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白貓迎著陽光,伸了一個(gè)大大的懶腰,然后繼續(xù)曬著太陽,身上的毛毛都充滿著陽光的味道。
黎閻抱起白貓,揉揉它的腦袋,白貓抗議的“喵”了一聲,似乎在不滿黎閻打擾了它的日光浴。
他輕輕的安撫白貓的脖子:“好了好了,銀火我們?cè)撟吡恕!?/p>
銀火不情不愿的“喵”了一聲,然后安靜下來,不時(shí)用小尾巴掃掃黎閻的手臂。
白貓是一只神獸,可以與主人心意相連,十分珍貴的神獸。
黎閻不自覺想起送他銀火的人,思緒漸漸飄遠(yuǎn)。
100年前黎閻20歲,與父親黎期一起參加天宴,但卻與父親走散了。
黎閻到處尋找父親,十分焦急之時(shí),他便遇見了一位神君。
在一棵枯樹下,陽光也暗淡不已,像是怕驚擾神君,變得淡淡的,微暗的日光撒在如瀑的長發(fā)上,垂落于地。
神君卻絲毫不在意,彈奏著不知名的曲子,緩緩沁入黎閻的心中,帶著絲絲涼意,耳邊有溪水流過發(fā)出的悅耳的聲音,好像有一絲淡淡的說不出名的花香,也有小動(dòng)物細(xì)碎的傾訴。
黎閻不忍打擾對(duì)方,剛想離開,就聽見琴聲漸漸弱下來,最后消失,余音繞梁,不絕于耳。
神君開口:“要走了嗎?方便過來坐坐嗎?”聲音不大,卻浸潤了靈力,緩緩流入黎閻的心田,讓人聽的分明,不忍忽視。
黎閻走上前行禮:“神君,在下叨嘮了?!彪S后坐在那人面前的石凳上,這石凳也不像普通石頭那樣堅(jiān)硬,倒還溫軟舒適。
神君倒了兩杯玉露,自己拿起一杯輕酌一口:“并未,小友倒是與我十分投緣。請(qǐng)教小友名諱?”
“這不敢當(dāng)?!崩栝惖拖骂^來?!拔沂情愅醯膬鹤?,黎閻。與父親走散了,本應(yīng)該在天宴……誒,神君,你為何不赴宴?”
神君輕笑一聲:“他們可從未將我算作天庭的一員,天宴?我又如何去參加?”
“那,前輩你是?”
“儀熙。”
黎閻雙眼睜大:“您就是元始天尊,儀熙。我……我一直都很仰慕你。”
“哦?”儀熙微微一笑,骨節(jié)分明的手撐在自己的下巴上?!把瞿轿遥瑸楹??”
“因?yàn)樯窬軓?qiáng),還一直心懷蒼生。”
眼前的少年雙眼亮晶晶的,滿眼都是面前的神君。
儀熙一怔,隨即道:“心懷蒼生嗎?不過現(xiàn)在我可心懷不了蒼生,失望嗎?”拿著酒杯又輕酌一口,毫不在意的模樣。
少年輕輕搖頭,認(rèn)真的說道:“不會(huì)的,前輩在我心中一直都是最好的?!?/p>
儀熙喃喃道:“這樣嗎?”許久,展唇一笑:“小友,我們果真有緣,我送你件東西。
他手捏出一團(tuán)白光,待手中的白光消失一顆白色的蛋在陽光下微微發(fā)光。
黎閻想了想,沒有扭捏,大方的收下了:“多謝儀熙尊上?!?/p>
不知忽然想到什么,儀熙垂下眸子,掩去眼中的情緒,聲音低低的:“你也該離開了,也許……我之后會(huì)有一劫難,與你有關(guān),望你可以照料一二?!?/p>
來不及開口詢問,黎閻已抱著一顆白色的蛋來到閻王面前。
他下意識(shí)開口:“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