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一直安靜坐在旁邊陪護沙發(fā)上的蘇顏顏突然開口了,聲音很輕,似乎怕吵醒病房里的人。
"楚亦寒......你怎么了?"蘇顏顏的語氣帶著幾分關(guān)心和擔憂。
可是,楚亦寒仍舊是沒有任何的反應。
蘇顏顏有些焦急起來,伸手去拉住他的大掌:"你別裝睡了,你到底怎么了?"
楚亦寒終于睜眼看她。
"你不是想知道為什么你爸爸會突然出現(xiàn)在婚禮現(xiàn)場嗎?我告訴你。"
楚亦寒突如其來的轉(zhuǎn)變讓蘇顏顏驚訝極了,她愣愣的望著楚亦寒,一雙美眸中帶著疑惑。
楚亦寒的嘴角勾勒出一抹嘲諷的笑容:"因為你媽媽當初就是用盡各種辦法把你爸爸留在身邊,讓你爸爸愛你媽媽到骨髓深處,你以為,我真的會娶你嗎?"
楚亦寒的話猶如晴天霹靂一樣劈下。
蘇顏顏整個人都懵了,一雙美眸瞪得滾圓,滿滿的不敢相信。
"怎、怎么可能......"她不相信這些話都是真的。
"呵......"
楚亦寒冷哼了一聲:"你覺得不可能嗎?"
"我......"蘇顏顏頓時說不出一句話來,只覺得一股濃烈的恐懼感涌上心頭。
她不愿意相信這些事情,可又無從否認,這些事情確實是事實!
楚亦寒看著她,嘴角的嘲諷更加明顯了:"當初你爸爸被逼無奈,才跟我媽離婚,娶了你媽,我媽是個非常要強的女人,她絕對忍受不了這種屈辱,所以,她用了各種手段將你爸爸留在身邊。"
"我媽不甘心,她恨透了你媽媽,甚至想要殺了她!但是,她沒有成功!"
"那是因為她根本就不是你媽媽的對手。"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蘇顏顏連連搖頭,臉色慘白。
"你不相信也得相信,因為你爸爸已經(jīng)死了,他親手結(jié)束了自己的生命。"
"我不相信!我不信啊......"蘇顏顏拼命的搖著腦袋,淚水奪眶而出,"爸爸不會死的!他怎么可能就這樣丟下我們母女不管呢......"
她不愿意相信這個事實。
這時,楚亦寒突然翻過身去,緊緊抓住了蘇顏顏的雙肩,將她的腦袋按在自己胸膛上。
"你爸爸是為了保全你才會選擇了死亡。"楚亦寒的嗓音冰冷刺骨。
蘇顏顏渾身一顫,淚水止不住的流。
"我不信,爸爸怎么會死呢?我不相信......我不信......"
楚亦寒閉上眼睛,長嘆一口氣,然后松開蘇顏顏。
他伸手,擦拭掉了蘇顏顏臉上的淚痕,語氣低沉:"顏顏,你聽好了,這是我最后一次幫你。"
"爸爸是因為不能接受這件事,才選擇死亡的,所以你最好快點忘記這件事,重新找個男朋友嫁掉,這樣,你爸爸在九泉之下才能安息。"
楚亦寒這番話說得極重,蘇顏顏只是怔怔的看著他。
許久,她才緩緩回過神來,眼中帶著哀求之色:"我不信,我要等到你爸爸死亡證明書拿給我才行......"
她不相信爸爸會這么做,她絕對不相信。
她的爸爸是個很有原則和底線的人,他寧愿死也不可能背叛媽媽,更不可能拋棄她們母女倆。
"那你就等吧!"空了來拿錢
我是在一片荒郊野嶺里的山林中醒過來的,當時天色還不算很黑,但也看不出白天和黑夜的區(qū)別。
我睜眼后發(fā)現(xiàn)自己坐在一棵大樹枝杈上,而周圍則是密密麻麻的灌木叢。
這些灌木叢長得高大粗壯,枝葉茂盛遮擋住了我的視線,讓我無法從縫隙中去觀察周圍的情況。
這個地方好像很偏僻,周圍的草木都被砍伐殆盡了,只留下幾根枯樹枝孤零零的佇立著,風吹來時,樹葉沙沙作響。
我有種感覺自己好像在做夢一樣,但又覺得不像是做夢。
我是從小就生活在那座村子里的人,那里的環(huán)境很惡劣,村民大多都是沒吃過苦的老實農(nóng)夫,每年春秋兩季都要割稻子,一直干到收獲為止,而且每一次都是最累的時候。
因此我對于冬天的寒冷,對于夏天的燥熱是十分抗拒的,甚至有些恐懼,所以在我的記憶里,我是從來沒有踏足過這么荒涼的地方的,我甚至連這些草木都不知道它們的名字。
而今晚的這個夜晚卻讓我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仿佛我以前經(jīng)常來到這片森林中。
難道我真的以前來過這里嗎?
