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岳父岳母,則是想要將自己的兒媳婦從自己的身邊帶走,讓自己的兒媳婦嫁入自己的家門。
這樣的人怎么也想不到,如果你把他的妻子給趕跑了,他們會怎么辦?
回家?
可作為女兒,早就成親了,從出嫁開始,便成了外人。
他們在婆家服侍了大半生,為婆婆做了那么多事,最后都被趕走了。
現(xiàn)在這個時代,有幾個人,是自己的爹娘,哥哥,嫂子,媳婦,都不會來接自己的女兒。
很多人都是心狠手辣,是殺手。
這些人,會為了自己的私欲,而選擇自己的新老婆,而不在乎自己的老婆的死活。
也不會想到,自己把他們丟在這里,要怎么活下去,也不會想到,這些女人,都是和自己一起受盡了苦難和饑餓的。
這樣的事情,自古以來就有。
人的本性是多么的邪惡,多么的美好。
周琪想起了那個大紀(jì)元中的很多男子,她的嘴角浮現(xiàn)出一抹譏誚之色。
說難聽點,現(xiàn)在的社會上,好人多了去了,可那些壞蛋,邪惡,邪惡,邪惡的人,卻是數(shù)不勝數(shù)。
雖然不是什么大時代,但是男人也不可能有那么多的女人。
但也有一些資本家,或者身居要職的人,也會有很多小妾和小妾。
這些人,依舊過著錦衣玉食的日子。
在海市,這樣的事情并不少見,她認(rèn)識一個大老板,他有一個老婆,五六個老婆,日子還算滋潤。
甚至,很多年以前,政府都頒布了一項“一夫一妻”的政策。
而且,政府還鼓勵人們積極地按照新的規(guī)定去做,不能為了榮華,而浪費自己的青春。
很多女人都是追求自由,追求自己的理想,遵守法律,擺脫了封建主義,自由放任。
但有些人,習(xí)慣了榮華富貴,不想離開,所以留在自己的夫君身邊,哪怕不是自己的妻子,他們也會很開心。
因為在他們看來,榮華富貴遠(yuǎn)勝于自由自在。
周琪從三個女孩的對話中回過神來,也跟著聊了起來。
三日后,燕青等人只走了一半的路。
7月15日,五點整。
嚴(yán)清和葉七將車開到了路邊,六個人下車,伸了個懶腰。
葉七走到一邊,拿出一些石子,用餐巾紙把它們擦拭干凈,然后讓眾人在這里歇息。
然后,他在附近搭建了一個簡易的灶臺,然后從車上取出工具和食物,準(zhǔn)備晚餐。
嚴(yán)秋、林熙和周琪看著葉七忙碌的樣子,也是有些尷尬,連忙上前幫忙。
“清清,你先去拿杯飲料?!编嵆袞|打開了一只水罐,把它交給嚴(yán)清,一邊摸摸她的頭,一邊關(guān)切地問道,“你開車那么長時間,是不是很辛苦?”
嚴(yán)清把杯子里的水一飲而盡,把瓶口的瓶塞重新合上,仰頭沖他嫣然一笑,“也還行?!?/p>
這段時間他一直在睡覺,倒也不覺得太過疲憊。
連續(xù)開車這么久,身體都有些吃不消了。
鄭承東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從里面取出了一些蛋糕遞給她,“趕緊吃飯,剩下的路上我來開車,你先去睡會兒?!?/p>
嚴(yán)清點了點頭,老老實實的說道:“好吧,就這么定了!”
四哥是一個很好的男人,他很貼心,也很貼心,等他結(jié)婚了,他會是一個很好的老公。
嚴(yán)清一念及此,不禁抬頭看了鄭承東一眼,上下打量了一番,言語間頗有幾分調(diào)笑。
“老四,你要努力??!如果你下個月回帝京,就你一個人回來,到時候,你想從我這里脫身可就難了。”
鄭承東拿著一塊蛋糕,不敢再往嘴里塞,也不敢再往嘴里塞了。
自家妹妹說的話,實在是太傷人了,而且是一個巨大的傷口。
想到自己在外面跑了一個多月,連椅子都還沒有暖起來,就被爺爺趕來海市了。
他原本是打算和老爺子說一聲,先放兩日假,然后就動身了。
誰知道,這位老人竟然毫不留情的回絕了他。
沈家的人,言簡意賅,在他還沒有成家的時候,他是絕對不會休息的。
不走也沒關(guān)系,他不介意幫他一把。
他本以為自己是不是迷路了,可還沒有來得及開口,葉七就已經(jīng)開口了。
“對,就是這個地方,等你見了她,自然就知道了。”葉七笑關(guān)子應(yīng)道,一副關(guān)子應(yīng)道。
錢鴻飛在商場上很有頭腦,手段也很高明。但在辨認(rèn)人這件事上,他還是很單純的。
他倒是很期待,錢鴻飛看到嚴(yán)清,會不會很吃驚,因為這兩年來,他一直喊她姐姐的人,竟然只有一個小女孩。
看到錢鴻飛,嚴(yán)清端上一杯茶,將他從地上扶了起來,沖著錢鴻飛微微一笑,道:“錢老板,好久沒見了!”
