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蘭心疼地幫莊姐兒吹吹手。
墨蘭大姐姐,怎么這么大的事,你回家來都不說的?
華蘭甩一甩帕子,嘆氣道。
華蘭小孩子難免有磕碰的,過幾日就好了。
墨蘭知道祖母如今最擔(dān)心的就是華蘭了,她也就是為了祖母才走這一遭。
墨蘭莊姐兒是個姑娘,留了疤痕可不好呀,來日讓六妹夫給瞧瞧,有沒有什么好藥呢?只是。。。伺候的奴婢可收拾了么?
華蘭這才輕咳一聲。
華蘭當(dāng)時著急,也沒顧上收拾。
墨蘭轉(zhuǎn)頭看向華蘭婆母。
墨蘭伯爵夫人,我能否問問,把我外甥和外甥女傷成這樣,那個奴婢可收拾了?
華蘭婆母梗一梗脖子:“我問過下人了,說那熏爐壓根就是莊姐兒玩,自己撒在實(shí)哥兒身上的?!?/p>
墨蘭看原劇的時候也知道這個情節(jié),劇里一帶而過,小說里說了華蘭婆母把這事怪到了莊姐兒身上。
她沒想到華蘭婆母竟然無恥到當(dāng)面便如此說。
莊姐兒立刻臉紅紅地,眼淚掉的更多了,呆呆地現(xiàn)在原地,她不敢聲嘶力竭地嚎嚎大哭,只好小聲委屈道:“我沒有,我怎么會在弟弟旁邊拿什么熏爐?!?/p>
墨蘭輕輕蹲下身來,她瞧孩子這樣也是真不忍心,她想到自己的祖母,又看華蘭婆母這副模樣,她也是心疼地不得了。
真的看不得孩子受委屈。
墨蘭莊姐兒,別怕。你告訴姨媽,那日你是怎么進(jìn)的弟弟屋里的,姨媽相信你,絕對不是莊姐兒的問題。
華蘭聽她婆母如是說,心里也一股無明業(yè)火,明明是她不好好派人照料,女使躲懶,如今她不后悔自己安排不當(dāng),反而推到莊姐兒身上!
無恥!真是無刺至極!
華蘭氣的坐下后用手重重地拍了拍桌子。
華蘭莊姐兒你別怕,都照實(shí)了說,你姨媽今日在這了。
墨蘭聽得出來華蘭也是不想再忍了,墨蘭也看不慣如此無恥。
莊姐兒稍微穩(wěn)一穩(wěn)心神,停止抽泣:“好,我那時想見弟弟,我就去祖母的院子里了,我見弟弟屋子外面一個女使都沒有,卻聽見弟弟一直在哭,我感覺跑進(jìn)去,弟弟一個人在地上爬,那熏爐仿佛被打翻了,我趕快上前把灰扒拉開,這才把我弟弟救出來?!?/p>
墨蘭拍了拍莊姐兒的后背,以做安慰。
墨蘭莊姐兒別怕,姨媽和你娘都是信你的。
墨蘭站起身來,緊緊盯著華蘭婆母。
墨蘭伯爵夫人,莊姐兒說的夠清楚了吧?孩子不會騙人,是那個女使要栽贓莊姐兒的?
華蘭婆母低下頭,眼神明顯慌亂許多:就是孩子說的才不作數(shù)的。那個女使是我用老了的人了,不會騙人的,她說是莊姐兒不小心。。?!?/p>
還沒到華蘭婆母說完,墨蘭實(shí)在受不了了,你不愿意好好看顧就把孩子還給華蘭就是,在這里砌詞狡辯。
墨蘭好,那我便問問,依照那個女使說的,我們莊姐兒進(jìn)了實(shí)哥兒的屋里,還玩了熏爐,她們那些女使是做什么的?她們不能攔著?任由莊姐兒把滾燙的熏爐拿到實(shí)哥兒旁邊?而且在燙了實(shí)哥兒之后,她們都像死人一樣,讓我們莊姐兒這個主子用手扒開?
這一連串問題,顯然把華蘭婆母問懵了,她知道華蘭一直心生不滿,可她畢竟是小輩,不敢如此逼問。
墨蘭才不管什么長輩,如今她有錢有閑,還有小公爺給她撐腰,她可是不怕什么華蘭婆母。
她已經(jīng)接受到華蘭準(zhǔn)備反抗的信號了,看在祖母和長柏的面子上,這個忙她幫的。
墨蘭見華蘭婆母沒有說話,她冷冷地道。
墨蘭伯爵夫人既然不知道實(shí)情,便把那女使喚來一問吧,看看到底是哪位敢這么誣陷主子!
華蘭婆母自然是瞎說的,不過是為了逃避責(zé)任,想瞎糊弄一下過去就好了,之前她都是這么糊弄華蘭的。
華蘭知道卻不深究,這是華蘭婆母都習(xí)慣了的事,今日華蘭的妹妹來了,她還從來不曾被人這么逼問過。
華蘭婆母磕磕巴巴地道:“我之前也只是聽她一瞬,剛才聽莊姐兒一說才知道實(shí)情,不必喚她來問了,我自然也是信蓉姐兒的?!?/p>
墨蘭瞧她服了軟,自然不會再冷眼以對了,畢竟華蘭還要跟她一起住在同一屋檐下。
墨蘭伯爵夫人日理萬機(jī),我們都懂的,沒辦法理會那么多事,那女使也是逃避責(zé)任,蓄意隱瞞,壞的很,合該好好收拾了。
華蘭婆母尷尬地不得了,墨蘭說的哪里是女使,分明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