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自從沈懷澈的人在背后支持李璟鶴,包括李煜澤也曾動過心思以后,李璟鶴的地位水漲船高,許多事物皆交由他來打理,這也是讓眾人第一次注意到他。
坤寧宮
李璟鶴前來給母后請安,可顧清允則一臉嫌棄,她本就討厭這個兒子,如今她最討厭的兒子卻能有跟李璟明爭的資本后,她更是厭惡。
顧清允你大哥馬上就要迎娶永寧郡主,你收好自己的心思,別妄想不屬于自己的東西。
李璟鶴(桓王)大哥之所以能娶皎皎,這背后也有母后的推波助瀾吧?
李璟鶴(桓王)為了榮華富貴權(quán)利地位,你們就如此待她?
顧清允毫不猶豫的朝李璟鶴打了一巴掌。
顧清允你放肆!誰允許你這樣同本宮說話。
李璟鶴(桓王)你們這是想逼死她,你們都知道皎皎心里沒有大哥,還設(shè)計(jì)污了她的名聲,這么做還不如當(dāng)年父皇迎娶恭惠皇后來的名正言順。
當(dāng)年邵清禾也是心有他人,李煜澤也是用盡手段,可他們之間婚事好歹是父母之命名正言順,而非明目張膽的逼迫。
提及邵清禾,顧清允瞬間點(diǎn)燃了怒火,將手邊的茶盞朝李璟鶴扔去。
杯中滾燙的茶水,燙紅了李璟鶴的手。
顧清允你就是見不得你大哥好,見不得本宮好。
顧清允別以為本宮不知道你心里想的是什么,邵姝懿只會是你大哥的妻子,只會是你的嫂嫂。
李璟鶴緊攥起拳頭,心中泛起陣陣苦澀,他明白自己做錯了什么,他只是更恨…
長寧宮
自從顧清允封后后,這偌大的長寧宮也就只有李璟鶴一人。
姜尚宮正在為李璟鶴擦藥,看著他被燙傷的手,有些不解的問道。
姜尚宮(姜妍)殿下何必激怒娘娘?
姜尚宮從前一直跟著顧清允做事,時常關(guān)照李璟鶴,關(guān)系便近些。
李璟鶴細(xì)細(xì)想來這么多年,這是他第一次忤逆母親,從前無論多么過分他都是忍著,可這次他憤怒怨恨,他的母親和大哥傷害的是他愛的人。
姜尚宮(姜妍)你是為郡主打抱不平?
姜尚宮(姜妍)說起來你與郡主也是從小的情誼,比齊王要更深厚些。
李璟鶴(桓王)姜尚宮心里難道不跟我一樣嗎?
談及這件事,姜尚宮也是感慨,她有意幫太子,可這件事不是她能夠左右的,她也不想看到姝懿嫁給李璟鶴。
姜尚宮(姜妍)事已至此,我們誰都無法改變,但愿郡主往后日子可以順?biāo)臁?/p>
姜尚宮(姜妍)只是殿下本也有機(jī)會成為太子的…
話到此處,姜尚宮沒有再說下去,為李璟鶴涂完藥便離開了。
李璟鶴(桓王)你說皎皎嫁給大哥會幸福嗎?
既然已無力改變,李璟鶴也不會讓他人那么如愿。
竹影(李璟鶴護(hù)衛(wèi))郡主不喜歡齊王,與殿下情誼深厚,在這宮中自然親近殿下。
李璟鶴(桓王)可是三哥還在,在皎皎心中三哥比我重要,這樣的話我們之間還是最親近的嗎?
李璟鶴(桓王)我殺不了大哥,可只有三哥不在了,我才能是她在這宮中最重要的人。
乾清宮
李煜澤特意舉辦了一場家宴,也是為討論大婚事宜。
這時文慧突然走到殿前。
李文慧(嘉德)兒臣想求陛下一事。
李煜澤你說
李文慧(嘉德)兒臣與永安王世子邵允安青梅竹馬彼此愛慕,求父皇成全兒臣。
文慧此時說出,便是在試探李煜澤,看他會不會因?yàn)槔⒕?,借此成全她與邵允安。
文慧母親早逝,兄長幽禁,李煜澤心中愧對這個女兒,文慧不曾對他這個父親提過什么要求,如今終身大事,李煜澤不會不答應(yīng)。
李煜澤你們二人既兩情相悅,朕便允了。
李文茵(慶陽)父皇…
見文茵想要說話,李璟明將她拉住。
只是面對這份旨意,文慧沒有叩首謝恩,也沒有退下。
李煜澤還有何事?
李文慧(嘉德)齊王與皎皎大婚,此為皇家喜事,父皇可要大赦天下?
文慧此話一出,在場眾人神情各異,似乎都知道她接下來要說什么。
李文慧(嘉德)求父皇放過哥哥!
李璟明立馬看向上首的李煜澤。
聽到此言,李煜澤心中五味雜陳,想起李璟宸他腦海中全然都是曾質(zhì)問他的神情,這個兒子他已無妨面對。
李煜澤此事朕不想再談。
李文慧(嘉德)若父皇不答應(yīng),兒臣便長跪于此,求得父皇回心轉(zhuǎn)意。
此番家宴因?yàn)槲幕鄄粴g而散,而文慧始終跪在殿前。
書房
李煜澤文慧呢?
梁忠公主還在跪著…
李煜澤聞言立馬放下了手中的折子,去了前殿。
文慧已跪了一個時辰,腿腳都已經(jīng)發(fā)酸,即便是站都站不起來。
李煜澤見狀無奈的嘆了口氣,他將披風(fēng)披在文慧身上,親自將她背起,朝長信宮走去。
文慧困的不行,眼皮睜不開的睡了過去,隱約中感到自己被背在背上,寬大的肩膀好像讓她回到了小時候,舅舅背著她的時候,小時候她入宮被罰,舅舅就是這樣將她背回的家。
李文慧(嘉德)是舅舅嗎?
李煜澤身子一怔,對此沒有回答,他這個父親做的是真不稱職,他這一雙兒女心中有的都是舅舅。
見得不到回答,文慧默認(rèn)是舅舅來找她了,她頓時就哭出了聲。
眼淚一滴滴的落在李煜澤身上,打濕了他的衣衫。
十六年了,這是他作為父親,第一次背自己的女兒,從小到大他都沒有抱過她,他是一個失職的父親,這點(diǎn)他自己都承認(rèn),他很后悔讓文慧在宮外生活了十三年。
文慧哭著哭著便睡了過去。
長信宮
李煜澤將文慧放到榻上,為她蓋好了被子,看著她的面容,像極了年輕時候的邵清禾。
李煜澤梁忠你說究竟該怎么為人父?
李煜澤從小就未感受過幾分父愛,以至于他自己做父親,都不知道該怎么做,他只會做一個帝王。
梁忠兒女不是臣子,陛下在兒女面前,應(yīng)該只做父親不做陛下。
李煜澤不明白,永遠(yuǎn)都不會明白,他似乎沒有愛人的能力,面對女兒他彌補(bǔ)不了半分親情。
梁忠在臣看來嘉德公主應(yīng)是陛下最疼愛的子女。
文慧是心愛之人所生,像極了已逝的妻子,又是女兒不像兒子需縱橫謀劃,李煜澤是可以把自己毫無保留的愛都給這個女兒。
李煜澤你說得對,在朕心中文慧是朕最愛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