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允櫟起身,收拾好碎面包渣,打算回臥室再睡個回籠覺,他這個隊長當(dāng)?shù)靡噍p松有多輕松,每周的公務(wù)還不濟熾翎隊隊長一天的公務(wù)。公務(wù)也就是指本主城所屬分部武隊的大小事物,他們公齡一般不超過3年,很多事情自己做不了決定,只能上報待定,若是十分緊急的大事會直接交予主城系統(tǒng),再由系統(tǒng)本體或是會長決定如何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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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空城主城北玄市中心夕月彌微公寓
彌微公寓是夕月城性價比最高的公寓之一,也是出了名的貴,待遇好到?jīng)]得說,早中晚有免費套餐,也佩備廚房,你可以自己去搗鼓也可以撥個號吃免費的飯菜。但是總共只有5層,每層三個套間,能享受到那種待遇的人可不多。
玄冥隊就在這里租了兩層,這個公寓的地理位置很好,噯和、寬敞又明亮。每個套間都有電鈴、電話和自來水,家具正巧夠用,既不太少也不太多,與其說樸素舒適,倒不如說切合實用。如果你有什么不滿意,完全可以向服務(wù)生反映,什么建筑風(fēng)格不符合你的氣質(zhì),佩對家具不滿意都可以,他會盡全力滿足你的意愿,當(dāng)然,前提是你得給夠錢。
陳允櫟還在和面包奮斗。客室的景象清晰明了:幾張沙發(fā)和椅子,正中放一張實木茶幾,茶幾上擺著一套白磁小酒杯,東面靠墻是一個玻璃柜子,里面陳設(shè)著碧玉、瑪瑙、珊瑚種種玩器,古香古色的檀木地板并沒有什么富麗堂皇的氣概,但是這種生氣盎然的印象仍然不會減色。
墻上掛著一套意大利的風(fēng)景畫,每張畫都是真正的藝術(shù)品,是經(jīng)過仃家挑選的畫,這些都是真品、名品,沙發(fā)上還有一只吉他和幾張樂譜,一些玉石、貝殼類的小擺設(shè)。
陳允櫟坐在云石面圓桌前吃著面包——他的房間是開放式廚房,餐廳也是開放式的。
看他的裝修風(fēng)格你估計會以為他是個復(fù)古且溫柔體貼的公子哥,但實際上……
就tm是個逗比!
總之認(rèn)識他的人都后悔認(rèn)識他了。
自家隊長是個逗比任誰誰不愿承認(rèn)。
玄冥隊就是個典型案例。
隊內(nèi)氣氛良好……至少在他們看來。
玄冥隊由隊長陳允櫟,副隊長裴羿,隊員喻舒熙、趙沐澤、陳允茗組成。
隊內(nèi)其他人都比較沉默寡言,不善長說話。若不是裴羿組織能力不行,擔(dān)任不了隊長一職,那么他們也就不會鬧得個兩敗俱傷,陳允櫟剛來那一陣可謂是廢盡心思啊,堅持要和對面熾翎搞好關(guān)系——他們原本的隊內(nèi)關(guān)系簡直就是水火不容——他還未上任時裴羿就和熾翎隊長結(jié)下了梁子。
就像是朱雀和玄武是對立面,他們原本的隊長也是水火不容。陳允櫟還未……啊不,他們本來就認(rèn)識,他們兩個從小就是鄰居,跟現(xiàn)在一樣,對立面!對門就是,家里人也不和,好像是裴羿的媽媽是蕭峴然爸爸的初戀,而裴羿的爸爸和蕭峴然的媽媽,他倆也看對眼兒了!又都剛生完一胎,年輕,禁得起折騰,就……二婚了。他們兩個的關(guān)系也就自然而然的一直很差嘍。
誰知道到了浮空城還能碰見對方,仇人相見還分外眼紅呢,更何況還是搶父仇人。
什么鞋漆夾心餅干、瀉藥泡水、芥末牙膏……總之各種奇奇怪怪的整人方法都用過了!
