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惜寧將劉耀文扶到了床上,很快李飛帶著穿著便服的馬嘉祺進入房間。
馬嘉祺對著沈惜寧微微頷首,沉著臉也沒有顧得上和她說上一句話。
但看得出來,劉耀文和馬嘉祺之間關系比想象中還要好。
馬嘉祺直接拉開了劉耀文的襯衣,沒了衣服的阻擋,劉耀文腰間的傷口血越流越多,很快就將雪白的床單染紅。
沈惜寧捂著嘴屏息看著皮肉翻開的傷口,刺傷劉耀文的人一定是用了十足的力氣。
馬嘉祺沉著的打開藥箱,戴上手術手套用酒精先將手完全消了一下毒,然后拿出了針管。
我給你先打麻藥。
不用。
劉耀文額間沁著汗,卻面無表情,好像沒有痛感一般。
你瘋了?縫合傷口會很疼的。
馬嘉祺覺得劉耀文實在是太亂來了。
劉耀文毫無波瀾,
誰知道那些人是不是還在暗中盯著我?麻藥只會麻痹我自己,不需要。
馬嘉祺看了看劉耀文再一次確定他是不是認真的,看他點頭,便直接用酒精開始消毒,然后拿出縫合包。
站在一旁的沈惜寧看著皮肉像是破布一樣被拉起縫合,光是看她都覺得好疼。
而劉耀文卻只是默默看著,微微皺眉。
沈惜寧慌亂的站到了劉耀文面前,伸出手擋住了他的眼睛。
沈惜寧別,別看了。
劉耀文一怔,一把握住了沈惜寧的手腕,目露冷厲,
劉耀文怎么?可憐我?
沈惜寧忍著手腕的疼痛,搖搖頭,手卻沒有放下,總覺得他這么看著會更疼。
就這樣,在沈惜寧覺得手腕快被捏斷時,劉耀文的傷口總算是縫合好了。
馬嘉祺這兩天別亂動,也別碰水,待會兒吃了藥可能會有點發(fā)燒,別扛著。
馬嘉祺叮囑道。
劉耀文微仰著頭,頭發(fā)已經全濕了,他卻隨意的點了一支煙,露出的上身因為他的動作肌肉微微緊繃,沾上血跡,有種說不出的美感。
頓時,房間陷入了一種沉悶的尷尬之中,沈惜寧能夠感覺到劉耀文透過白霧盯著自己,但是她卻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李飛見狀,走到了馬嘉祺面前,
李飛馬醫(yī)生,我送你離開。
馬嘉祺瞥了一眼沈惜寧,欲言又止,還是禮貌的點頭離開了。
這下房間里只剩下了沈惜寧和劉耀文兩人。
劉耀文夾著煙的兩指對著沈惜寧揮了揮手,
劉耀文過來。
沈惜寧捂著手腕走到了劉耀文面前,毫無預兆被劉耀文壓在了身下。
劉耀文不陪著韓少哲了?
沈惜寧不,不是,我……
劉耀文你別忘了,你是我買下來的!除非我不要,誰也別想碰。
劉耀文冷言道,
劉耀文不許再見韓少哲,聽到沒?
沈惜寧嗯。
買下來三個字深深觸痛了沈惜寧,她垂眸不堪劉耀文,無力反駁。
突然,劉耀文拉著她的手搭在了他的皮帶上。
劉耀文幫我脫了。
明明是冰涼的皮帶,沈惜寧卻覺得滾燙一片,嚇得縮手。
半道上被劉耀文抓住了手心壓在了皮帶扣上,他拉著她的手指挑開皮帶。
劉耀文繼續(xù)。
劉耀文說。
……
沈惜寧臉上都快要滴出血了。
她的手指落在褲子的扣子上,輕微的發(fā)顫。
被皮帶微微扯下的純黑西褲,露出西褲底下緊緊包裹身體的黑色布料的邊沿,緊致的腰間,除了多了一塊紗布之外,真的是一絲贅肉都沒有,肌肉不夸張卻十分的緊繃有力,一路蔓延。
沈惜寧不敢再想了,緊緊閉上眼扯開了扣子,因為太用力了,撕拉一聲,褲子拉鏈都被拉了下來。
她猛地睜眼對上了劉耀文戲謔的目光。
劉耀文這么著急?