看著眼前這兩個人,錢鴻飛有些摸不著頭腦,突然聽見一個熟悉的嗓音,整個人都呆住了。
他看著嚴(yán)清,眼中閃過一絲狐疑之色,上下打量著他,似乎有些不敢置信。
眼前的女子,根本就不是自己曾經(jīng)見過的那個女人。
面前的人,分明就是一個青春靚麗的少女,年紀(jì)不到十八。
而她旁邊的男子,也是如此,他的氣息,也是那么的出眾,他的目光銳利,給人一種讓人忍不住要屈服的感覺。
察覺到這人看自己的眼神,錢鴻飛心中一凜,連忙移開了目光。
他深吸一口氣,抬頭望著顏青,不敢置信的問道:“你真的是那個女人?”
面對錢鴻飛的目光,還有他眼中的疑惑,嚴(yán)青淡淡一笑。
她點頭一笑,“是的,是我,我在進(jìn)入黑市的時候,為了避免不必要的不必要的事情,我做了一些簡單的易容?!?/p>
說著,嚴(yán)清將自己的名字告訴了錢鴻飛,然后將自己認(rèn)識的夜焱也說了一遍。
說完,她示意錢鴻飛坐下,慢慢說。
此時此刻,錢鴻飛心中五味雜陳。
聽到嚴(yán)清的話,他真的很想說,這不是簡單的易容術(shù),而是完全變了一個人。
他還記得,自己和手下的人,在這位大富豪的面前,足足花了兩個多月的時間,都沒有找到。
當(dāng)時,他的嘴唇上到處都是水泡,連頭發(fā)都快脫落了。
不過,從她的容貌來看,她就像是一個從未見過的鄉(xiāng)巴佬。
這兩張臉完全是兩種完全不同的臉,就算他把江市都翻遍了,也不一定能找到。
畢竟,沒有人會想到,這個在黑市里神出鬼沒,無所畏懼的姐姐,居然是一名少女。
一想起自己叫了嚴(yán)晴這么久,叫了這么久,錢鴻飛就覺得心里堵得慌。
一個二十七歲的大老爺們,居然叫一個十五六的女孩子,還叫她姐姐?
而且還這么開心,這么愿意,這要傳出去,豈不是要被人恥笑?
別說別人了,就算是自己的那些手下,要是被他們發(fā)現(xiàn)了,也會被嘲笑的。
最讓他們郁悶的是,他們在郊區(qū)的那些黑市朋友,一看到嚴(yán)清要給黑市送東西,一個個都是一臉的殷勤,生怕一個不小心,這位財神就會拋棄他們。
老實說,一幫彪形大漢,對著一個十幾歲的少女,嘻嘻哈哈地叫著一聲“姐姐”,你能想象到么?
他不敢想象,也不敢想象。
錢鴻飛心中一痛,只覺得自己的心仿佛被一顆巨石狠狠地砸在了身上,這種滋味,實在是太糟糕了。
嚴(yán)清小聲地和葉炎說著什么,目光卻是落在了錢鴻飛的身上。
看著他臉色陰晴不定,眼中閃過一絲掙扎,顯然是在思考著什么。
嚴(yán)清輕扯了扯唇角,暗暗一笑,卻不敢開口驚動錢鴻飛,任由他靜靜的想著。
等把問題弄清楚了,再說別的。
墻上的時鐘在緩緩的移動著。
因為長時間的呆滯,錢鴻飛的身子微微一顫,他下意識的挺直了腰桿,將所有的感情都收斂了起來。
錢鴻飛將面前的一盞茶一飲而盡,然后將心中的疑惑,詢問嚴(yán)清。
“當(dāng)初葉七來江市跟我談判,我要是不同意,會不會也不會這么老實?”