浮空城的那些長老人物為此都快敖成徹底的禿子也沒找到合適的解決方案,和他們相仿年紀(jì)的武力部員反而樂此不疲的圍觀這場戰(zhàn)爭。
蕭峴然很有分寸,對裴羿身邊的人也給予了一定的尊重。當(dāng)然了,裴羿也很有分寸,他對所有人一視同仁——冷漠至極!
喻舒熙被隊友稱為熙姐,不僅僅是因為她的年齡最大,還有就是她雷厲風(fēng)行能不多說就絕對不會說一個字的奇葩性格。另外,我順帶提一嘴昂,她已經(jīng)29了還單身,連初戀都沒有,她這張白紙啊都已經(jīng)快被歲月染黑了,還沒有遇到屬于自己的粉嫩愛心。如果喻舒熙在,陳允櫟估計已經(jīng)被追著滿屋子跑了。
喻舒熙是一個孤兒,一直以來都沒有個穩(wěn)定的家,初中上完就輟學(xué)了,并非是她成績不好考不上高中,她實在是沒有多余的錢來讀書了,它也不想再給孤兒院的姐姐們添麻煩了,所以中考時她故意考得很差,之后就一直執(zhí)著于武技,因為小時候經(jīng)常被欺負(fù),有時甚至還會連累身邊的人,她要保護她們!她要讓所有人都知道她不是隨隨便便什么人都能欺負(fù)的!抱著這樣的心理,喻舒熙苦練十多年,終于有了翻身的機會和實力。
喻舒熙在意外遇到一個冒險隊后,開始癡迷于冒險的刺激感,成為了冒險隊的一員。周而復(fù)始,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再次登上浮空城后他們因為實力不等、短板不同被迫分開,時至今日他們已經(jīng)很久沒見了。
或許是身世較為相同,陳允櫟完全理解喻舒熙的苦難,而且他還有一個拖油瓶,弟弟陳允茗,一個內(nèi)斂膽小的社交恐懼癥患者。
他和弟弟也是從小在孤兒園長大,但是他們的運氣更壞一點,他們所在孤兒園的園長是個自私自立的勢力眼,為了省錢經(jīng)常不給他們飯吃,冬天的棉衣也是撿得別人不要的,更氣人的是會因為他們不小心弄掉了一點飯菜而大發(fā)雷霆,對著他們又打又罵,這段童年陰影嚴(yán)重影響了陳允茗,造就了他膽小懦弱的性格。
或許他們隊里只有趙沐澤家庭美滿了……如果沒有攤上個不靠譜的爸媽的話。
趙沐澤從小到大吃過的苦估計只有苦瓜了。
趙家是做投資生意的,基本每年都回本,盈利最少不超過百萬,他爺爺是趙家的頂梁柱,父母整天不著家,一年365天有300多天在外地旅游。
他的爺爺也沒有辦法,那么大個人了總不能又打又罵的教育他們吧,有損趙家的顏面,所以只能寄希望于趙沐澤。趙沐澤是獨生子,他的爸爸也是,所以全家上下只有趙沐澤能當(dāng)財務(wù)繼承人了。
趙沐澤很聰明,學(xué)習(xí)成績一直都在年級里名列前矛,也算是沒有辜負(fù)爺爺奶奶的期待。他身為繼承人自然是從小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富二代的通病也終于發(fā)作了,以非凡的角度看世界看多了,就會感覺很沒意思,他也想試試吃不飽飯甚至要為別人舔鞋的惆悵,的不甘。他也想試試一落千丈再慢慢爬上來的喜悅。
或許是老天聽見了他的乞求,讓他遇到了裴羿。
趙沐澤開始向往那種生活,堅持要跳裴羿一起,額,闖蕩世界?
裴羿拗不過他,邀請他加入了冒險隊。
總之,都很離奇。陳允櫟感到一陣頭痛。趙沐澤一個好好的活潑孩子,硬生生的給裴羿糾成了忠誠且沉默的小跟班。
這個世界瘋了,為什么要把他一陽光大男孩扔進老鼠窩里??!