我想起了昏迷之前的事情。
在昏睡前,我聽到有人在叫我的名字,好像是在喊什么......小哥哥,小哥哥......
我努力睜大雙眼,終于在漆黑的灌木叢里看清楚了眼前的東西,這是一張熟悉的臉。
我的心突然漏跳了一拍。
他不是別人,正是我失散已久的親生父母--楊大海!
這怎么可能呢?
雖然我從小生長在村子里,但我并沒有跟隨他們?nèi)コ鞘猩?,而是一直在鄉(xiāng)下呆著。
我的父親楊大海以前是個工廠的小職員,家里有點底子,但在城里生活也不太順利。
后來楊大海的妻子因病離世了,楊大海也變成了個寡婦,而且我記得他以前是很有錢的,但是不久之后,他也染上了賭博的毛病。
而楊大海的兒子楊志遠也輟學在家里幫忙,他也是個賭鬼,不過他的性格更加懦弱,從小就怕我,見到我就會嚇得躲起來不敢吭聲。
我還記得他小時候總喜歡纏著我給他講故事,說他小的時候跟我的關(guān)系最好。
我不記得我是什么時候回家的,反正當我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躺在自己的床上了。
我看了下時間,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凌晨三點多了,不過我卻絲毫睡意都沒有。
我翻身坐起來,走進衛(wèi)生間打水洗了把臉,這才重新穿戴整齊,然后打開房門準備出去透透氣。
可是剛走到院子里,我就看到一個人影鬼鬼祟祟的往我這邊走過來。
我仔細辨認后發(fā)現(xiàn),這是個女人,而且是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人。
我的腦海中忽然浮現(xiàn)出一副畫面:一個衣衫破爛的男人站在我家門口,滿懷期待地看著我問我,"阿姨,我能進去坐坐嗎?"
我愣住了。
這個人是誰啊?他怎么會找到我家里的?
我警惕地盯著他,試探著問道,"你是誰?來我家干什么?"
那男子笑著道,"我叫李偉,我想向您討個人情!"
李偉......他不是我的弟弟,而是楊大海的私生子!
我記得楊大海曾跟我說過,他和他媳婦生的孩子不是我,是個外甥。
但那個孩子是楊大海跟他老婆的私生子,我記得我是有印象的,我記得當初我爸媽還勸過我,說楊大海和她老婆在村里的名聲都不好,如果讓外人知道了,對他們的名聲很不好。
但那是以前,我從未在乎過,因為我的心早已千瘡百孔,對于別人的議論,我根本就不放在心上了。
而現(xiàn)在不同了。
現(xiàn)在的我。阿基拉斯大陸。
一個名叫沙克的男人,坐在一間小房子里面,他雙眼無神地看著窗外。
窗戶外是茫茫大漠,沒有絲毫綠色。
這時候,門被推了開來。
"你在想什么呢?我的好兄弟,你還記得嗎?我們是同鄉(xiāng)啊!"男人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這時候,沙克抬起頭,看向?qū)Ψ健?/p>
男人穿著一身白色西裝,帶著黑框眼鏡,看上去文質(zhì)彬彬的。
他臉上的表情有些悲傷:"我當然記得??墒?,那個時候,我只能夠和你住在一個破爛房子里。"
男人苦笑道:"我也知道,你很難受。不過......我也不好受?。∥覀兌际菑呢毨^(qū)走出來的,我們都不容易,所以......"
說到最后,男人的聲音越來越低沉。
沙克點了點頭。
男人看見沙克點頭之后,便轉(zhuǎn)身離開了。
他離開之前,將房門輕輕地關(guān)上了。
房間里面再次陷入安靜之中。
過了許久,沙克才慢慢站起身,拿起桌子上的酒瓶,給自己倒了滿滿的一杯酒。
"咕嚕......"
