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閻無聲無息被帶走,卻無一人發(fā)現(xiàn),就好像有一股未知的力量誘使他們綁走了黎閻。
而此時,地府中。
閻王面無表情合上面前的水鏡,嘴里呢喃:“傻孩子,你們這進度也太慢了?!?/p>
雖然最開始,閻王看到自己放到心尖尖上的孩子被一頭豬又親又摸,各種更過分的事情,每次都忍不住想要沖過去殺了那人。
可是除了最開始的瘋狂,后來都是很克制自己不傷害黎閻,而且黎閻也樂在其中。
自己又何必去摻和晚輩的事情了,說到底兒孫自有兒孫福,他們自己的命需要自己把握。
他嘆了口氣背過手去,轉(zhuǎn)身看向窗外,是那輪血紅的月,紅的刺眼。
鐘禹儀從黎閻離開之際便有些心煩意亂,迅速和將軍與副將談好計劃先行離開。
明明只分離一瞬,他卻心亂如麻,忍不住去想黎閻現(xiàn)在在干什么?會不會受傷,身子會不會著涼。
“哥哥?!彼瞄_簾子,掃過四周。
沒人?
床上也整整齊齊,不像有人的樣子。
“哥哥?”依舊沒有應(yīng)答。
他開始慌亂,四處找尋黎閻的蹤跡。
什么都沒有!他將桌上的茶具推下桌,刺耳的聲音灌入腦海。
終于他從暴怒邊緣將自己的理智解救回來了:現(xiàn)在最重要的不是發(fā)瘋,而是找到哥哥。
他閉上眼睛,握緊拳頭,將五感延向四周,略過一寸寸土地,看過每一個地方。
議事廳外有淺淺的痕跡不同尋常,不似走出來的普通痕跡,而是兩道被拖拽出來的痕跡。
沿著這條道走了很久,早就越過國境線,便看到文心國那邊正在歡聲笑語,擺好支架烤肉。
滋滋啦啦的聲音,還有流下來的油,滴落在火上,火也開始噼里啪啦歡舞,像是在與文心國的人一起慶祝。
再仔細(xì)找過幾個亮著燈的營帳,里面沒有人。
最后進入最大的營帳,里面的窗幔中依稀能見到一人的身影,蓋著一層紗,肌膚若隱若現(xiàn),雙手都被綁在床頭,緊緊閉著雙眼。
鐘禹儀終于明白這就是黎閻。
為何哥哥會在敵軍的營帳中,還被這般對待?
他穩(wěn)定下來的情緒似乎又會崩潰。
緩了許久他才直起身子,眼神冷冷注視著文心國的方向:“來人,將茶壺收拾一下,再換一個一模一樣的來?!?/p>
一個小兵戰(zhàn)戰(zhàn)兢兢前來將茶壺碎片收起來。
“嘭。”一個很小的聲音在地面響起。
“給你的?!甭曇粼阶咴竭h(yuǎn),似乎是離開了營帳。
小兵這才抬起頭來,面前是一錠銀子,他不知要賺多久都賺不回來的錢。
他磕頭道謝,將銀子小心收起來,黎閻在他心里的形象早已變了一番。
好好打掃了茶壺碎片,去后廚拿出一套茶具,仔細(xì)洗洗。
“誒,小子,你遇見什么好事了,這么開心。”小兵身邊走過一個胖子,見他這副模樣,忍不住逗弄。
“就是,覺得陛下還蠻好的?!毙”缓靡馑嫉拖骂^洗茶壺。
“誒,我可還沒見到陛下的好,怕不是被我陛下迷住了,哈哈哈。”胖子沒相信小兵說的話,回到自己的崗位,好好為軍隊準(zhǔn)備飯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