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姍被警察帶到了拘留所。她坐在床上呆呆地望向遠處,回憶起初見胡靜恬的場景:
因為從小父母離異,沈姍一直沒有安全感,高正紅為了供她上學讀書,每天起早貪黑的去弄著煎餅車,賣煎餅。
在學校,沈姍因為自己的身世卑微,經(jīng)常敏感自卑,在學校里,被同學嘲笑,被老師當做問題學生。班主任張老師怕她一個人影響光榮班級的稱號,責令讓她轉(zhuǎn)學。
后來,通過媽媽的關系,沈姍來到了復華中學。
可是盡管如此,她依舊拜托不了被歧視被白眼的命運。
張鑫鑫新買的鋼筆,突然不見了,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到。老師知道后,命令所有同學都將書包里的東西倒在桌子上。
沈姍剛拿起書包,從書包里滾出一只黑色的鋼筆。同學們都驚呆了?!拔揖驼f嘛,原來就是沈姍這個鄉(xiāng)巴佬偷得?!彼械耐瑢W都用手指著她。嘰嘰喳喳地議論個不停。
她實在受不了了,便跑出了教室,隨后來到了操場的看臺上,她趴在胳膊上放聲大哭。
這時候,一個甜妹的聲音,沖著她說道:“需要紙么?
她將腦袋慢慢地抬起頭看到一個扎著高馬尾,皮膚白皙。瘦瘦的女孩子。
“你是不是也是過來看我笑話的啊,別這么假惺惺了好么,是不是我活著就是一個笑話呢?!鄙驃櫽猛t的眼睛死死盯著面前的胡靜恬。
胡靜恬見沈姍沒有接過自己遞給她的紙巾,便繼續(xù)說道:“沈姍同學,希望你不要誤會好么,我并沒有惡意,我只是想跟你交個朋友,好嗎?”胡靜恬沖著她微微一笑。露出了兩個淺淺的小酒窩。
她的目光一動不動盯著胡靜恬那白皙的臉龐。她的笑容感覺能治愈一切。是那么的溫暖動人。
她接過了胡靜恬遞給她的紙巾,低頭說了一聲“謝謝,”便準備轉(zhuǎn)身離去。
“沈姍同學,我有預感,張鑫鑫的鋼筆不是你拿的,你難道,就要被別人這么污蔑下去不去自證清白么?”
沈姍緩緩的轉(zhuǎn)過身來,沖著胡靜恬說道:“我自己事情,不用你插手,你就老老實實的做好你的好學生吧,我們終究不是一路人?!?/p>
說完,她轉(zhuǎn)身朝著教室的方向跑去。
回到教室,沈姍側(cè)頭趴在桌子上。
一個清脆又悅耳的聲音出現(xiàn)在教室門口:“報告老師,剛剛沈姍身體有些不舒服,我?guī)チ艘幌滦at(yī)室?!?/p>
“好吧,那你坐回去吧。”隨后,胡靜恬路過她身旁輕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下課了,沈姍從桌子上爬了起來,升了一下懶腰。手臂剛要放下,只見胡靜恬拉住她的胳膊朝著教室外的方向拖拽。
“你干嘛拉我胳膊呀,你到底想干嘛啊?!鄙驃櫜荒蜔┑目粗o恬說道。
“為了證明你的清白啊,所以我們一起去監(jiān)控室,去給你找證據(jù)?!焙o恬死死拽著她的胳膊不放手,任憑沈姍怎么甩也無濟于事。
來到了,監(jiān)控室,沈姍命令安保大哥把那一天的監(jiān)控調(diào)了出來,畫面里,一個黑色短發(fā)少女,眼神飄忽不定的走到張鑫鑫桌前,將他的文具盒打開,拿出了那只鋼筆。她又來到了沈姍的座位前,將鋼筆放入了沈姍的書包里,隨后又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沈姍緊緊的攥緊了手中的拳頭。狠狠地咬著嘴唇。
她趕忙跑回了教室,一個健步如飛直沖向那個女孩座位前。
“江林,我跟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加害于我?”沈姍狠狠地蹬著她。
“加害于你?怎么加害于你了?張鑫鑫的鋼筆可是從你書包里翻出來的?。『蝸砑雍τ谀悖俊苯謱ι驃櫡艘粋€白眼。
沈姍用一只手拽住她的衣服,眼神緊緊的盯著她。正在這時,胡靜恬出現(xiàn)在教室門口:“沈姍,趕緊住手,學校不允許打架。”沈姍這才慢慢地將手從江林的衣服上松開。