喝下了整整一大口烈酒之后,沙克的身體劇烈顫抖了一下。
他將酒瓶往旁邊隨手一扔,接著,一屁股坐在床上。
接著,他便開始抽泣起來。
哭泣了很久之后,他突然想到了什么。
"對了,我應該去找個工作,賺錢養(yǎng)家啊!"
沙克猛然一拍腦袋,接著,他站起來,走出房屋。
走到街上之后,他看了看周圍。
他發(fā)現(xiàn)這個時候的街道已經(jīng)沒有以前那樣冷清,街道兩邊擺放著許多商鋪和貨物。
一些商販也都開始在街頭行走,或者是買些東西回去做生意。
這時候,沙克發(fā)現(xiàn)一個熟悉的背影在前面。
他連忙跟了上去。
前面的那個人,就是以前他的同學,也是他的好朋友。
"老同學,好久不見!"沙克喊道。
"是沙克啊。"那人停下腳步,扭過頭來看向沙克,露出微笑。
沙克點點頭。
"老同學,你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你現(xiàn)在不是應該在大學念書嗎?"
"我輟學了。"老同學搖搖頭,"我父母死了,現(xiàn)在我沒有地方可去。"
"你不是學計算機專業(yè)的嗎?現(xiàn)在怎么會想要來打工?"沙克驚訝地問道。
老同學笑了笑:"因為我喜歡計算機,所以我來到這里,但是,我卻又不敢在計算機領(lǐng)域里面有什么成績。我害怕失敗,因為......我已經(jīng)失敗了很多次了。"
聽到這話之后,沙克的眉頭皺了起來。
"你的意思是......因為這段時間的失敗,你就決定輟學了?"
"是的,"老同學點頭,"我已經(jīng)考慮了很長時間,我覺得自己實在沒有辦法繼續(xù)學習了。"
"你......"沙克嘆了一口氣,"老同學,不管如何,既然你做出了選擇,那我們就永遠是朋友。我會支持你。"
老同學笑道:"謝謝你,沙克,如果不是你,恐怕我早就餓死街頭了吧?"
他頓了一下:"不過......沙克,現(xiàn)在你不是應該在大城市工作的嗎?怎么會到這里?而且......你看起來好像有心事啊!"
老同學的話,讓沙克愣了一下。
"沒什么事情,只是有些累罷了。"沙克笑了笑。
"是啊,累,很累。"
老同學看著沙克臉上的疲憊:"不過,這段時間你過得挺滋潤的?。? 蔡蔡的父親,是中山省首富,他在位三十年,手上擁有數(shù)家公司。這也是他能夠坐穩(wěn)首富之位的原因之一。但就算是如此,這個男人依舊沒有滿足他那龐大的野心。他的野心,從來都不僅限于中山省。
他的眼里,只有整片江南地區(qū),以及整片海南地區(qū)。
他的目光,早已經(jīng)盯住了海外市場,甚至是更深遠的世界!
"這是什么東西?!"
一陣急促的鈴聲響起。
電話是他老婆打過來的。蔡爸爸接聽后,便直截了當?shù)膯柕馈K?,自己老婆打這通電話給他的原因,無非是想讓他去找那些人,然后將那筆錢還回去。
"爸,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啊......"蔡媽媽語氣哽咽著說道。她也知道自己這個丈夫很愛面子,所以才會打這通電話過去,希望自己的這個丈夫能幫忙。但是她卻忽略了一點:在這種事情上,男人永遠比女人更加要面子,也許,這個世界上,除了女人,再沒有比這個男人更要面子的人。
"你先別哭。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你慢慢和我說,別急。"蔡爸爸說完,便安撫起自己老婆來。
電話的另一端,蔡媽媽抽泣著將今天晚上所發(fā)生的事情告訴給自己的老公聽。
聽完后,蔡爸爸陷入了沉默。他也知道,這次的事情恐怕不太好處理了。對方既然敢動自己的人,就肯定不會輕易放過自己。但他卻又不甘心,就這樣乖乖的把那些錢給吐出來。
但他卻沒有任何的頭緒。
蔡媽媽哭得更厲害了:"怎么辦???他們會不會來找你算賬啊?你現(xiàn)在在哪兒啊?"