他挑眉。
沈惜寧不是,不是。
她居然沒有結巴,一雙秋水剪瞳都快滴出血。
劉耀文松開沈惜寧,撐起了身體,
劉耀文去放水,渾身是血,我要洗澡。
沈惜寧馬醫(yī)生說不能碰,碰水。
沈惜寧鄭重道,
沈惜寧我去拿毛巾給,給你。
沈惜寧趁機從劉耀文身邊沖進浴室,在浴室里壓著猛跳的心口好久才平復下來,擰了溫濕的毛巾出來看到劉耀文披著睡袍站在床尾。
劉耀文轉身,模特一般高挺的身材展露無疑,側身掐煙同時唇間溢出白霧朦朧了整張俊顏,比雜志上任何一個畫面都要好看。
劉耀文幫我擦。
低迷磁性的聲音,控制不住的鉆進沈惜寧的耳朵。
她立即低頭遮掩自己的不自然,深吸一口氣走到劉耀文面前,蹲下身體替他擦去了身上的血跡。
她心底默念心無旁騖,心無旁騖……
結果,門外突然有人用力敲門。
聲音很大,嚇得沈惜寧猛地起身一下子撞在了劉耀文腰間,一抬眸便是不能入眼的東西,她驚慌倒退差一點就摔下去。
還好,劉耀文伸出手將她撈了回來,兩人跌在了床上。
劉耀文你謀殺親夫?
親夫?
他不是不認?
沈惜寧正想回答,門外響起了劉伊娜的聲音。
劉伊娜劉耀文,暮雪,我聽到動靜,是不是有什么事?
沈惜寧張嘴卻被劉耀文捂住,劉耀文貼近她,命令道,
劉耀文不要讓我媽知道。
沈惜寧點頭。
劉耀文放下手,卻沒有松開她,貼在她耳畔低迷道,
劉耀文叫。
沈惜寧什,什么?
話音剛落,一雙手探進了她衣裳,溫熱的手心貼在了她背上,順著她的脊骨一節(jié)一節(jié)往上。
沈惜寧嗯……
她瞪大眼睛難以置信這居然是自己的聲音。
嗤。
劉耀文貼在她耳畔輕輕一笑,唇瓣擦過她的耳垂,她的輕吟根本就止都止不住。
她想用手捂住嘴巴,雙臂卻被劉耀文控制在身后。
門外傳來劉伊娜清晰的笑聲。
沈惜寧動了動被壓著的身體,想要掙脫劉耀文。
劉耀文淺眸深了一圈,
劉耀文別亂動。
沈惜寧我,我快喘不上氣了。
沈惜寧用力呼吸,胸口劇烈起伏。
劉耀文胸前突感異樣,腦袋里閃過了沈惜寧的照片。
一向自制力很好的自己也有點失控。
沈惜寧更是被劉耀文的變化嚇得有點不知所措。
沈惜寧三,三爺,你,你硌到我了。
劉耀文閉嘴!
……
門外,劉伊娜笑著轉身看了看不遠處拿著一瓶酒的楚雅若。
劉伊娜楚小姐,還不走?這么大的動靜是怕自己聾了聽不清楚嗎?
楚雅若劉太太,我,我只是……
楚雅若傷心的哭了起來。
劉伊娜劉耀文不在,你何必在我面前演戲?
劉伊娜冷笑一聲,
劉伊娜我不管劉耀文為什么留著你,但是在我眼里劉家少夫人只有一個人,沈暮雪。
楚雅若劉太太,我對三爺是真心的,三爺對暮雪只是報復而已。
劉伊娜你聽,這像是報復嗎?我養(yǎng)了劉耀文十幾年,我聽不出來嗎?楚小姐,晚安,慢走不送了。
劉伊娜甩過長發(fā),直接從楚雅若身邊離開了。
楚雅若緊緊捏著手里的紅酒,好不容易買通記者寫了一篇新聞,打算讓沈惜寧知難而退的,結果……
劉伊娜卻處處給她使袢子,最后居然帶著沈惜寧追到了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