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來得不早不晚，譚晴歡忙碌的腳未占地。

兜里的手機不停地震動起來，她一點也沒發(fā)現(xiàn)，等她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是尾聲了，她回撥了過去。

走廊里的音樂聲柔美優(yōu)雅，可對譚晴歡來說，此時的音樂聲有些嘈雜，她聽著人聲鼎沸，被那堵墻隔離著。

她沒告訴旁人，只給潘慧請了假，又給徐鳳說了一句有事。

徐鳳看著那道有些難過的背影她總覺得有事。

次日一早，她就拉著行李箱坐上了第一班回家的大巴車。

看著每過一條隧道，每翻過一座山。她的心里有難過，也有不舍。林香的電話，讓她知道了生命無常，她從沒想過，也不曾想過。

“猜猜，今天爺爺又給你帶了什么？”那是個慈祥溫和的老人，帶著淺淺的笑意，還會唱著山里的老歌。

“爺爺，是糖果，餅干，是什么呢？”那個扎著兩個辮子的丫頭，約莫五六歲。

“來，看看?！币淮鸺t的冰糖葫蘆從身后拿了出來，譚晴歡見過這東西，但并沒吃過。她吞咽了一下口水。

爺爺遞給了她，“謝謝爺爺！”甜度剛剛好，她一點也沒覺得酸，每一顆果子她都認真仔細品嘗過。

她坐在靠窗的一邊，眼神有些模糊，她不知是窗上的霧氣，還是眼里的模糊。直到旁邊伸出的一只手上帶著紙巾。

她轉(zhuǎn)過頭，看著隔壁座位，“謝謝，對不起，是打擾到你了！”

“無事，有時候哭也是種發(fā)泄。是遇到什么事了？”男子試探地問道。但應(yīng)該也不是那種多事的人。

“抱歉，我沒事了！”譚晴歡當是不愿意說得，畢竟她不想別人眼里帶著憐憫看她。

“那就好，需要聊天嗎？也可以緩解情緒。”男子依舊不僅不慢說道。

譚晴歡看著男子有些無奈，最后還是同意了，畢竟別人也是好心。

“你有數(shù)過這條路上總共有多少個隧道嗎？”他歪頭過來問道，這個男子看衣著品貌，應(yīng)該是池中之物。

車窗上的露珠順著玻璃安靜地滑下。明媚的陽光溫柔地落在了譚晴歡的頭上，然后折射在男子的臉上。

譚晴歡看著男子，這個問題她從未想過，也不曾做過，更是從來沒關(guān)注過。

“沒有！”她搖了搖頭。

“那我們要不一起試試，每過一個隧道說個小故事或者講一個冷笑話?！?/p>

譚晴歡此刻已經(jīng)分不清到底是該難受還是該無聊了，不過還是答應(yīng)了。

“那開始吧！我先來，你知道冷笑話為什么會冷嗎？”男子笑著問道。

“不知！”

“那是因為很久以前，一個殺手的職業(yè)標準，他接到了人生的第一個也是最后一個任務(wù)?！?/p>

譚晴歡：“為什么？”

男子： “因為任務(wù)是殺死自己。”

譚晴歡： “仇家？”

男子： “不算是！”

譚晴歡： “那……”

“因為這殺手雙重性格，這一切只不過是他以另外一種人格接了任務(wù)，卻又要以另一個人格去殺人。為了任務(wù)圓滿成功，他只得兩個人格來回交叉穿梭，任務(wù)成功，只不過他就不再是殺手了，而是死者?！?/p>

“這有點冷！”譚晴歡聽著說道。

“好了，下一個隧道該講故事了，這個笑話能讓你感覺冷就對了?！?/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