"我還在家呢,放心吧。"蔡爸爸安慰自己老婆:"這件事交給我來處理,你就不用擔心了,我會解決的。"
"可是你現(xiàn)在在家......"
蔡爸爸打斷她的話:"這個世界上,只要錢在手上,就不怕事情處理不好。放心吧,我會處理好的。"
"嗯。"聽到自己老公的保證后,蔡媽媽稍微冷靜了一些:"那我等你消息,你千萬要小心一點......"
掛掉自己老婆的電話后,蔡爸爸陷入了沉思。他在考慮自己的應該怎么做,才能避免這次事情的擴展。他雖然是首富,但并不代表他的能量就能大的驚人。在海南,他還沒有真正的勢力。他唯一的依仗,就是他那些兄弟們了。他想,他應該去拜托幾位老哥哥幫忙才行。畢竟,這是他在中山省唯一的親戚,只要求助他們,事情或許就會簡單多了。
"老爺子,您怎么在這兒呢?"
剛從樓梯走上來,一個中年男子便看到蔡爸爸站在樓梯口。蔡爸爸在中山省的名聲很大,他的身份,也很容易讓人記住。尤其是他手上掌握著的那些產(chǎn)業(yè),更是能引來無數(shù)人的關(guān)注。
"我來看看你。"
聽見聲音,蔡爸爸抬頭看向樓梯下面的男子。
這人叫李國棟,也是蔡爸爸在中山省的朋友。平時兩人都很少聯(lián)系,但現(xiàn)在蔡爸爸有事需要他的幫助,便主動給他打來了電話。
"老爺子找我有事嗎?"
"有件事想請你幫忙。"蔡爸爸也不隱瞞,直言道:"我這次遇到一些麻煩了,希望你能幫我解決。"
"您說吧。"
李國棟倒也干脆,直接答應了下來:"只要不違背良心,我一定盡全力去辦。"
蔡爸爸笑了,這是他在這座城市的第二個朋友。這個人。股市風云變幻。
今日是華夏金融界最大的盛世。
"砰!"
"哐當......"
一輛輛車子撞擊在一起發(fā)出巨大的轟鳴聲。
一個個人影從里面沖了出來,臉上都帶著惶恐不安,驚懼交加的表情。
有幾個人已經(jīng)癱軟倒地,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這時,一輛黑色勞斯萊斯停了下來,后座車門打開,一雙修長筆直的腿從中邁了出來。
接著,一道挺拔偉岸的身形出現(xiàn)了。
男人穿著西裝,面容剛毅俊朗,眉宇間帶著淡漠和不可侵犯的氣勢。
他看起來三十歲左右的年紀,面容冷峻堅毅,渾身上下散發(fā)著強者氣息,仿佛能夠鎮(zhèn)壓全場的感覺。
他看著眼前的這些股民,嘴角微勾,露出一絲笑容,然而,那絲笑容卻并沒有傳遞到眼底,只見他一抬手,掌心處浮現(xiàn)一枚紅色寶石戒指。
這枚戒指通體呈赤紅之色,宛如燃燒起來了般,一閃一爍間,釋放出璀璨奪目的光芒。
隨著戒指亮起,一陣波動在四周蔓延。
下一刻,這片空間里面的所有物品竟然憑空消失無蹤。
緊接著,一條白色光柱從天而降,落在了男人腳下。
光柱中包裹住了男人,使得他仿若神祇。
他就這么靜靜地懸浮在半空,俯瞰著下方,猶如君王般高傲不可侵犯。
"你們好,我叫沈牧。"
"今天召集大家過來,主要是宣布一件事情。"
"這是我的私人戒指,名為'血煞魔戒'。"
"魔戒可以幫助你們盡快獲得錢財、利益,也可以幫助你們提升實力。"
"但是,這樣會對你們產(chǎn)生很大的副作用。"
"副作用?什么副作用?"
一道道充滿疑惑和質(zhì)問的聲音響起。
沈牧看著下方眾人,說道:"我希望大家在戒指里面的時候,能夠克制自己的欲念,盡量保持平衡,以免導致爆炸。"
他的話語落下,一瞬間整個現(xiàn)場安靜了。
過了許久,才傳來一道道議論紛紛的聲音。
"我去,還有這種操作啊?"
"這尼瑪是要坑爹啊,要知道,戒指里面的世界,可以吸收外界的能量轉(zhuǎn)化成自身的能量,而且還可以增加實力。"
"我靠,這么逆天的東西,居然讓我們在里面戒除欲念?"
