并不太喜歡奔波和應酬,我只是享受那種純粹的音樂帶來的快樂。
留在協(xié)會就意味著要接受各種安排和訓練,要按時按計劃的進行演出,要滿足聽眾的要求演奏具體的曲目……
這些繁瑣的東西出來,彈鋼琴可能就沒有純粹的快樂了。
老爺子一雙略有幾分渾濁卻依舊有神的眸子望著她。
老爺子有時候我都不知道你這淡薄的性子是好是壞。
老人家笑了笑。
老爺子但凡你對金錢和名利有點追求,我也就不怕后繼無人了。明明從小就跟錢過不去,眼下可以掙錢了偏偏又極為不屑。
喬安我高高興興、平平淡淡掙的錢完全足夠我活成想要的樣子,所以我對這些沒什么太大的追求。
喬安安慰他。
喬安老爺子您就放心吧,協(xié)會里有那么多的師兄師弟,哪一個不能繼承您的衣缽?尤其戴維斯師兄,假以時日,他的成就未必不能趕得上您。
老爺子笑。
老爺子我已經(jīng)給戴維斯打過電話,他這兩日的便能回來,到時候讓他請你吃飯。
喬安好。
喬安應下,腦海里閃過戴維斯師兄那張清冷矜貴的臉。
知道她在米國,他不一定樂意回來吧,畢竟師兄對她素來眼高于頂,連訓練日的比拼也從來沒有選過她。
跟她說話都是一副高傲冷漠的樣子。
想想還真是挺有意思的。
喬安師兄是正在外地演出?
老爺子對,巡演呢。
老爺子眸光里涌動著點自豪。
老爺子這孩子也是個鋼琴癡,快三十歲了也沒有固定的女伴,還得讓我給他操心。
喬安華夏古語有言,兒孫自有兒孫福,師兄這么優(yōu)秀的人,還擔心找不到女朋友?喬安笑他。
喬安您就是瞎操心。
老爺子也不惱。
老爺子這孩子每次過來看我還都會問起你結(jié)婚了沒有,說你若是結(jié)婚一定要通知他,他要去你的婚禮現(xiàn)場。
喬安還真的沒聽戴維斯師兄跟她提起過這件事,便只揶揄道。
喬安他怎么不來問我?怕我收他份子錢?
#老爺子瞧你……
老爺子嗔他。
老爺子你一定不知道你師兄早就給你攢好份子錢了。
喬安哦?
老爺子你不是喜歡莊園嗎?你師兄幾年前就買好了,一直在布置打理,我聽索菲亞說了,那園子就是留給你的份子錢。
老爺子倒是什么都說了。
喬安的眼睛眨了眨。
喬安他是以為我會嫁在米國嗎?再說了,我這一趟就是來賣莊園的……
老爺子那能一樣嘛,你師兄買的莊園必然跟那個什么穆皓言的買的不一樣。
老爺子倒是護短。
喬安便只笑。
喬安那我是不是得盡快結(jié)婚???這樣也不枉費師兄的一番心意。
老爺子眸光復雜的看了她一眼。
老爺子得,你們年輕人的事兒,我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