“是!”嚴(yán)清點了點頭,十分篤定。
看到他毫不遲疑的樣子,錢鴻飛心中一緊,暗暗嘆了口氣。
這一刻,他終于知道,為什么嚴(yán)清會同意與自己見面,而且以真實的身份迎接自己了。
在簽約前,他不止一次提到要去找顏青,但都被葉七婉拒了。
葉七的回答很簡潔,就是說她要照顧家族,不能插手,所以從現(xiàn)在開始,所有的事情都是他在處理。
如果有問題,可以跟他說,不用向上面匯報。
被他三番五次的推辭,也只能放棄。
久而久之,他就和葉七混得很好。
而且,葉七是一個很好說話的人,性格也很豪邁。所以他們之間的感情,遠(yuǎn)超一般的地下城主管。
但不管他們的交情有多好,他們都只是買家和賣家,一個要出古董,一個要收購,一個要采購,就是這樣。
然而,就在這一年的7月中旬,葉七忽然來了。
他將兩張紙和一張合約交給了他。
如果他認(rèn)為可以的話,以后再說。
老實說,在聽到葉七的那句話之后,再看到這份資料的時候,他整個人都驚呆了。
他從來沒有想到,這個人竟然會給他這么大的好處,說實話,他還有些不敢相信。
不過,葉七看起來很嚴(yán)肅,很真誠,錢鴻飛也只能信了。
他開著自己的黑市,也能大撈一筆,但誰都不會傻。
于是他毫不遲疑地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也就是從那時起,他就跟葉七所說的墨清公司結(jié)下了梁子,從此踏上了一條嶄新的道路。
若是說在這以前,他心中還有些疑惑,那么現(xiàn)在,在看到嚴(yán)清之后,他已經(jīng)完全放下了心中的疑惑。
看著錢鴻飛眼中逐漸有了清明,嚴(yán)清開口問道,“錢老板,你是不是想了很長時間?你想好了沒有?”
她看著錢鴻飛,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如果你覺得自己配不上這個職位,那么,你的合約就不存在了?!?/p>
不過,既然錢鴻飛不想要,她也沒辦法強(qiáng)迫他。
她要找的,是一個聰明,聰明,忠心耿耿,忠心耿耿的人!
“我已經(jīng)下定決心,要加入墨清公司,和大家合作!”錢鴻飛鄭重點頭。
說著,他與嚴(yán)清四目相對,臉上露出凝重之色,他覺得自己以后再也不會有任何遺憾了。
嚴(yán)清得到了他的回答,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弧度,他也很欣賞錢鴻飛的果斷。
她起身拿起了一只杯子,開心地看著錢鴻飛,“歡迎您的到來!我想,你不會為自己的決定而感到遺憾!”
錢鴻飛也是連忙站了起來,端著手中的酒杯向嚴(yán)清道謝,然后一口喝光了手中的茶。
隨后,嚴(yán)清把他將來要處理的事情和需要處理的事情,都一一告訴了他。
“我要說的,就這么多了?!眹?yán)清說到這里,抬頭望著錢鴻飛,“還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嗎?如果有問題,可以提出,也可以提出任何的請求?!?/p>
錢鴻飛連忙點頭,“我沒有別的意思?!?/p>
說實話,這個待遇確實不錯,單說嚴(yán)清給的薪水,放眼全國也沒幾個,而且年終獎金和各種好處都能拿出來。
這么多的財富,比起他在國內(nèi)的地下市場跑一年,都要高出一大截。
如此優(yōu)厚的條件,他要是還不滿足,就太過忘恩負(fù)義了。
而且,嚴(yán)清對他也不薄,除了薪水和獎金之外,她還許下了一份額外的承諾。
墨清公司在中國建立之后,會有5%的股權(quán)歸他所有。
錢鴻飛不知道嚴(yán)清現(xiàn)在的公司到底有多大,但他很清楚,以嚴(yán)清的能力和資金,公司的影響力,肯定不會太大。
嚴(yán)清點頭。
她看著錢鴻飛,沉聲道,“這件事情,一定要保密,就算是你的妻子和孩子,也要保守秘密。”
現(xiàn)在國家居勢不明朗,想要擴(kuò)大自己的人脈和資源,必須要私下里進(jìn)行,而且要保密。
錢鴻飛深知其中的風(fēng)險,所以,嚴(yán)清的這個請求,他也不會太過為難。
他點了點頭,答應(yīng)了下來,“好吧,我知道了?!?/p>
嚴(yán)清沉吟片刻,隨即說道,“你要是有什么事情,可以去找葉七,實在不行的話,可以來我家?!?/p>
“好,我明白!”錢鴻飛微笑點頭,答應(yīng)下來。