沈牧掃視了下方一圈,見到眾人臉上的表情不一,便繼續(xù)解釋道:"其實這并不是真正的戒指,它只是一個小型儲存空間,里面的世界可以儲存很多東西。"
"但是,這樣一來,你們就會受到限制,你們在里面的世界,不可以使用任何法術(shù),只能依靠自身的修煉,或者說是借助外部的能量修行。"
"一旦爆發(fā)戰(zhàn)斗的話,里面的世界就會受損。"
沈牧的話,引得眾人嘩然不已。
不過,沈牧卻是沒有理會眾人,繼續(xù)道:"戒指里面有兩層空間,一層是你們的實驗室,另外一層則是你們修煉的場地。"
"你們在里面可以自由活動,也可以修煉。"
"只要不違反規(guī)定,不干涉里面的任務(wù),你們都是自由的。"
沈牧的這番解釋,立刻引起了一陣陣的嗡嗡聲。
"我去,那豈不是說,我們可以隨時去哪個地方都可以?"
"那我還等什么,趕緊去里面看看啊,里面可是有不少好貨呢。"
"對對對,我也想去里面試試。"
眾人聽完沈牧的解釋,立刻激動起來。
他們雖然是商界人士。你快回家多大的歲數(shù)了?
我爸是誰?
"我......"張曉東張嘴想說點什么,可是卻不知道怎么說出口,最后他只好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尖。
這里的氣氛太壓抑了,他都感覺自己喘不過氣來。
就在這個時候,一陣手機鈴聲突然打破了這份沉寂。
張曉東連忙將手伸向口袋,從褲兜里拿出手機。
當看到上面顯示的那個電話號碼的時候,張曉東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
"喂!"張曉東有些不情愿地接通了電話。
"曉東??!你現(xiàn)在在哪兒呢?我找你半天了!"手機另外一端傳來一陣中年男子的笑聲,聽著很和藹,很親切。
"叔叔!"張曉東深吸了幾口氣之后,努力讓自己的語氣保持平靜。
"嗯!我現(xiàn)在人還在省城呢,你現(xiàn)在有空嗎?要不今晚就回家吃飯吧!"張建國說。
"不用了,叔叔,我這邊工作挺忙的,而且也快要放暑假了,所以我這段時間都會呆在公司里面加班。等忙完了這段時間之后再回去吧!"張曉東拒絕道。
張建國似乎早已經(jīng)料到會是這樣的結(jié)果,所以并沒有生氣,反倒繼續(xù)勸說道:"曉東??!你就不能陪叔叔吃頓飯嗎?這幾年我一直都很想念你,你看我們這么多年沒見了,你就算是想我也應該過來看看我吧!"
"叔叔,你知道我不喜歡應酬。"張曉東依舊堅決拒絕。
"哎!"張建國嘆息一聲:"我們畢竟是父子,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談?wù)勀兀?
"叔叔,你說這些又有什么用呢?"張曉東冷哼一聲。
"唉!"張建國輕嘆一聲,然后轉(zhuǎn)移話題說道:"對了,你上次給我打電話不是說有件事情想問我嗎?現(xiàn)在你問吧!"
"叔叔,其實這件事情......"
"你先聽我把話說完!"張建國制止了張曉東繼續(xù)往下說。
張曉東無奈,只好停住了自己的話,不再言語。
"我上次跟你提過,你母親的事情。"張建國繼續(xù)說道。
"叔叔,您知道嗎?我媽她......"張曉東眼淚不爭氣地流了出來。
"我知道!"張建國嘆息道:"曉東,我知道你心里難受,不過事情都已經(jīng)發(fā)生了,我們誰也改變不了,但我希望你能盡量釋懷,好嗎?"
