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有陰晴圓缺”
“人有悲歡離合”
月光靜靜撫慰著睡夢中的仙境與樹木,斑駁的樹影使秋夜更多的蒙上一層童話色彩 天鵝絨般的淡藍(lán)色月光照進(jìn)樹里,那一束束光芒投射在最深處
“不知山鬼神半夜闖我薔薇宛來干什么?”陸葵坐在屋外的矮凳上,打了個(gè)哈欠,瞇著眼看著來人,正要推門溫瑾愣了愣,隨即笑了起來,“許久不見,花神”溫瑾推門進(jìn)來,一眼就望見了坐在圓桌旁的陸葵,她并沒有穿著平常的衣服,穿著一身月白衣搭上雪,羽肩里面乳白攙雜粉紅色的半,裙上繡著花絲,白的蜻蜓有著雪白的絨毛,顯出玲瓏的身姿,一身秀發(fā),卻沒有穿鞋子,銀白玉子簪子宛若天女下凡
“穿這么好看,是知道我要來特意迎接我的嗎?”
“貧嘴,說吧,找我有何時(shí)?”陸葵看了眼溫瑾,動了動手,放在一旁的凳子飛到溫瑾旁“坐”
“辛靈和曼多拉的事情你怎么看?”溫瑾沒有東扯西扯,開門見山的問到
陸葵沒有說話,只是淡淡的抬頭看著月亮
“今人曾見古時(shí)月,今月曾經(jīng)照古人”
看著看著,不知怎的,陷入了回憶
......
簌簌的落葉聲割破了平靜,尾聲卷著青鳥慌忙逃竄。從四面八方?jīng)坝繐鋪淼暮跉庹紦?jù)了視線,萬物崩析,天地在一瞬間割裂開來,斷層的幽暗混著血腥與廢墟的石碎,仿佛神宮崩塌的那一夜。不同的是——那一夜,他是來救自己的。陸葵默聲念著那段回憶,想要從中汲取溫情的影子。當(dāng)黑氣都不能再抵擋他的身影,我靜靜的看他。把記憶里的溫情碾碎,從細(xì)枝末節(jié)中蘊(yùn)出那幾兩的笑意。
陸葵向來知道,,他的骨子里就醞著赤忱的善良,此番前來,必定是要讓我放過那些無辜的人。可我自詡不是正義之輩,既然萬物想要花神的庇護(hù),那總要接受神的怒火吧。而··無辜的人?和天下正義陪葬,怎么不算一件美事呢?
所以,不行
你想要救天下人,可我不愿意。
“為什么不聽話呢?!?/p>
他的面容愈發(fā)清晰,身形已至跟前。少年的眉峰像是久磨的劍,倒撇了幾兩鋒利,抖落三分溫軟。陸葵怔愣的抬手去觸他眉眼,卻在碰上他肌膚的那一刻戛然,指腹間冷氣蔓延,從少年的體內(nèi)洶涌的泄出來,混合著磅礴的劍氣,那劍氣幾乎要吞噬了他。而他的內(nèi)氣已然混亂,再想回頭確是不能,你這是在干什么?平生第一次我出現(xiàn)了茫然這種情緒,空白的思緒亙在心頭,什么都分辨不出了。下一刻,眼上有冰涼的觸感將我拉回現(xiàn)實(shí),我抬眼,他在笑著,繼而是少年溫和的嗓音:
“你看,我沒有騙你?!?/p>
那一夜,孤風(fēng)哽咽著呢喃,螢火蟲灑他一身的光,樹影追趕著肌膚,影綽得像是鏡花水月的迷夢。那一夜,孤風(fēng)哽咽著呢喃,螢火蟲灑他一身的光,樹影追趕著肌膚,影綽得像是鏡花水月的迷夢。而春光洶涌,生機(jī)勃勃的的撲進(jìn)少年漏空的衣袖里。幽暗的血霧纏繞,與碎屑的天地交織,虛空之下只有少年的眉眼清澈如初,和記憶里的身影重疊。
那一夜,螢火光芒斜斜地墜落,墜在少年眸間繚繞的春色里。而春色之中有笑意。
“陸葵,你要快樂”
從來沒有人說過,讓我快樂,陸葵想著,再一次被茫然侵入了,腦海中的思緒冗雜堆積在一起,沉重的理不清。
......
“啊葵?”溫瑾看著正在發(fā)呆的陸葵,出聲打斷
“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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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說:在惡補(bǔ)葉羅麗,以前看了一半就放棄了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