雖說他們也確實很能干,當(dāng)他們的隊長也確實很省心,但…但……tm的!
陳允櫟的社牛屬性加了那么多,現(xiàn)在卻無處施法,很浪費經(jīng)驗的啊!
“……唉~。”千言萬語最終凝聚成一聲嘆息。
陳允櫟起身,收拾好碎面包渣,打算回臥室再睡個回籠覺,他這個隊長當(dāng)?shù)靡噍p松有多輕松,每周的公務(wù)還不濟熾翎隊隊長一天的公務(wù)。公務(wù)也就是指本主城所屬分部武隊的大小事物,他們公齡一般不超過3年,很多事情自己做不了決定,只能上報待定,若是十分緊急的大事會直接交予主城系統(tǒng),再由系統(tǒng)本體或是會長決定如何解決。
陳允櫟前腳剛進臥室,后腳就聽到了敲門聲,“哥哥,你在嗎?”純凈好聽的聲音緊接著響起。
“進來吧?!?/p>
“不了哥哥,我就是來通知你,熾翎隊待會要來,記得把你那些小玩意收收,不然我們玄冥的面子里子都沒了!”
陳允櫟看了看沙發(fā)上的吉他和玉石,沉默了,“……”
靠!茗茗他也被帶壞,開始嫌棄哥哥了。
唐曉翼提著滿滿一大袋子的藥從黑色帕加尼上下來。
他提前出院了,因為那個狗屁任務(wù)。
當(dāng)他從白玥口中得知自己必須去的時內(nèi)心是拒絕的。
若是我在執(zhí)行任務(wù)的途中胃出血復(fù)發(fā)怎么辦?
“醫(yī)生說你的胃出血是胃潰瘍導(dǎo)致的,而胃潰瘍是你過度喝烈酒引發(fā)的。綜上所述,只要你不喝酒你就不會有事了。”白玥是這樣對他說的。
他唐曉翼肯定是不想死在病床上的,但是他更不想死在一場組織的紛爭里。
這次s+級任務(wù)是去青島上一個鬧鬼的單元樓看看,聽起來沒什么,說不定是哪家小孩的惡作劇呢,唐曉翼開始也是這么想的。
但是浮空城在山東青島即墨區(qū)藍村鎮(zhèn)留守的分部部員稱在古城村看到身上繡著鬼影迷蹤標(biāo)志紋身的人,不是一個,是很多個,男女老少,什么年齡段的都有,而他們自己好像還不知情,有的甚至就在手背上,特別明顯,他們不可能看不見。然后就是接二連三的命案發(fā)生,死者的死法千奇百怪,毫無規(guī)律可言,就像是幾百個殺人兇手同時作案,當(dāng)?shù)匦叹療o能為力,人心惶惶。
他們的任務(wù)就是調(diào)查事件真相,盡量減少傷亡,然后弄清楚關(guān)于鬼影迷蹤標(biāo)志的事。
事實上若不是有關(guān)鬼影迷蹤這種案件B級都算不上,當(dāng)初鬼影失手在新疆喀什地區(qū)造成大爆炸,近萬人傷亡都只是個B+,這次的何德何能判定為s+?。?/p>
不理解。
風(fēng)像涓涓細(xì)流,輕快地流來,又輕快地流去。院子里的迎春花正在花期,正用它全都身心去感受春風(fēng)的恩澤,去盡享風(fēng)中那淡淡的幽香和濕潤的爽意。
唐曉翼踏上大理石臺階,打開了門。
“woc……韭菜——??!”
剛一打開映入眼簾就是吳文豪拖拉著拖鞋從抱著抱枕從二樓一躍而下。
“對不起,我錯了!”虞韭掉頭就跑。
“你tm給我站?。 ?/p>
“對不起嘛…我真不是故意的?!?/p>
蕭峴然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了吳文豪的背后,“行了,反正都是寫,多寫幾遍怎么了?”