"我知道了!叔叔!"張曉東抹掉自己眼角的淚水說道。
張曉東掛斷了電話之后,整個人就癱軟在椅子上,眼神迷離地看著前方。
張建國雖然說的云淡風輕,但張曉東還是能夠聽出來,他對于自己母親的死,其實也是非常傷心的。
畢竟他是一個孝順的孩子。
張曉東的家庭狀況很簡單,只有他一個兒子,父母都很疼愛他,而他也很孝敬兩位老人。
他們夫婦倆為了供養(yǎng)張曉東,甚至不惜去賣血,換取學費。
如今,張曉東的父母雙亡,唯一剩下的親戚就是張曉東的弟弟,張建華。
張建華是張曉東同母異父的兄長。
但兩人的關(guān)系并不好,甚至還存在矛盾,因為小時候兩人總會因為一點雞毛蒜皮的事情吵架,而且兩人的脾氣性格都非常相像,都非常倔強。
所以這幾年,張曉東和他的兄弟關(guān)系并不是很融洽。
但是,張曉東還是非常疼愛這位弟弟的,因為他知道張建華也是個孤兒,所以對于這位同母異父的兄弟,他還是很照顧的,也是非常珍視的。
張曉東的家庭環(huán)境并不是很好。"你們給我繼續(xù)找!一定要把那小子找到!"
"是是!"
管家和仆傭齊聲應道。
一刻鐘過去了。
兩刻鐘過去了......
半天過去了。
整棟莊園里,都沒有找到那個小子。
冷鋒的心情,越來越差了。
"少爺,我看還是讓警察來查查吧。萬一......萬一少爺被綁架了,那就麻煩了。"
冷鋒沉吟片刻:"好,去打電話。"
"好!"
管家轉(zhuǎn)身去辦事了。
冷鋒坐在沙發(fā)上,手指輕敲著桌子。
他的目光,落到了旁邊的茶幾上。
那個杯子里。
裝滿了酒精。
他舉起酒杯,將那些酒精,悉數(shù)倒進了杯子里,再次喝了起來。
一杯又一杯......
直到,他感覺頭暈得快要站立不穩(wěn)的時候,才停了下來。
管家打完了電話回來,見自家老爺醉得不省人事。
頓時急得團團亂轉(zhuǎn)。
他趕緊跑到樓上。
將冷浩然的房門打開。
冷浩然正躺在床上睡覺。
管家一把將冷浩然從床上拽了起來。
"少爺,少爺,醒醒?。?
"嗯?"
冷浩然皺眉揉了揉眼睛,睜開眼之前,迷茫地掃視了周圍一圈。
"我怎么會在這兒?"
"這是您的臥室,少爺您忘了?"
"哦,我記起來了......"冷浩然恍然大悟,"那我爸呢?他現(xiàn)在怎樣了?"
"少爺放心,老爺已經(jīng)醒了,現(xiàn)在正等您回去吃早餐呢!"
"太好了,終于有人陪我吃早飯了。"冷浩然松了口氣,隨即又問,"對了,我爸現(xiàn)在身體怎么樣了?"
"放心吧,老爺很健康,只是......少爺您昨晚去哪兒了呀?"
冷浩然摸了摸鼻子,嘿嘿一笑:"昨晚我跟朋友去喝酒了啊,結(jié)果遇到個不長眼的女人,我就把她......那什么了。"
"什么?!"管家聞言大驚失色,"少爺您瘋啦!"
"我哪有瘋!"冷浩然理所當然道,"是那個女人太饑渴了嘛,竟然想要強行推倒我,我不肯,然后就......就用力踹了她肚子幾腳。"
管家聽完,差點吐血。
他真想撬開自家少爺?shù)哪X袋,看看里面到底裝了些什么東西。
簡直太胡鬧了!
"少爺,您怎么可以做出這種事情來!"
"這算哪門子事兒?"冷浩然無所謂地說道,"不就是個女人嗎?"
"少爺!這是犯法的啊!您......您怎么可以這樣!您知道不知道,如果讓老爺知道了,會有多生氣,您知道嗎?"
冷浩然撇了撇嘴:"我管他生氣不生氣,反正我已經(jīng)報仇了,他就算要怪罪,也該怪罪那個女人!"
"可是......那個女人......"
"那個女人什么那個女人!她不就是個妓|女而已,有什么值得我生氣的!我告訴你,今天早晨我把她踹得很疼,我還在她臉上踩了兩腳,我看她那副表情......哈哈,真是太好玩了!"
冷浩然興奮地說著。
"可是少爺您忘了嗎?那個女人可是您未婚妻??!"
"誰說她是我未婚妻了!她只是個賤貨而已!我爸要是娶了她,豈不是丟臉死了!所以......我現(xiàn)在把她踢開了!"
"什么!"
"這件事情絕對不能傳出去!"
"少爺您真是糊涂??!"
"你別管!總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