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楊九郎又一次喂藥時張云雷終于忍無可忍,奪過藥碗“噸噸噸”一口氣喝了。張云雷畏苦,養(yǎng)病這些時日桌上的茶壺里裝的是蜂蜜水,每次喝完藥都會喝一大碗蜂蜜水。楊九郎也不知道,喝完了藥就接過藥碗,放回桌上?;剡^頭正撇見張云雷小臉皺成一團吐了下舌頭,嫌棄藥苦。
見楊九郎回過頭,張云雷趕快收了表情,不想讓楊九郎看見,又恢復了淡淡的神情??墒菞罹爬蛇€是看見了。
“也沒有旁人了,王爺有什么事就說吧。”張云雷,心里默默吐槽藥苦。
“內個,就是”楊九郎其實也不知道說什么,隨便尋一借口:“我聽說那天你被扔在后門了?”
楊九郎,我說你會不會聊天啊,哪壺不開提哪壺。張云雷沒好氣兒的“嗯”了一聲。
這下換楊九郎慌了,趕忙解釋:“天地良心啊,我真的讓他們把你送回去的,我可沒讓他們扔你啊,跟我可沒有關系??!”
做了還不敢承認?!罢f完了?”張云雷問。
“嗯?!睏罹爬牲c頭。
“沒事回去吧?!毙⊙郯筒榈?,看了就心煩。
“磊磊,我……”楊九郎還沒說完,郭先生推門就進。
看見里面的楊九郎郭先生裝作被嚇到“哎呦呵”一聲,隨后換了副笑臉,行了禮:“不知王爺駕臨,驚擾了?!?/p>
楊九郎有點生氣,這自己和磊磊聊的好好的(并沒有),被人打斷了,沒好氣的回頭問張云雷:“磊磊,這人誰?。俊?/p>
張云雷抽了兩下嘴角:“我?guī)煾??!?/p>
楊九郎聽聞態(tài)度認真了起來,仔細打量了郭先生。挺黑,還有點胖,個頭不高,腦袋上還一桃心。判斷了一會,得出個結論:這人沒有競爭力,磊磊還是我的。
楊九郎見有人回來,也聊不下去了,道了別就離開了。
“磊磊,他沒難為你吧?”
張云雷為了不讓郭先生擔心,扯出個笑:“沒,無關緊要的事罷了?!?/p>
自從楊九郎在小宅子見過張云雷以后,這顆心就像落在那一樣,總是會想起那人皺著小臉吐舌頭的樣子,好像下一秒就會嘟嘴向他抱怨“九郎,這個藥好苦??!” 楊九郎這輩子可真體會一把思念成疾的滋味了。
特意向綄綄打聽張云雷喜歡什么。綄綄雖是戲迷,可畢竟原來不是京城人,對張云雷的了解僅限于:張老板人很好,很完美。
這也打聽不出什么,只好每日提著補品登門拜訪。生病了,送補品總沒錯吧。
“小舅舅,今天的怎么處理?”郭麒麟哭喪著臉面對桌上堆成小山的補品。郭麒麟前些日子剛來時還對這些東西挺感興趣,心想著,這王爺真有錢。現在對這些東西真是愁,再好吃的東西天天吃也會膩不是。
“還那么辦吧?!?/p>
每次送來的東西,過后就拖郭麒麟轉賣給藥鋪。這些藥材難得,小藥鋪不敢收,凈讓些大店鋪收走了。藥鋪掌柜的聽郭麒麟口音是外地人,故意壓價,郭麒麟硬是憑自己舌燦蓮花的技藝逼的人不敢騙他。換來的錢張云雷精心收好。饒是張云雷再驕傲也免不了俗,就是愛錢,錢就是命。當他知道當初自己昏迷不醒時吊湯用的人參是用自己的錢買的時候,差點又背過氣去。
張云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還有兩天就過年了,自己好日子沒出門透透風,尋思著今天就在外面走動走動,順便準備過年用的紅布條。院子里有臘梅樹,現下開的正好,摘下幾朵泡茶壺里。
“小舅舅,你怎么老這樣,樹上的梅花泡茶可以,你倒是洗洗再泡啊,多臟啊?!?/p>
張云雷白了他一眼,哼,不識貨。欸?這水里怎么有塊小樹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