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叔和云娘之間的事明眼人都看的明白,他們兩人是互相喜歡的。
只有他們兩個看不明白,認(rèn)為自己還不夠好。
罷了,都是他們自身的姻緣。
黎閻要把握自己的姻緣,不需要他人置喙。
平淡的日子一天天過去,每一日都漫長無趣,所有書本看不下去,只能看著手中的書發(fā)呆。
目之所及皆為他,處處是他,處處想他。
“小魚。”黎閻抬手遮住樹蔭下些許刺眼的陽光,靠坐在樹干下,望著樹頂:“樹爺爺,我什么時候可以再見到小魚,我好想他?!?/p>
茂盛的大樹搖搖樹葉,一根粗壯的樹枝開出幾朵小花,在樹枝上顯得嬌小無比。
樹爺爺將樹枝遞到黎閻面前,蒼老的聲音帶著安撫的聲音:“他終究會平安回來,只要心中有愛,不管隔多遠(yuǎn),你們的心都在一起。”
黎閻嘴角翹起,心中豁然開朗:“只要互相思念,距離都不是問題。”
“謝謝樹爺爺?!崩栝惿斐鍪州p輕撫摸粗糙的樹干:“我先回去了。”
樹爺爺“簌簌”搖著葉子站在原地慈祥的望著黎閻遠(yuǎn)去的背影。
只要兩個人還互相想念,一切都可以好好度過。
又不知過了多久的時光,黎閻照常在房間里修養(yǎng)身體,身體已經(jīng)慢慢轉(zhuǎn)好。
在世界里堆積于身體中的各種雜質(zhì)都被藥效消去,堵塞的筋脈漸漸疏通,又可以重新修煉了。
但小魚一直在心中,從未遺忘。
書房一角都是小魚的名字還有畫像,窗邊種著花,窗外的樹上結(jié)滿果子。
床上的枕頭有兩個,桌上的茶杯有兩個擦的干干凈凈。
一切都是兩個人居住的模樣,小魚好像從未離開。
“哥哥。”
一聲熟悉的喊聲將黎閻拉進(jìn)現(xiàn)實(shí),還未站起身來便被一股熟悉的味道環(huán)繞。
“哥哥,我好想你?!辩娪韮x從背后抱著黎閻,深深嗅著那抹醉人的味道,久久未松手。
好像這樣便可以治愈身上的所有傷痛。
黎閻牽著環(huán)抱住自己的手,閉上眼感受熟悉的溫度。
兩人很久都沒有說話,但卻絲毫沒有一點(diǎn)生疏,依舊與很久沒有離開一般。
終于鐘禹儀從離別的傷心中緩過來,松開擁抱,來到黎閻的眼前。
那一刻黎閻在鐘禹儀身上看到了儀熙,他能清晰的感受到那種異樣。
“小魚?”黎閻有些不敢認(rèn),話語出口便是疑問。
“是我。”鐘禹儀握住黎閻溫涼的手,放在自己跳動的心口。
那雙迷人的桃花眼多了許多看不明晰的情緒,變得復(fù)雜深邃,仿若從漫天星辰變?yōu)榇蠛?,令人捉摸不透?/p>
“你……現(xiàn)在怎么樣?”
“現(xiàn)在……我很好。”鐘禹儀沒有選擇將自己在怨氣中待了一萬年的事情說出來,里面經(jīng)歷了許多他不想回憶的事。
里面也有溫柔的黎閻,陪伴著他度過一段難熬的歲月,憑借著那段歲月找回屬于鐘禹儀的記憶,現(xiàn)在他是獨(dú)屬于黎閻的小魚。
“我現(xiàn)在獲得了從前的所有法力,是時候與天庭好好算帳了?!彼难壑虚W爍著不屬于儀熙的光,嘴角掛著獨(dú)屬于鐘禹儀的光。
黎閻垂下眼,看著眼前的茶水一口飲盡,已經(jīng)過了很久水早已涼透:“要我?guī)兔???/p>
“都是我自己的事,我自己處理就好?!辩娪韮x湊近了些,眼睛里都是滿懷心事的黎閻:“我會好好回來的?!?/p>
“放心,我可是儀熙天尊?!?/p>
“所以,你現(xiàn)在是鐘禹儀還是儀熙天尊?”黎閻又倒了杯冷茶,嘗在口中只覺苦澀難咽。
鐘禹儀發(fā)現(xiàn)黎閻微皺的眉頭,吩咐下屬拿來一壺?zé)岵?,重新給黎閻倒上。
“我永遠(yuǎn)都是你一人的小魚,你想要我做什么我便都聽你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