她從兜里逃出手機,打開了相冊,將手機相冊里的圖片擺到了江林面前。江林眼神飄忽不定,心里多多少少有些心虛。她沒有說話,則低下了頭。沈姍將手機舉得老高,大聲對著教室的同學們說道:“這是從監(jiān)控室拍到的畫面,有圖有證據(jù)。如果江林還是不向我道歉,我會將這些證據(jù)交給學校還有警察,到時候可不止道歉這么簡單了。"
沈姍話音剛落,江林用低著頭,用低沉的聲音說道:“沈姍,對不起,求你不要把這些證據(jù)告訴老師跟警察好么?!?/p>
所有的同學七嘴八舌嘰嘰喳喳議論著江林。
此時,上課鈴聲響起了,大家做回了自己的座位。
胡靜恬朝著沈姍的方向撇了一眼。比了一個ok并對著她點了點頭。沈姍的余光看向胡靜恬,又迅速的轉(zhuǎn)頭看向了黑板。她心中十分忐忑,糾結不安。但是心里卻感覺熱乎乎的。
放學了,沈姍見胡靜恬剛收拾完書包。便走了過去低著頭支支吾吾的說道:“那什么,今天,謝謝了?!?/p>
“沒什么的,有些事情你沒必要忍的,不是你做的就大大方方的找證據(jù)證明自己的清白就好,你也不需要自卑的。好了,我書包收拾完了,咱們一起走吧?!?/p>
隨后沈姍跟胡靜恬一同走出了教室。
兩個穿著藍白相間校服的姑娘一起手拉著手朝著回家的方向走去。漸漸的,沈姍也打開了自己的心房,跟胡靜恬說了很多自己的事情,一路上兩個女孩有說有笑的。
后來,她們成為了很好的好朋友。兩個人如同親姐妹一般形影不離。
有一天,胡靜恬邀請沈姍去她家里做客,她隨后跟著胡靜恬坐著路虎車一同來到了一座別墅。沈姍第一次見這么大的房子,隨著滴滴滴的一聲,門開了。
她跟胡靜恬一同走了進去,大大的花園,大大的游泳池浮現(xiàn)在沈姍的眼前,沈姍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場景,不由的長大了嘴巴,看的目瞪口呆。
“還愣著干嘛,快跟我進去啊。說著她抓著沈姍的手臂走了進了屋子內(nèi)。
一個波浪長發(fā)身穿藍色衣服,身材苗條的中年婦女正坐在沙發(fā)上。
“媽,我回來了,這是我同學沈姍,我今天帶她回來看看您?!?/p>
"那個就是我媽媽了,她叫瀟惠秦?!?/p>
沈姍趕忙鞠躬說道:“阿姨好,今天沒有給您打招呼就不請自來了,實在不好意思啊?!?/p>
中年女人略微抬起了頭,看了一眼站在門口的沈姍,“好了,阿姨把飯做好了,我們?nèi)コ燥埌伞!闭f完,直徑走向了餐廳。
胡靜恬跟沈姍把鞋子換好了也一起朝著餐廳的方向走去。
這個方桌是真的很大??梢詫⒔菁{10人左右,胡靜恬的媽媽已經(jīng)坐在了桌子前。
沈姍跟胡靜恬走到了桌子跟前她們推開凳子坐了下來,桌子上擺滿豐盛的飯菜,有螃蟹,有燒雞,有小龍蝦,還有魚,還有烤鴨等各式各樣的。
沈姍跟胡靜恬坐了下來,正要拿起筷子吃飯,胡靜恬媽媽開口了:“同學,你知道么,我們恬恬從小到大跟她玩的同學都是富商之類的家庭,頭一次帶你這樣出生的家庭。同學,看你這穿著打扮,我想問一問,你爸媽是做什么工作的???”女人的話語中夾雜著一些蔑視。
“我媽媽是賣煎餅的,那又怎么樣呢?!鄙驃櫷蝗徽玖似饋須夤墓牡某T外走去。
胡靜恬立馬追了出去,“沈姍,等一下,等一下?!?/p>
她一直不停的呼喊著沈姍的名字,沈姍始終沒有回頭直徑走出了大門。
此時地天氣已晚,一輪圓月掛在了天上,沈姍抬頭看著天上的圓月,傻笑著。路過的人,都投來了異樣的目光。正好一輛公交車駛來,她直徑的走向公交車。正好,胡靜恬追了出來,她朝著車窗外看到了胡靜恬拼命的追趕著公交車。始終沒有理會。
胡靜恬回到了家里,“媽,你怎么這樣對待我同學啊,來者是客的道理你懂不懂啊?!?/p>
此時,女人走到她身旁,對她說道:“來者是客的道理,我當然懂啊,也不看看她什么身份,配不配啊。”