葉炎一直靜靜地站在嚴(yán)清的旁邊,等他們聊好了之后,他才將手上的腕表晃了晃。
他給嚴(yán)清使了個眼色,讓他知道,天色不早了,至于其他的,還是先回酒店再說吧。
看到葉炎的舉動,嚴(yán)青忍不住朝他咧嘴一笑,眼中滿是心照不宣的神色。
說完,她轉(zhuǎn)身對錢鴻飛微微一笑,“都快到午飯時間了,我們先出去吃點東西,有話回頭再說?!?/p>
錢鴻飛也不客氣,直接答應(yīng)了下來。
說完,他對著葉琰露出了一個和善的笑容,然后轉(zhuǎn)身走出了大廳。
最重要的是,這個男人身上散發(fā)出來的氣勢,讓人一看就覺得喘不過氣來。
就連葉炎都一言不發(fā)的站在原地。但他的沉默,卻讓所有人都感覺到了恐懼。
他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不管怎么說,這位老者雖然一言不發(fā),但卻給人一種強(qiáng)大的壓迫力。
錢鴻飛連忙從大廳中出來,來到庭院中,深深地吸了一口新鮮的空氣,好半晌之后,他的氣息終于恢復(fù)了正常。
葉七看到錢鴻飛走了進(jìn)來,頓時眼前一亮。
他連忙上前,拍了拍錢鴻飛的肩頭,微笑著詢問他是不是有了什么想法。
嚴(yán)清指了指葉炎的臉蛋,有些無語,也有些好笑,“阿炎,我們要和氣一些,你這么一副認(rèn)真的模樣,會讓人害怕的?!?/p>
“清清,你要明白,他是個男人?!比~炎拉著她的雙手,語氣中充滿了嫉妒。
最重要的是,他還只是一個少年。
雖然他也很清楚,錢鴻飛是個很有本事的人,是個難得的好苗子,最合適的人選,就是為他的助理。
不過,一想起這個男人是個男人,葉炎的心又是一陣刺痛。
嚴(yán)清拉著葉老爺子出了門,一邊說,“你看,我是來請親信的,不是來求別人的,這世上有多少個男人,還不如我們阿炎呢。你能不能收斂一下嫉妒,對錢鴻飛多親近一些?”
說著,她用另外一根手指,在葉炎的臉上畫了一個小小的口子。
葉炎眸光幽暗地注視著她的身影,突然道,“這要看看你的妻子有沒有足夠的誠意!”
隨著葉綰綰話音落下,燕青腳步一滯。
她轉(zhuǎn)過頭,望向葉炎,看到他眼中的壞笑,顏青不禁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葉七見兩人出去,立刻拉開了車門,等嚴(yán)清和葉炎都進(jìn)了車?yán)铮@才啟動了車,直奔酒店而去。
眾人在餐廳里吃飯,嚴(yán)清生怕錢鴻飛有什么疏忽,讓葉七在離開之前,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一遍。
將錢鴻飛打發(fā)出去之后,嚴(yán)清便帶著葉炎在街上閑逛,一路往家里而去。
葉炎低下頭,輕聲道:“現(xiàn)在,你身邊的人越來越多,恐怕用不了多久,你就會超過我?!?/p>
嚴(yán)清微微一笑,委婉地道,“這還早著呢?!?/p>
她翻了個白眼,“如果你不愿意被我超過的話,葉老板一定要努力?。 ?/p>
聞言,葉炎勾了勾唇,嘴角揚(yáng)起一抹寵溺的弧度。
轉(zhuǎn)眼間,六十年過去了。
好在,由于有了足夠的準(zhǔn)備,這段艱難的六十年,總算是度過了。
今年,由于全國都在早秋,所以,他們避免了南方的干旱和北方的干旱,面對著糧食歉收。
在葉氏的幫助下,華國的饑饉已經(jīng)有了很大的改善。
現(xiàn)在華國已經(jīng)將所有的外債都付之一炬,不用擔(dān)心政府會用這些東西來換外幣。于是老百姓的日子就越來越好過了。
因為假期的緣故,墨清和她的妻子都沒有回港城。他帶著一對年輕的夫婦,回到了帝京城。
鄭家人年終有個大事兒要處理,墨清和妻子就必須趕緊去鄭家人那里。
而且,爺爺也說了,要讓他們一家團(tuán)聚。正因為如此,嚴(yán)清和葉炎才無暇顧及其他。
兩個人一到帝京城,就迫不及待的開始了自己的工作。
因為二十六是嚴(yán)清五兄弟成親的日子,所以要做的事情也不會少。
說出去誰也不會相信,鄭家的三弟鄭承南和老八鄭宇,都已經(jīng)成親了。
嚴(yán)清回了帝京沒多久,才知道自己這個孫兒媳到底有多大的吸引力。
她的外公看到自己的孫子們要結(jié)婚了,高興的不得了。
她的臉上,洋溢著幸福的微笑。
平日里被他鄙視和鄙夷的家伙,現(xiàn)在卻是那么的賞心悅目。
