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后,蘇一諾還在啜泣,鼻子通紅,眼睛也哭腫了,宋景越看她情緒發(fā)泄完逐漸平靜下來,才道:“這不是你的錯,是她不會教,不要否定你自己,我始終相信你可以。我去讓她離開,以后都不用來了。”說完正起身準(zhǔn)備走,蘇一諾扯住了他的褲腳。
回頭,看到蘇一諾可憐兮兮地看著他,眼睛鼻子通紅,一抽一抽地說道:“還是別了吧,媽媽不會答應(yīng)的。”蘇一諾有些害怕,媽媽是最希望她能夠?qū)W有所成的人,怎么可能會輕易讓她放棄?這么多年也是媽媽一直在嚴(yán)厲地督促她的學(xué)業(yè),讓媽媽說“算了吧”那絕無可能,可能還會把她痛罵一頓。
宋景越蹲在她面前道:“你媽媽那邊我去說,先回房間休息,放心吧,沒關(guān)系的?!彼尉霸矫念^,開門出去了。
被摸摸頭的感覺好舒服,心也好像安定下來了,有哥哥真好啊。。。
蘇一諾不知道宋景越會說什么,回到房間蓋上被子安心睡著了,畢竟昨晚熬到很晚想辦法,今早又早早地起來練琴,實(shí)在已經(jīng)很困了。為什么可以安心呢?是因?yàn)樗?,宋景越答?yīng)她了就一定會辦到,至于為什么這么相信他呢?她不知道,她覺得她可以無條件相信宋景越,他說了可以就一定可以。
宋景越看到蘇一諾哭的這么慘,自然是極其不高興的,昨天念在是第一天,他忍了。許夫人請了她來肯定是經(jīng)過深思熟慮的,貿(mào)然打斷,于各方面子上都過不去,只是今天這樣可讓他忍無可忍了。
看著宋景越臉上明明沒有表情,卻讓老師覺得好像房間里突然開了冷氣,她感覺渾身發(fā)冷,起雞皮疙瘩。
“你如果想追究我的責(zé)任,那還是問問她吧,是她太脆弱,經(jīng)不起打擊,哪個大家不是經(jīng)過各種磨礪,她連幾句正常的教導(dǎo)都受不了,實(shí)在是心靈太脆弱。。?!?/p>
宋景越本來不想和她廢話,想直接讓她走人,但聽到這話突然又忍不住,要警告幾句:“這位老師,我想你的關(guān)注點(diǎn)錯了,蘇一諾小姐雖然不姓宋,但她也是我宋家看重的孩子,是我宋景越的妹妹,針對我妹妹,就是和我整個宋家作對?!?/p>
老師被拆穿,開始感覺到慌亂了,連忙道:“我,我沒有!”
“這兩天她上課的時候我都會來聽?!辈恍枰f再多的東西,她干了什么說了什么她自己心里清楚。
宋景越盯著她的眼,她整個人早已愣住,心里發(fā)毛,她沒想宋家這么看重一個拖油瓶,她想著蘇一諾一個外來的,無論如何都不敢對他們說她受委屈的事,所以特意欺負(fù)一下也沒問題,她沒想到到自己心底里瞧不起蘇一諾,居然被自己年紀(jì)比自己還小的人看出來了,一句“和整個宋家作對”她只知道自己完了。
“找管家領(lǐng)這兩天工資和車費(fèi),滾吧。”宋景越兀自離開房間,走出門,恢復(fù)了往常居家的氣場。敢欺負(fù)我妹妹,我都不用動手就能讓你瑟瑟發(fā)抖,和我宋景越斗!
樓下,看到宋景越一個人下來,不明情況的眾人還問兩人怎么沒下來吃早餐。
“一諾昨天太累了,今天起不來了,早餐給她送到房間,另外,這個老師不適合她,我已經(jīng)讓她離開了?!彼尉霸秸f完,自顧自面向管家安排另外一件事:“宋管家,一會給她結(jié)賬,送她到門口就行?!笨粗尉霸降徽硪滦浒才攀虑榈臉幼?,眾人不明所以,一個二個八卦的心開始向他靠攏。
最著急的就是許韻如:“怎么說不學(xué)就不學(xué)了?這可是我好不容易請到的很貴的老師,景越,一諾這孩子就是太任性,你不能慣著她,讓她說不學(xué)就不學(xué)了!面對困難就退縮,我平時可不是這么教她的!等我上去教育她。”說完,許韻如起身怒氣沖沖打算往樓上去。
“許夫人?!彼尉霸浇凶≡S韻如,“是我不喜歡那個老師,一定要她學(xué)的話,我來教?!?/p>
一聽這話,大家頭頂一齊冒出了好大的問號。好像是這老師與宋景越發(fā)生了什么不愉快,難道是。。。?!眾人也不好當(dāng)面問太清楚,只能答應(yīng)。
回到宿舍的蘇一諾只覺得無比疲憊,開完班會躺在床上就接著睡著了。成年以后的生活真的是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