“媽,您這話什么意思,人人平等您不知道么?都多少年了還要搞封建社會那一套,什么叫我交的都是富商類的啊,您以為他們真的拿您女兒當朋友么?”說完,氣鼓鼓的走進了臥房,吧嗒一聲把門關上了。
“你還跟我摔門,我告訴你,就今天來的這個什么沈姍,你以后少跟她交往。”
沈姍坐車經(jīng)過了媽媽擺攤的地方,她走下了車。
“姍姍,這么晚了,你怎么突然過來了?!彼龥]有說話,只是幫忙推著煎餅車。
回到了家,沈姍正要回臥室,高正紅一把拉住她的胳膊。
“媽,你這是干什么,明天我還要上學了,我要睡覺了?!彼胨Φ舾哒t的手卻怎么也甩不開。
“別騙我了行么?你那眼神早就暴露你了,是不是遇到不開心的事情了,跟媽媽說一說,媽媽好幫你解決。”
“那你先把手松開?!贝藭r,高正紅松開手。
她一把抱住高正紅對著她說:“媽媽,為什么所有人都要這樣對我們啊,為什么所有人都看不起我們啊,我們又沒偷沒搶,憑什么,要遭別人這樣的冷眼跟嘲笑啊?!?/p>
“是同學欺負你了么?是同學說你了么?”高正紅輕拍著沈姍的肩膀說道。
“不,不是,是我認識了一個女同學,就是我們第一次在新學校見到的那個漂亮女生,在這個學校里,她是第一個愿意幫助我的,給了我溫暖,我覺得她跟其他人不一樣,可是今天她帶我見了她母親后,我發(fā)現(xiàn),我跟她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赡芟裎覀冞@種人,不配擁有朋友吧?!彼煅手f道。沒想到這是她第一次跟母親分享自己的事情。
“傻孩子,別這么說,我想可能你們之間是個誤會吧。就因為她母親不喜歡你,說你,你就要放棄跟她做朋友么?你有問過這個女孩,她的想法么?”沈姍搖了搖頭。高正紅繼續(xù)說道:“所以你才要去弄明白啊。好了,時間不早了。你早些休息吧?!备哒t摸了摸沈姍的頭發(fā)?;氐搅伺P室。
沈姍躺在床上,看著手機發(fā)呆,她似乎在等待著胡靜恬的電話。
而此刻的胡靜恬坐在椅子上拿起手機,正準備打字又撤了回去,此時的她心里特別矛盾,不知道該怎么跟沈姍解釋。她將手機拋在床上,自己則埋頭趴在床上。
就這樣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凌晨三點了,沈姍起來上廁所她打開手機想看看胡靜恬有沒有給她發(fā)微信或者打電話,列表名單里卻什么都沒有顯示。她嘆了一口氣。側(cè)著身子慢慢閉上了眼睛,就這樣不知不覺睡著了。
突然有一個人在叫著她的名字,她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在桌子上趴著。“她媽媽就是賣煎餅”
“丟死了人,怎么復勝啥人都要招啊?!?/p>
“她原來跟我一個小學的,你不知道她總是惹事,都被學校開除過好多次了?!?/p>
好多同學當著她的面在那里指指點點說她。
正好,一個女孩走到了她跟前,她一看,是胡靜恬,她拉著胡靜恬的衣角。
“給我放開,這可是我剛買的衣服,我媽媽說的對,像你這種人不配跟我做朋友?!闭f完,她用手推了沈姍一下。
沈姍覺得有人似乎在推她,她猛然的睜開眼睛,豆大的汗珠滾落下來。
此時,高正紅正坐在她床邊。
“你怎么了,該起床了,看你頭上冒這么多汗,是夢到什么了?”說完拿出紙巾伸手要擦她額頭上的汗珠。沈姍一把奪過她手里的紙巾,緩緩起身。
“媽,你先出去吧,我換衣服了,真沒啥事?!闭f完推著高正紅往門外走。一把關上了臥室門。
她坐在梳妝臺前,用紙巾擦拭著頭上的汗珠,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想著昨天晚上做的那個可怕的夢,身子有些發(fā)抖。
“姍姍,不早了,你到底收拾好了沒啊,趕緊出來吃飯了?!敝宦牭脚P室外傳來母親的說話聲。
她簡單的整理完畢后,打開臥室門,拿了一根油條就急急忙忙的朝著樓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