就算是語氣,也比以前溫和了不少。
鄭家人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弄得目瞪口呆,有一種被夸獎的感覺。
所有人都感覺,這個慈祥的外公,一點都不能讓他們安心。這讓他們心中充滿了不安,也讓他們的心中充滿了恐懼。
所以,鄭業(yè)承等人在說什么的時候,都會事先想好,然后再開口。
生怕一不小心,得罪了爺爺,得罪了爺爺,那可就不是竹子了。
還好,鄭祖耀很開心,沒有聽到自己的孫子們在想什么,如果他說出了自己的大度,那些混蛋們就會害怕。
到時候,他肯定會一巴掌拍在鄭業(yè)承等人的臉上。
而且,他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很好,鄭長孫唐云欣有了身孕,這讓鄭家人很是高興,鄭祖耀也很高興。
雖然他的大孫子,和唐家的兒子,還有宋家的兒子,都要大上好幾個月。不過,他的辦事能力還是很強(qiáng)的,這才剛結(jié)婚沒幾天,就有好新聞了。
這讓他如何不興奮。
從唐老爺子和宋老爺子的表情上,他就能聽得出來。
這一年來,這兩位曾外孫女,一直都是他的心腹,可是,他的爺爺,竟然還沒有見到她的蹤跡。
很顯然,他是走在了最前面。
因此,鄭祖耀這段時間,一直都是一副意氣風(fēng)發(fā)的樣子,臉上的笑容都沒有停下來。
鄭祖耀并不清楚,他現(xiàn)在是真的很開心,在一眾朋友的臉上,也算是出了一口惡氣。
可即便是這樣,那些老人們,也是吃盡了苦頭。
鄭祖耀的嘮叨,他們一天要聽到好幾次,還要看看他那張洋洋自得的小臉。
一眾弟子,都是一臉羨慕地望著鄭老爺子,唐合年和宋清遠(yuǎn)都快被氣死了。
他們期待了一年多的曾外孫,卻一直沒有等到,反倒是鄭祖耀這個比他們慢了好幾個多月的人,走在了他們的面前。
宋清遠(yuǎn)和唐合年,在自己的朋友面前,都是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
他們還在朋友面前,聊到了那個可愛的曾孫,鄭祖耀差點沒被氣死。
不過,不管他們之前多么囂張,現(xiàn)在都被鄭祖耀狠狠地扇了一巴掌。
最重要的是,這件事還沒有結(jié)束,像鄭老爺子這樣的壞人,一定要在他們的胸膛上捅一把刀,這樣他們就能解氣了。
說實話,唐家的那些朋友中,最不爽的就是他們的爺爺了。
他還清楚地記得,當(dāng)初在一位朋友的時候,他曾經(jīng)向一位朋友保證,云浩一定會是第一個成為父親的人。
唐云浩答應(yīng)了他,讓他在這一年里,把曾外孫女給帶回來。
于是,他就信了這個王八蛋的話,每天都在祈禱,期待著自己的孫子能把這個好消息帶回家。
可現(xiàn)在?
這個不成器的家伙,一整年都沒有給她打過電話,告訴她這個好消息。
可是他的哥哥不但沒有成為他的親生父親,反而是他的姐夫。
這么羞恥的事情,恐怕也只有唐云浩才會做了吧!
更讓唐合年無法忍受的,卻是自己疼愛了十多年的外孫女,在七月份剛剛回來,一完成工作,就急急忙忙地趕回來跟他說,她找到了一個孫姑爺,還讓他很開心。
還說人家是個很有才華的年輕人,以后人家看到了,肯定會很高興。
當(dāng)時,唐合年恨不得把他給宰了。
他想了很多辦法,但自己的外孫女就是倔強(qiáng),執(zhí)迷不悟,最后還是沒辦法,只好同意了。
兩日后,當(dāng)云欣帶著鄭業(yè)承回到家里的時候,他的臉已經(jīng)黑得像是被人咬了一口。
他萬萬沒有料到,自己的外孫,居然會是鄭爺爺?shù)挠H外孫。
一想起鄭家人鄭業(yè)承把自己唐家的千金給擄走了,唐合年心里就不痛快。
鄭祖耀是個什么樣的人,大家都心知肚明,一見到鄭業(yè)承,他就能想象得到,鄭老爺子一定會很開心,很得意。
為此,唐合年還專門跑到鄭祖耀面前,和他大打出手。
不過,這并不能阻止鄭祖耀心中的喜悅。
嚴(yán)清將一碗溫水遞到唐云欣面前,關(guān)切地問道,“弟妹,你先去拿些水,緩解一下你的口渴,你剪了那么長時間的窗戶,是不是太辛苦了?”
她在水中加了一滴靈泉,可以讓人精神一振,緩解疲憊。
“多謝清清!”唐云欣伸了個懶腰,端起了杯子,沖著嚴(yán)清咧嘴一笑,噙笑道:“真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怎么可能會讓人覺得累呢?”
