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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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來不及看清楚張真源的表情,電梯門就關(guān)上了。
偌大的別墅一樓只剩下了我。
落地窗外的大雨還在噼里啪啦地下著,像在發(fā)脾氣。
我瞅瞅鞋柜,入目滿滿當(dāng)當(dāng)都是男士家居鞋,各有風(fēng)格,算上張真源穿走的那雙,一共七雙。
我嘆嘆氣,索性光著腳往里走,打開了壁爐。
暖氣烘烤著我裸露在外的肩背,對(duì)面的水晶酒柜折射出我略顯狼狽和迷茫的臉。
洛鶯呼……
我默默呼出一口氣。
腦子抽了剛才怎么不問問今晚住哪之類的問題。
我有些懊惱地揉揉自己的臉。
暖氣和微微濕冷的空氣充雜在我周圍,慢慢地一陣疲憊和困倦機(jī)席卷我的神經(jīng)。
我腦袋沉沉地蜷縮在沙發(fā)和壁爐的地毯上,不知過了多久,腦袋一歪睡了過去…………
……………………
凌晨兩點(diǎn),時(shí)代別墅二層。
丁程鑫操。
墨發(fā)遮擋住一雙滿是煩躁的眼。
純白的地毯上,男人赤腳踢翻一旁的畫板,顏料盤飛出去,噼里啪啦的顏色胡亂染在地毯上,渲出接近于黑的顏色。
丁程鑫媽的有完沒完。
丁程鑫甩下手里的畫筆,偏過頭看向窗外還在下的雨。
下個(gè)沒完,聽得他想發(fā)泄。
腦子里發(fā)疼得像一盤漿糊,什么都畫不進(jìn)去。
更別說睡覺了。
丁程鑫發(fā)狠地抓了幾把頭發(fā),轉(zhuǎn)身開門進(jìn)了電梯。
一般睡不著的時(shí)候,他就拉著嚴(yán)浩翔那個(gè)酒鬼去喝酒。
指尖按下一樓,丁程鑫靠著墻閉著眼煩躁地想。
可惜了,今天嚴(yán)浩翔不在。
他得一個(gè)人喝了。
滴——
電梯門緩緩拉開,丁程鑫睜開眼,就看見一樓的客廳是亮著燈的。
赤腳走進(jìn),丁程鑫忽地停住。
他聞到,一股很特別的香味。
即使混雜著窗外雨水的味道,那股香味也格外的清晰。
微涼的,帶著清新的花枝味道。
那香味比玫瑰清甜,比白茶嬌郁,是一種丁程鑫一時(shí)說不出來的新奇的味道。
讓他忍不住舔了舔舌尖。
他天生對(duì)香味敏感,這是他成為頂尖香水師的天賦。
可這樣的味道,他到目前為止沒有配置過。
像是檀香濃郁的山寺旁枝頭微綻的……桃花?
對(duì),是桃花的味道。
一種自然到像是在生長的桃花香。
丁程鑫深深吸了幾口,眼神微微危險(xiǎn)地瞇了起來。
家里用香水的人用的都是他調(diào)配的香水,可這么自然的桃花香,他可還沒配出來過。
所以……這股醉人的香味,是什么嬌貴的東西?
男人微微歪了歪脖頸,沾著幾滴顏料的白背心露出男性優(yōu)越有力的肩頸線。
一步步緩緩走近,丁程鑫敏銳地察覺到一絲淺淺的呼吸聲。
隨后是白皙的裸足。
銀色的緊身吊帶裙。
裹著女人凹凸有致的曲線。
海藻般的長發(fā)披散在骨感的后背,露出月牙般的鎖骨。
丁程鑫女人?
丁程鑫蹲下來湊近了靠著壁爐熟睡的女人,剝開長發(fā),顯現(xiàn)出一張嬌嫩卻不失媚感的臉。
鼻間的香氣更濃了。
像是置身于一片開到荼靡的桃花林,呼吸間都是桃花成精的魅惑。
丁程鑫好香……
丁程鑫忍不住也躺下來,湊近到女人的頸子下,像個(gè)癮君子一樣,鼻尖摩挲著嬌嫩的皮膚。
像是上癮得厲害,漸漸地丁程鑫感覺自己的頭疼和煩躁都被這股香味撫平了。
手指握住細(xì)腰上的軟肉,掐住,再不容拒絕地?fù)Ьo。
洛鶯哼……
懷中的女孩像是受不住被當(dāng)作鎮(zhèn)定劑一樣使用的幾乎整個(gè)人嵌進(jìn)去的姿勢,在丁程鑫的耳邊哼唧著。
丁程鑫不許叫。
丁程鑫微微松了松手,單手摟住在發(fā)聲抗議的女孩,另一只手扯住女孩的臉。
丁程鑫不給聞?
洛鶯嗯……
女孩還在掙扎地哼唧著,小貓一樣的聲線,摩挲著丁程鑫的耳尖。
不管丁程鑫怎樣兇狠地警告都沒什么用,女孩依舊覺得不舒服似的小幅度扭著。
丁程鑫低罵一聲,還真不給聞?
丁程鑫煩躁地?fù)纹鹨话肷碜?,壓住女孩,垂下頭,菱唇堵住那張哼哼唧唧的紅唇。
像是碰到了很柔軟的果凍,帶著丁程鑫上癮的香味,不住地鉆入丁程鑫的鼻吸。
本來只是想堵住那些煩人的聲音,可碰上后丁程鑫就忍不住吮了吮,輾轉(zhuǎn)起來。
手從臉側(cè)移到后腦,按住,加重力道。女人的脖頸微彎,像最嬌弱的花被碾出花汁。
直到睡夢中的女孩氣息混亂到開始掙扎,伏在她身上的罪魁禍?zhǔn)撞磐O聛怼?/p>
丁程鑫再叫,還親。
丁程鑫試試?
丁程鑫松開女孩,惡狠狠地又摟住。
像是被舉動(dòng)威脅住了,女孩果真安靜了下來,呼吸淺淺的,卻很平穩(wěn)。
自始至終沒被吵醒。
丁程鑫暫時(shí)放過你。
丁程鑫心情有些好地扯扯懷中人的臉,終于置身在桃花檀木香味的包圍中閉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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