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浩翔沒說話。
他早上的會開的意興闌珊,本來十分鐘能解決的事情,生生讓那些老頭拖了幾個小時,拖得嚴浩翔無所事事,便又想起了那只放在家里的野貓。
到底沒有真的放任顧晚莞不管,昨天出去之后又找人弄來了解藥針劑,也許是終于舒服起來,顧晚莞整整一天沒有睜眼。
所以他昨天久違的抱著人睡了一晚。
懷里踏實的存在感讓嚴浩翔睡了近期最滿意的一覺,歇的他意猶未盡,所以會議結(jié)束之后,放下了手邊不算著急的工作,提前趕回了家,只是沒想到一推門,就聽見了顧晚莞那句再不出來礙眼,頓時沉下了眸色。
一早上的好興致蕩然無存,嚴浩翔無視身側(cè)的唐妍,目光不輕不重的落在顧晚莞身上,等她給自己一個滿意的解釋。
唐妍浩翔......
唐妍沒注意到他的視線,嬌笑著晃了晃他的手臂,
唐妍我們品酒聊天,讓她離開好不好?
嚴浩翔置若罔聞,黑眸如墨,里面裝的是顧晚莞一個人的影子。
即使沒抬頭,顧晚莞也能感覺到男人的視線,她如芒在背,堅持了沒兩分鐘,就敗下陣來,咬著唇抬眼看了嚴浩翔一眼。
她知道他為什么這樣看著自己,也知道這是她最后的機會,駁回自己剛才的胡言亂語,但是不知怎么,她現(xiàn)在不想做出任何回應。
即便是脫口而出,也是事情的真相,她和嚴浩翔之間最本質(zhì)的聯(lián)系,不過就是金錢維系的脆弱關(guān)系。那點無法宣之于口的感情,是她單方面的癡心妄想,自從嚴浩翔考慮結(jié)婚,這點癡心妄想,也開始逐漸泯滅。
既然總有徹底讓他厭煩的一天,提前一些,也沒什么不好。
輕輕垂下眼,假裝看不懂男人的意思,顧晚莞固執(zhí)的不愿開口,寧愿聽自己的心跳聲在胸腔里,一下一下不安的跳動。
嚴浩翔哪能看不出她的變化,他薄唇輕挑,明明是笑著的,可周身的氣勢卻因為顧晚莞的沉默,越發(fā)冰冷了起來。
唐妍得意的笑了笑,雖然她不知道剛才還伶牙俐齒的顧晚莞怎么現(xiàn)在反倒啞了火,但是嚴浩翔越不高興,事情就對她越有利,于是她決定乘勝追擊,惡人先告狀了起來:
唐妍浩翔,這位顧小姐,好像完全不把我放在眼里,你不知道,你沒回來之前她說的話有多難聽!
顧晚莞比如?
嚴浩翔淡淡的掃了她一眼。
唐妍比如......
唐妍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想到什么,鄙夷的看了顧晚莞一眼,
唐妍她說她舍得不你送給她的那些禮物,所以一定要留在這里。
顧晚莞睫毛顫了顫,話確實是自己說的,可她并非這個意思,唐妍隨便調(diào)換了下順序,其中的含義卻大不一樣。
嚴浩翔舍不得禮物......
嚴浩翔輕嗤笑了一聲,上前兩步在顧晚莞面前站定,壓低了聲音,
嚴浩翔不解釋嗎?
顧晚莞......我沒有什么可以解釋的,
顧晚莞垂下了眼,用睫毛蓋住了所有的情緒,
顧晚莞二少,我可以走了嗎?
嚴浩翔可以,
這回不用唐妍再多說些什么,嚴浩翔就淡漠的給出了回答,他從容不迫的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再也沒往顧晚莞的方向看一眼。
嚴浩翔李管家,關(guān)了她所有地方的進出權(quán)限,送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