嚴(yán)清淡淡一笑,“現(xiàn)在你在我們家受到了很大的庇護(hù),如果我不能好好照顧你,我會被外公和媽媽埋怨的。”
唐云欣聞言,忍不住的冷笑了一聲,說道:“哪里哪里,我現(xiàn)在才一個多月,還沒有到走路的地步。況且,我身體健康,不用太過操心?!?/p>
“得了,云欣,你就在這里安安靜靜的呆著。要不然,這兩個人的憤怒,可就讓我們吃不了兜著走了。”嚴(yán)秋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
自從回到地球之后,她就一直被外公嘮叨著。
林熙贊同地點了點頭,“沒錯,你現(xiàn)在懷孕了,鄭老爺子和唐老爺子都等了很長時間了,你不能讓他們這么辛苦,那就是找死?!?/p>
聞言,唐云欣有些無語,聳了聳肩,說道:“好,我就在旁邊看著?!?/p>
看著三個女人臉上的憂色,喬伊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清清,你能不能幫我出二十個問題,最好是比較難的,這是給新娘準(zhǔn)備的,云浩說,在迎接新娘的時候,可以讓他用?!?/p>
嚴(yán)秋想起了唐云浩的目的,從包中掏出了一本小本子,遞給了嚴(yán)清。
說到這里,她的眼中流露出一抹愧疚之色。
聞言,嚴(yán)清手中的動作一僵,她轉(zhuǎn)頭對嚴(yán)秋說道,“唐哥哥,你有那么多問題要解決,你打算用這些問題來解決?”
她怎么就想不起來,在唐云浩的婚禮上,她的那些兄弟,是不是惹到了他?
當(dāng)時,只有老大,三哥,四哥,都是唐云浩的人。
一想起自家四弟,嚴(yán)清就忍不住撇了撇嘴,瞬間明白過來。
果然,唐云浩問自己要題目,一定是哪里出了問題,因為他要這個,就是為了給自家老四準(zhǔn)備的。
鄭承東也在場,就是唐云浩大婚的時候。而鄭承東,就是鄭家人舉辦的一場盛大的婚禮。
所以,唐憨憨的舉動,是想要報復(fù)那些沒有幫助他的人?
嚴(yán)秋輕哼一聲,移開了視線。
她不敢面對嚴(yán)清那雙眼睛,撒謊掩飾自己的真實想法,“他讓你多給他寫幾個字,讓他自己用。而且,前幾天,我們家的院子里,又有一個人要嫁人了,所以,他就打算用這個來對付我們?!?/p>
說著,嚴(yán)秋忍不住想要哭,在心中向清清道歉。
為了自己的自由,她不得不騙自己的朋友。
唐云浩是個二貨,聽說葉炎要向他表白。
于是他就有了這樣的想法,他打算趁著這場婚事,讓清清多做一些題目,好讓葉炎在新學(xué)期的日子里,用來做一些題目。
她覺得這蠢貨有點蠢,葉炎這種級別的人物,還能出什么事?
如果他真的這樣,一旦問題暴露,他會不會被清清和葉炎揍得體無完膚?
嚴(yán)清看了嚴(yán)秋一眼,不知是不是她的幻覺,她覺得小秋姐的表情有些奇怪。
她將手中的剪刀一放,從桌上的筆記本和鋼筆上取了下來,看著嚴(yán)秋,問道:“唐云浩,你真的要用嗎?”
嚴(yán)秋點了點頭,“對,就是他,他是個沒事干的人,所以才會這么無聊。”
“行吧?!眹?yán)清應(yīng)了一聲,開始書寫。
作為一個經(jīng)歷了無數(shù)次未來的大婚之人,要在門口寫上幾句話,簡直是小菜一碟。
將來,婚禮上的婚禮可以說是千奇百怪,足以讓新娘和新娘們手忙腳亂。
就算是讓他們的伴郎們,也會換上女人的衣服,或者是比基尼。反正這些詭異的手段,誰都能想到。
和如今的時代不同,城里的人,最簡單的就是婚禮。
迎接新娘的人,只需要和新娘說上兩句好話,就能把新娘帶走。
嚴(yán)清一連兩張紙都沒有,她也不知道到底有幾個關(guān)卡在門口。
既然不能給她,她就多給唐云浩一些,免得他以后再來找她,那就麻煩了。
看著嚴(yán)清將自己的筆記本交給自己,嚴(yán)秋臉上帶著笑容,道了聲謝。
說完,她就如獲至寶的將那本書揣在了自己的包袱里面,整個人都放松了下來。
她最擔(dān)心的是,清清不會起疑心,到時候,她可就暴露了。
鄭家人舉辦婚禮的這一天,風(fēng)和日麗,一輪金色的驕陽高高懸掛在半空中。
清晨,鄭家道喜的賓客絡(luò)繹不絕,絡(luò)繹不絕的人流從四面八方涌入鄭家四合院。
嚴(yán)清被他的爺爺領(lǐng)著,負(fù)責(zé)接待一些有身份有地位的客人。
而葉炎,則是帶著鄭承東的隊伍,在新娘的陪同下,來到了一家賓館。
一直忙碌到了早上十點鐘,眾人這才朝著帝京大飯店趕去。
十一點三十分,新娘們開始了宣誓,他們的聲音很大,也很平靜。
鄭祖耀宣讀完了自己的誓言之后,便開始了宴會,而在主席臺上,沈家的家主,也是一臉的感激之色。
從這一點來看,他很高興,很高興,很高興!