“啊呀,隊長!”吳文豪猛地一轉(zhuǎn)頭。
“曉翼,”蕭峴然無視了吳文豪,徑直躍過虞韭,向唐曉翼走去,“進來吧,水我已經(jīng)接好了,算算時間應(yīng)該已經(jīng)不燙了,白玥把所有的藥物說明書都已經(jīng)發(fā)我了,不要想著偷工減料哦~?!?/p>
“……”唐曉翼默默的把拿在手里的藥罐放回了塑料袋。
“他們…這是怎么了?”唐曉翼試圖轉(zhuǎn)移話題。
“我罰他們抄‘武動人員道德守則及其罰事’一天三遍,”原本是一周抄一遍上交隊長的,“小韭不小心把果汁撒在文豪抄的守則上了,也就是說他需要再抄三遍?!辫F石心腸!明明只要你一句“好,我知道了。”就可以解決的??!
“走吧,我要親眼看著你喝完藥,”蕭峴然話逢一轉(zhuǎn),不可置否道,“多苦都要喝,良藥苦口,忍忍就過去了,糖也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要什么味的?奶糖橙子檸檬草莓藍莓巧克力薄荷或者你想要什么,我現(xiàn)在就可以去買?!?/p>
“…………”唐曉翼不動了,忽然想起來自己好像還有點積蓄,可以……
“也不要想著逃出去這種不現(xiàn)實的方法,你感覺你跑得過我?”
靠!唐曉翼放棄爭扎了,深吸一口氣說道,“我要奶糖!”
蕭峴然依舊是一臉笑盈盈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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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jīng)一個我,曾經(jīng)一個你,曾經(jīng)那么刻骨的相遇。別離的祝福,為再一次重逢拉開了序幕。
誰將煙焚散,散了縱橫的牽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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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東青島即墨區(qū)藍村鎮(zhèn)古宅內(nèi)。
這是一座建成50多年的古院,建筑還是北歐風(fēng)格。
這間屋子有股說不出的味道,那是一種閉塞的,霉?fàn)€的,酸腐的氣味,吸在鼻子里潮膩膩的。紅瓦的屋頂和白堊的墻壁在陽光分外耀眼,小小的院子里有一架葡萄棚,卻見不著葡萄的影兒,北方的三月是沒有葡萄的,倒是那新生的野草鉚足勁的長。
顏冠中撫摸著布滿灰塵的鐵柵欄,“老何,你沒看錯地址吧?”
“沒錯,就是這里。”
“好嘞~,收到。”
他扶著柵欄,猛地一躍,落地前還耍帥似的來了個后空翻。
“怎么樣,帥不帥!”
他想回頭朝何睦比個耶,何睦雄厚的聲音卻從身前傳來,“你最好低調(diào)點,若是因為你的失誤導(dǎo)致我倆被人發(fā)現(xiàn),少主會把我們活埋了的?!?/p>
“哎呀呀!嚇、嚇……嚇?biāo)牢伊?,那你也千萬別誤殺隊友,我若是被你嚇?biāo)懒?,光憑你自己肯定完不成任務(wù),到時候被活埋的只有你一個人了,啊不,碎尸萬段也說不定哦~?!?/p>
“我可以理解為你想我把你的尸體帶回去讓少主剁碎再攪和攪和?”
“噫~,畫面太美,不敢想象?!?/p>
何睦不再和他拌嘴,加快腳步進入了古宅。
“欸,老何等等我!”
長空皎潔,爭看瑩凈,埋沒遙山,這是一個鐵的城村,冷峻、陰郁,使人精神亞抑,這死氣沉沉的景象很容易讓人覺得這里一切生命和果實的萌芽都已經(jīng)死亡。
其實,這里沒有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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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mm,惡夢纏身。
昨天我去同學(xué)家,他正tm的把《雨中女郎》打印出來了?
tm的還貼在一進臥室就能看見的地方,和她共度一夜,也不知道我那朋友瘋沒瘋…總之,我是在當(dāng)天晚上做噩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