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鶯我從始至終,奢求的只有我自己而已。
洛鶯是你們,在強求。
故事要開始了。
#鶴別青山,不見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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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nni“洛鶯?還有十分鐘就開場了啊,好了沒有?”
是夜,京都最大的酒吧兼娛樂會所魅夜。
winni倚在頂樓雕刻著銀飾玫瑰的圓柱上,一邊勾著眼線挑眼看向巨大半圓形化妝臺旁的女人。
洛鶯已經(jīng)好了
我聽到聲音便叫停了化妝師,看著自己在鏡子里那張精致的臉小聲回了話。
winni,是魅夜的老板娘,我的頂梁人。
洛鶯還請溫姐給我一點上廁所的時間。
清麗婉轉(zhuǎn)得像流鶯的聲音回蕩在空曠的化妝臺。
winni緩了緩只聽個聲就酥麻了半邊肩膀的身子,再一次暗嘆這個被蘇家拿來抵債的女人。
一張清純極致的臉,玲瓏有致的曲線,還有婉轉(zhuǎn)動聽的聲音。
足以致人發(fā)狂的尤物。
不愧是才來魅夜一周就被評選為頭牌的人。
minni“行,開場前干什么我不干涉你,但是洛鶯?!?/p>
winni吹了吹鮮紅的指甲,抬眼直視著我。
minni“收起你那點倔強的自尊心?!?/p>
minni“你要明白你已經(jīng)是魅夜的人了,要不是看在你是頭牌暫且可以吊著不賣身接客,你覺得我會憐惜你?”
winni點了點我軟嫩的臉,眼神里滿是警告,隨后收回手關(guān)上了門。
砰————————
雕刻著西方神女的銀制大門從里往外關(guān)上,空曠的房間瞬間安靜下來。
我轉(zhuǎn)過身面向巨大的鏡子,撫了撫被winni點過的地方,不知不覺露出一抹慘淡的笑。
正如winni所說的那樣。
我叫洛鶯,是如今魅夜紅遍半邊天的頭牌。
可我才18歲。
甚至一周前,我還是個滿心滿眼只有彈琴折花,過了十八年快樂無憂的日子的平凡少女。
可大概就是十八年父疼母愛,生活多姿多彩得過于順?biāo)炝?,一下子的報?yīng)打得我猝不及防。
一周前,京都年近七十的蘇家家主,我那十八年都未曾見過的外公,在媽媽病死后的第二天找上門,說要認我回家。
那個年老和藹的老人微笑著避開身邊人的攙扶顫顫巍巍地杵著拐杖,一步一步艱難而執(zhí)著地走向我。
用那張和媽媽相像的臉溫柔地和我說:
“乖乖,外公帶你回家?!?/p>
那時,我是真以為自己在突然失去最愛的媽媽再也沒有家后老天何其仁慈地又給了我一個可以依靠的歸途的。
可當(dāng)我進入京都一陣眩暈醒來后,就變成了魅夜的新晉/ji/女。
我的外公,用那雙溫柔地撫摸過我的頭的手,把我抵債賣了出去。
洛鶯呼——
算了,有什么好回憶的。
不過是被winni警告了一下,又把這些爛到骨頭里的事翻出來惡心自己。
何必呢。
在此前,絕食,謾罵,解釋,胡鬧得還不夠嗎。
可還不是沒逃出去。
反而加速了winni對我的推銷,由原本一天三場的出演變成了一天五場。
白費力氣。
這不,都當(dāng)上頭牌了。
我忍不住又想笑,努力藏住眼底的難過。
切,天還無絕人之路呢,不就是個區(qū)區(qū)頭牌嘛,當(dāng)著也不會死。
我擦了擦眼角并不存在的眼淚,踩著高跟鞋走進化妝廳對面的S級包廂。
是的沒錯,打工人得開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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