這種團(tuán)結(jié)式的儀式,嚴(yán)清還是頭一次看到,既簡潔,也不會有什么問題。
鄭家的婚禮結(jié)束后,又是一年。
除夕之夜,嚴(yán)清和鄭承奕都是收了不少的錢。
小奕寶是鄭家人里最可愛的一個,嚴(yán)清又是他們的掌上明珠,所以他們兩個,都是父母和兄妹的寵兒。
大年初一一大早,一家人剛剛用過早餐,嚴(yán)清和小奕寶就被鄭祖耀請到家里來了。
臨走的時候,小豆丁還被爺爺叮囑了一句,讓他帶著一個背包。如果有人詢問他的背包有什么用,他肯定會說,肯定是用來裝錢的。
鄭祖耀這句話說的斬釘截鐵,讓鄭家人都有些啼笑皆非。
墨清和夫人在帝京城和爺爺一起吃了個年夜飯,然后帶著四個妻子周琪和兩個年輕的妻子回到了海市。
學(xué)校一結(jié)束,嚴(yán)晴等人就把注意力集中在了自己的學(xué)業(yè)上。
到了今年5月,華國終于擺脫了饑餓,有了充足的食物,所以,國際上的黑市,也開始瘋狂下跌。
時間過得很快,轉(zhuǎn)眼間就到了七月份。
嚴(yán)清一休假,葉炎就把嚴(yán)遠(yuǎn)泓的產(chǎn)業(yè)和她一起送到了港城。
一年多沒來,墨清公司的生意也是一天比一天好,生意也是蒸蒸日上。
而嚴(yán)清之前購買的那些土地,也都在建設(shè)之中,并且投入了使用。
時間一眨眼就到了7月下旬,在港城的這段時間里,墨清和她的妻子都是忙碌的不得了。
嚴(yán)清現(xiàn)在天天都在公司里忙碌,在這段時間里,他還在一個拍賣會上,買到了五個地,還有好幾個房產(chǎn),還有一些別墅。
因為事情繁忙,她也沒有來得及詢問葉炎的下落。
嚴(yán)清只是聽說,他家的葉老爺子,這段時間格外的神龍見首不見尾,經(jīng)常早上出去,晚上回來得很遲。
“種植在這里的花朵,一定要在8月16號到達(dá)港城,等到了之后,我們會立刻派人去準(zhǔn)備?!比~炎看著“清之星”的古堡,開口說道。
“是!”眾人齊聲應(yīng)道。葉七領(lǐng)首,繼續(xù)說道:“我和葉云他們打過招呼了,十六號上午,我們就會把鮮花送到港城?!?/p>
十七日,可是關(guān)系到自家小姐的婚事,誰也不能大意。
如果因為他們的失誤,而影響到了主子的求婚,那么他們這些人,就可以一起跳海了。
葉炎眼睛一亮,看向葉七,“云微那邊有消息了嗎?”
距離七夕只剩下兩周了,從結(jié)婚那天起,他就一直在為和清清的婚禮做準(zhǔn)備。
再過半年,清清的十八周歲大壽,就是他們的婚禮!
從五九年前的5月開始,一直持續(xù)到現(xiàn)在,葉炎已經(jīng)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度過這近千個晝夜的。
葉七立馬回復(fù),“今天上午我已經(jīng)去了公司,跟她打了電話,她正在做后期的裝修,大概五天左右就能出貨了?!?/p>
聞言,葉炎微微頷首,沉聲道:“接下來的事情,你要做好,城堡的安保工作也要做好,回頭讓葉雷帶一些人過來,讓他們留在這里?!?/p>
葉七點了點頭,點了點頭,道:“好,我會盡快的處理這件事情的?!?/p>
說著,他又想起了那些留在海外的弟妹們,他們要去港城看他們的主子向他們求婚。
葉七轉(zhuǎn)頭,望向葉炎,“老爺,云哥他們打了個電話過來,說要回去一趟,你能不能同意?”
這兩年來,他們只有葉雷和葉一對嚴(yán)清有一面之緣,其他的人都是常年在外,根本沒有機(jī)會回來。
因此,直到現(xiàn)在,他們也沒有看到她的真正模樣。
事實上,這些人早就想來看看嚴(yán)青了。只是,他們不想讓林夢雅跟林夢雅說,免得林夢雅反對。
正好,這一次,他們的老大要去找小姐提親,他們就趁機(jī)回到了港城。
一來是為了見識一下葉家主的母親,二來也是為了能夠看到主人的喜事!
“讓他們把手里的事辦完,再來這里住一趟?!?/p>
簡短的一句話,聽起來很開心。
葉七高興地點了點頭。
太好了,我們終于可以回家了!
到時候,他一定要將這件事情,跟葉云他們說一聲,讓他們開心一下。
目光掃過這座古堡,葉炎微微一笑,然后轉(zhuǎn)身離去。
聽到有人敲門,嚴(yán)清抬起頭,看到葉琰從門外走了過來,她微微一愣。
嚴(yán)清唇微微勾起,眼底帶著幾分笑意,不由打趣道:“葉老板,您怎么有空來這里了?”
這可是難得的客人!
自從來到港城之后,葉炎就一直很忙碌,起起落落,神龍見首不見尾,讓人很難找到他。
顧錦在這幾天里,也不是第一次給她打電話訴苦了。
他和葉炎已經(jīng)約定了好幾次了,可是當(dāng)他來到葉氏的時候,葉炎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
這家伙一臉神秘,也不知道在搞什么鬼。
嚴(yán)清好幾次詢問他的事情,都被葉炎一句話就打發(fā)走了。
“我是來請你吃頓飯的,順便跟你談一談的?!?/p>
葉炎一手扶著書桌,一手撫著她的腦袋,一邊發(fā)出了一道低沉的笑聲。
這段日子,他忙于古堡的事務(wù),沒辦法抽出空來陪自己的家人。
她的聲音里帶著一絲醋意,似乎對他的所作所為很是不滿。
嚴(yán)清眼珠子一轉(zhuǎn),沖著葉炎輕哼一聲,道:“挺好的,二十多天過去了,你總算是想起來了?!?/p>
聞言,葉炎嘴角的笑容更濃了,語氣也變得溫柔起來,“是我疏忽了孩子,我錯了,我們先出去逛摩羅街?!?/p>
他一邊說著,一邊拎著嚴(yán)清的書包,帶著女孩離開了自己的工作室。
葉炎反鎖上了房門,然后抱著嚴(yán)清下了一層的樓梯。
兩個人從大樓里出來,開上了車,直奔墨清集團(tuán)的“美食天下”。
葉炎為了補(bǔ)償自家閨女,說話算話,晚飯后就和嚴(yán)清一起到摩羅街淘寶。
嚴(yán)清也不矯情,花了一個上午的時間,買了不少東西。
這條街上應(yīng)有盡有,有一些罕見的古董,也有一些罕見的書籍。
摩羅街上不少擺攤的店主,看到這一幕,都是紛紛向嚴(yán)清兜售自己的商品。
嚴(yán)清帶著葉炎在街道上閑庭信步,看到自己喜歡的就去購買。
雖然這里的東西很廉價,但他還是花費了二十幾萬港元。
嚴(yán)清在淘寶上逛了一圈,就帶著葉炎回到了墨清山莊。
兩個人忙碌了一個多星期,終于等到了葉炎期待已久的那一天。
8月17日(7月7日),七夕節(jié)!
清晨,嚴(yán)清被嚴(yán)浩吵醒,在云微和路雅婷的攙扶下,穿上了自己的衣服。
“這還是早晨八點,我們要干嘛?”嚴(yán)清看了看表,對著屋子里的人問道。
辛辛苦苦工作了一段時間,終于有時間睡覺了,卻沒想到自己的如意算盤被打碎了。
正在夢鄉(xiāng)中的她,被萌萌的聲音吵醒了。
更令嚴(yán)清詫異的是葉老爺子并不在家中。
今天的事情,實在是太詭異了。
嚴(yán)清一巴掌扇在自己的臉蛋上,振作了一番,將自己的頭發(fā)梳成了一個丸子頭,然后化了個淡妝。
然后,她又戴上了昨天晚上,讓她帶著的粉色鉆石。
“到時候你就會明白了?!?/p>
“是啊,這件事還得保密,清清,你再忍耐一下,”路雅婷對嚴(yán)清笑了笑,吊著關(guān)子。
嚴(yán)清皺了皺眉,聳了聳肩,一臉的無奈?!昂茫揖筒欢嗾f了,你確定嗎?”
這是怎么回事,怎么一個個的都這么神秘呢?
而現(xiàn)在,整個莊子上的人,也都早早的離開了,包括福伯和柳媽。
再說了,平日里對她百依百順的嚴(yán)浩小萌,今天也是守口如瓶,一打聽葉炎的下落,他就連連點頭,表示不清楚。
更可笑的是,他還死死地捂住了自己的嘴,一言不發(fā)。
這些都說明了一件事情,嚴(yán)清覺得所有人都對她隱瞞了什么。
這一點,所有人都知道,但,他卻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